杜老板是明白人，他知道办事肯定要花钱，还要领人情，这些事，可都是人家老卢在前面扛着呢，他多少也应该意思意思。
老卢当然明白杜老板是啥意思了，大手一摆：“老杜，和我就别说这些了，你只管弄王老板就行！”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老卢对王老板已经恨之入骨，现在就想找机会弄他，但是他又不敢出面，他觉得让杜老板出面，已经很对不起杜老板了。
自然也不会有啥过多的要求。
两个人么，互相配合才是真的。
杜老板也是爽快人，见老卢这么说，他放声大笑，拍了拍老卢的肩膀。
“行了，那我就不多说了，总之，这件事过后，我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老杜，太客气了！不过我觉得，咱们应该来个连环计~”
“哦？说来听听！”杜老板来了兴趣，眯着眼道。
老卢，把手拢在了杜老板耳边。
……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这感觉装逼虎最能体会了，以前没有黑妹的时候，他总是一个人偷偷的去嫖，嫖完以后，又觉得特别空虚，每次他都后悔过去，但是过几天后还是摇着尾巴，兴冲冲的过去。
直到遇到黑妹，这感觉才消失。
现在这感觉，像是染料般都被加在了林立身上。
带着小张和小李回了省局，路上林立一句话都没有，整张脸上就写满了失意俩字。
小张和小李两个人也是如此，不过他们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
自作虐，不可活。
如果不是林立非要那么着急，如果不是他借了他们一个月的工资贿赂二毛和光光，哪儿有这事？
说不定早就把他们抓到手了，说不定他们这次回来，已经是得意洋洋了。
“钱，我会还给你们俩，你们先下去吧。”走到自己老领导门前，林立长出口气说。
这次他啥都没办成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
这可以说是林立人生当中的最低谷了。
小张和小李点点头，深深的看了林立一眼，走了。
他们俩现在对林立的感情很复杂，复杂到不知道该开口说话了。
索性就不说了。
咚咚~
林立轻轻叩门。
然后推门进去。
“林立啊，来，坐！”老领导中气十足，他早就想到了事情会到今天这个局面，但是他一句责备林立的话都不准备说，毕竟办啥事情都会有风险么，哪儿可能一帆风顺呢？
“郭局，我……”林立站在这里，一想起在金海市受的委屈，他就浑身都不是滋味。
还有种想哭的冲动。
小眼圈红着，嘴巴干裂。
那从省局风风火火下去金海市时候意气风发的样子，已经不复存在，就像是在做梦似的，朦朦胧胧的。
林立身上的锐气，已经被磨没了。
林立以前是郭局钦点的兵，说实话郭局也没想到林立会颓废成这样子。
胡子拉碴的，一点精神头都没有。
宛如换了个人似的。
“打起精神来！”郭局话里带着命令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