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精品书屋>玄幻魔法>魔法师寻职记> 第二十章 越狱要越出千古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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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越狱要越出千古留名(1 / 1)

真是一场噩梦般的情景,好了,我知道这张毕业照固然可怕,但我觉的最令人恐惧的还是促成这张照片诞生的疯狂时代。在此我得跟你们说一下“三大制度”,这三条法律的英文名叫examination-oriented education law,简称EOE法则,翻译过来就是“应试法律”。为了这三条法律,伪政府真是煞费苦心。在十年前,伪政府花了巨资建设实验基地。那基地有在我们看来有多种命名,可以是学校,也可以是监狱。学校与监狱最大的区别就是,逃离学校那是“逃学”,逃学的学生后果只是象征性的接受老师的口头警告,或者是教导主任的通报批评。至于逃离监狱,那就是“越狱”。组织越狱那是反革命,叛国,越狱犯人的下场很有可能会跟阿打壮一样,付出生命的代价。而这三大制度就是把全国学校变成监狱的法律,因此在“三大”笼罩下的城市,“逃学”这名词也就顺理成章被“越狱”所替代了。

这三条法律你们也应该知道吧,就是鼎鼎有名的‘三岁入学’,‘封校十七年’,‘成绩分等级’这三大,很荒唐是吧。还有更荒唐的,大概是为了使这三条法律看起来不这么荒唐,十年前伪政府从全国选取一百名学生进实验基地培训试验,试验三大制度的可行性,这有点像欧文为了试验乌托邦所建立的新拉纳克村一般。因此实验基地在媒体看来只是一所学校,但实质上它就是一座裹着学校外皮的监狱。那场昂贵的试验根本就是象征性的,不管试验结果如何,即使牺牲了九十九名的学生,三大制度依然会颁布。谁叫“三大”是伪政府维持它血腥统治国家的利剑呢。

说回毕业照事件,事件的准确发生时间是在纪年50年6月8日晚上,九十九名患有严重抑郁症的实验生集体跳楼自杀。本该是一起惊天动地的世纪惨剧,然而却被王议员伪造成了一次飞机坠机事件。为了更好的蒙蔽世人,这些遇难者的遗体本该是没几具是完整的,却被校方用极富想象力的办法拍了一张惊悚傀儡毕业照。

伪政府的议员们以为这样可以瞒天过海,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之前我也说过,实验生一共有一百名,正是因为那名幸运的孩子,让我们查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们甚至从她身上还得知实验基地还对她进行了人体试验,至于试验了什么有空我再跟你们细说。

因此为了不使悲剧降临到我们身上,为了摆脱三大的压迫,为了揭露这一切阴谋,我们必须得越狱。

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必须得摆脱伪政府的控制,去南方见我的外公国王陛下,平复这场内乱。

好了,以上就是我想要越狱的动机,抱歉讲得有点乏味,不过接下来的越狱压轴戏你们应该会感兴趣。

当我提出那则天马行空般的越狱方案时,几乎得到了全班同学的一致同意。你们应该也看过一些有关越狱的电影作品吧,凡是要越狱的囚犯为了不被狱警发现,总要换着办法折磨自己,用尽心机,花费数年乃至十几年的光阴为越狱行动做伏笔。然而,我们却要反其道而行。我们是要“越狱”,但我们不会像几只老鼠一样在地洞穿梭,忍受着臭气熏天的下水道气味忍辱偷生。我们没必要剪断电网,像几个二流小偷一般干这些丢人现眼的翻墙运动。

我们这“狱”要越出水平,让人一听闻便会望洋兴叹,连连感叹自己是绝对做不出来凌驾监狱于上千米的高空,并在天空中表演歌剧这样近似于奇迹般的行动部署。别人都做不到,而我们却能办到,这越狱便有了水平,还有了神话般的高度。

我们这“狱”要越出名气,我甚至要让它千古留名,让别人一看到越狱的新闻就会自然而然联想到,我们曾在监狱的高空放出万朵烟花。以六月飞霜的浪漫,以最高调的浓墨重彩挥洒天空,向全国民众宣布我们的越狱行动,从而使得其他的越狱事件如同尘埃一般淡然失色。

我们这“狱”要越出英雄气概,当我们穿着滑翔服从千米高空飞离监狱时,我们便等于告示天下,我们绝不会做三大的奴隶,我们宁死不屈朝自由飞翔。

说到这里你们也应该了解了,那次的行动已经不是单纯的越狱,更像是为了对抗这个疯狂的时代,而精心制作的一场最为盛大的演出。

有演出就必须有舞台,有舞台就必须有演员。为了那场举世瞩目的演出,我们班的天才们为全国观众们展现了他们最为精湛的技术成果,他们都知道那场演出是他们的出道之作,要摆在数亿名艺术家的挑剔眼光下评鉴,他们更知道他们那次行动的更深层次的意义——要与压迫他们个性的疯狂时代做斗争。

在此我很荣幸的给你们介绍我的这些各怀神通的同学们,我们先来认识下侗纳尔,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催眠大师。实话说我有些怕他,因为他的眼神好像能透过你的眼睛来读取你的大脑信息。我有次就着了他的道,他那时在班会课上表演他的催眠术,我很不幸被他选中。他当这众人的面给我施展了他那古怪的巫术。他多次暗示我仿佛他知道了我的把柄并要扬言把我的那张考不及格的试卷给抖搂出去一样。我知道这很好笑,那时的我像个孩子一样单纯,总是提心吊胆生怕被哥哥知道。于是恫纳尔得寸进尺,继续给我做暗示,那会儿我的大脑出现了幻觉,仿佛看见詹姆斯站在我面前气势汹汹要揍我,接着嘛,我好像吓晕了。真是个下流的混蛋,我当时穿着裙子,还是短裙,裙沿的的蕾丝边才刚到膝盖。幸亏我还穿着丝袜,否则我这一躺下去,先不说那副披头散发,四仰八叉的模样该有多难看,说不定还会露出最里层那条半透明的……啊,抱歉,该死,该死,该死,你们就当什么都没听见——总而言之,尽管我有些讨厌这家伙,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大师。

我知道“大师”意味着顶尖的技术人才,意味着从容登上维也纳的殿堂级人物,还意味着当大师的人总会垂暮之年的人。即使侗纳尔跟这些都不沾边,但我还是很肯定的说他是个大师。比如他在我们越狱那晚能通过音箱,用声音催眠站岗的士兵。

你们可以想像当晚从电喇叭里传出他的“催眠曲”的时候该有多可怕,一个人走着走着忽然听见一些电喇叭传来一些古怪的声响,紧接着自己的身体便被别人夺走了控制权,这能不可怕吗。听说侗纳尔在施术的时候,班上的同学全都躲在宿舍的被窝里,耳中塞着棉花,耳外带着耳罩,身体外罩着棉被,宿舍中的门窗关得严严实实,他们便是以此来抵抗那股魔音。你们可能没法体会到那种阴森森的气氛,当时的实验基地就像时间静止了一般,操场上耸立了一排排死气沉沉的雕像。听侗纳尔说被催眠后的士兵进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这有点像你们俗语说的鬼压床。他们睁着眼,应该能思考,但就是动不了。我朋友冯晓军耍流氓地对着某个士兵的脚尖撒了一泡尿,那倒霉的家伙脸上仍然挂着凝固的笑容,就是动弹不得。想想就令人毛骨悚然,如果有人要杀他们,恐怕只要捏住他们的鼻子,他们就会窒息,就连张嘴呼吸的动作都没法完成。既然他们动弹不得,也就意味着他们连眨眼也干不了,有些自控力强的人能眨眼,其余眨不上眼的人脸上都挂着泪珠。这样下去他们很可能会患干眼症,因此我一个接一个帮他们把眼皮给抹上了。

解决了守卫的士兵后,我们的舞台也就可以畅通无阻的升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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