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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森淼悬案(其三)(1 / 2)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客栈内,小六问道。

安阳起正仔细看着手中鳞爪卫送来的情报,也找到了关于这个名叫黄伟洪的下人的相关信息,按照这份情报上所说的,黄伟洪是肉铺老板黄立雄的儿子,家中收入尚可糊口,没有财力雇佣价格昂贵的杀手,而其本人也不会武功,没有行凶杀人的能力。

“情报不会作假,但人会,继续调查这个黄伟洪和黄立雄,查一查他们家有没有其他收入来源,另外...”

黄伟洪是城侯府的下人,就住在城侯府的外院,而府上安排给他的都是些杂活儿,他每日造成要先去各间屋子挑粪,然后送到府外,回府后也没有固定的工作,也就是府上的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到了傍晚时分,他还要再出府清倒一次粪桶。

龚书琴遇害时间是当日的酉时六刻,而黄伟洪每日回到府中的时间大致也就是申时四刻,再加上是府中下人,容易让府里的其他人和龚书琴都放松警惕,而且也对府内情况熟悉,简直是最合适不过的作案人选了。

傍晚,黄伟洪挑着粪桶从城侯府出来,哼着小歌朝着城东的化粪池走去,那里有一处不小的化粪池,基本上半个城的粪尿都被清倒在这里,简单搁置一段时间就变成了供向城边城外农田的绝佳肥料了。

黄伟洪卸下肩上的担子,把两大个粪桶放倒在池边,待倾倒完毕后,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就在黄伟洪转身之际,一道明晃晃的刀光就朝他的眉心闪去,黄伟洪心中激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那束刀光朝着他袭来。

一把雁翎刀伴随着清晰的破空声直直朝着黄伟洪眉心刺去,就在他即将命丧黄泉之际,雁翎刀却停了下来。

“你真的不会武功?”眼看持刀之人一袭黑衣,双眼正死死地盯着黄伟洪,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猫腻来。

半晌,黄伟洪一哆嗦,便扑腾一声跪坐在了地上,胸口一起一伏,密密麻麻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带走!”

话音刚落,便从一旁又闪出两个黑衣人,架着已经没办法行动的黄伟洪离开了这里。

黄昏渡过,森淼城迎来了黑夜,安阳起正坐在客栈的椅子上,他的面前正是那恐惧还没有完全退散的黄伟洪。

黄伟洪瘫在地上,脸庞煞白,显然是还没有从刚才的经历中缓过神来。

“小六,赐座。”

安阳起说罢,小六便从一旁搬来一张空椅子摆在黄伟洪身后,而那黄伟洪仍然瘫坐在地上,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扶客人上座。”

小六将黄伟洪扶了起来,安置在了椅子上,但黄伟洪脸上的惊恐仍然没有褪去。

“不要紧张,我们不是贼人。”安阳起看了看黄伟洪那不知所措的样子,无奈地说道。

“别...别杀我...我只是城侯府的一个下人...我...我没有钱...”黄伟洪哆嗦着说道。

“我们不是贼人,不要你的钱财,也不会杀你。”安阳起继续说道。

“那...那刚才...”黄伟洪听罢,在椅子上胡乱比划着,似乎是在比划刚才小六拿雁翎刀刺他的动作。

“我是龙探安阳起,请你来是有些问题要问,我的手下可能吓到你了,实在是对不住。”

听完安阳起的解释,黄伟洪抬头仔细瞧了瞧,总算是认出了安阳起,当日城侯府上发生命案的时候他曾来过,不用想黄伟洪也明白这是一个大人物。

“大...大人...人不是我杀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先冷静,我也没有说人就是你杀的,只不过是来问些问题罢了。”安阳起打断黄伟洪的话说道。

“你家肉铺隔壁的纺织铺,你有印象吧?”

“我知道...她家儿子前一阵还和我抢城侯府下人的名额来着呢...”黄伟洪答道。

“嗯...那家女主人死了。”安阳起轻描淡写地说道,同时他的眼睛也正死死地盯着黄伟洪,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

黄伟洪先是一愣,诧异地说道:“死...死了...?”

但随后又好像明白过来什么一般,拼命地摇着头喊道:“不是我杀的...和我没关系...大人...真不是我杀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黄伟洪也算是机灵,安阳起什么都还没问,就开始拼命解释人不是他杀的,不过单从黄伟洪的反应,安阳起的确还不能确定黄伟洪就和这个案子有直接关系,再加上从他遇袭的表现来看,的确不像是一个会武功的人的样子。

“这家人平日里可有与谁结仇?或者说最近可与谁发生过争执?”安阳起没有理会黄伟洪的辩解,而是问着一些简单的问题。

黄伟洪花了点时间冷静了下来,回答道:“大人,她们家一向与人和善,的确是没有与谁结仇,不过她们家的儿子曾...曾与我因为城侯府下人的名额起过争执...但是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我就是一个挑粪的...”

“除此之外...没了吗?”安阳起从黄伟洪这里得到了和当地街坊哪里一样的消息,这一家待人和善,除过黄立雄一家之外,没有和谁发生过争执了。

虽说黄伟洪是符合整个案件所有杀人条件的人,但黄伟洪家中没什么钱,他本身看起来也不会武功,杀人动机虽有,但也不是那么充分,黄伟洪杀人的条件成立,但目的不成熟,再加上眼下没有证据,很难定罪。

“没了...”黄伟洪摇了摇头说道。

正当安阳起陷入困境之时,黄伟洪又说话了:“不对...我想起来了...大人,她们家前些日子和那钱贼发生过一个小冲突。”

安阳起听罢立刻打起了精神问道:“钱贼?是什么人?”

“此人叫钱立仁,住城东,平日里尽干些小偷小摸的事儿。”

黄伟洪说着,安阳起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没想到当初在茶楼里碰到的那个骗子钱立仁,居然也出现在了这起案件的背后。

“那天钱立仁去纺织铺偷东西,结果被他们家的儿子得了个正着胖揍了一顿,还拉到街上狠狠地羞辱了一番,后来...就没有再听说过这个人的消息了。”

安阳起陷入沉思,这是一条相当重要的线索,从这个黄伟洪的言语里大致可以听出,这个钱立仁当日被纺织铺家的儿子羞辱的甚惨,所以心中怀怨动了杀心,这样的作案动机可比黄伟洪争抢城侯府下人要成熟的多。

对这起案件来说,钱立仁的作案动机已经相当成熟,但城侯府夫人被杀一案又是怎么回事呢?如果凶手也是钱立仁,那么他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杀死了城侯府夫人龚书琴的呢?

就鳞爪卫近几日的侦查来看,钱立仁与城侯府纠缠不清是既定的事实,如果之时单纯因为钱立仁和城侯黎煊有个人恩怨,那为何钱立仁会设计谋杀龚书琴而不是黎煊呢?是不是因为钱立仁和龚书琴只见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

“小六,把黄兄送回城侯府,路上务必保证他的安全。”安阳起起身从桌上拿起了纸笔,边写边向小六吩咐道。

“大人...我...”黄伟洪还有些不知所措,显然是不明白安阳起内心所想。

“感谢你提供的线索,这对案件的侦破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你可以回去了。”

听到这句话,黄伟洪那颗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是可以放到肚子里了,在小六的护送下,黄伟洪回到了城侯府,安阳起也考虑到了黄伟洪晚归,再加上弄丢了挑粪的担子,肯定会受到责骂,所以让小六把黄伟洪送进府中并且解释清楚。

次日一早,安阳起便早早离开了客栈,准备前往纺织铺,昨日里走得急,很多现场细节还尚未勘察,而这里已经被城防营的人严密把守了起来,所以现场也不会受到什么破坏。

临走前,安阳起还吩咐了鳞爪卫与安插在城侯府内的线人接头,并取得关于钱立仁此人的情报。

鳞爪卫安插在各个地方的线人,安阳起不能直接接触,为避免暴露身份,只能通过特定的接头人传递消息。

森淼城东,纺织铺已经被城防营的人控制了起来,尸体被运到了城侯府前院牙门的藏尸间里,和龚书琴的尸体安放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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