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警官一愣,还没等他回话,徐诺继续给出疑点。
“而且在那群人的供词里说是我打的,那斗殴的时候,人群那么混乱,拳脚相加,真的能看清谁是谁吗?他们十多个人打我和张络,我们两人鼻青脸肿,甚至是流血,而对方只是脸部有损伤,大不了身体有些擦碰罢了。但是现在却变成了胸腔骨折,我很难不怀疑是有人在伪造陷害我的证据。”
“所以呢?”一旁身材矮小一直沉默的任警官忽然开口了。
“所以我希望警方可以搜查真正的证据,看看是不是有人故意制造假证,企图陷害一名刚刚获得见义勇为荣誉的黄花梨大学法律系学生。”徐诺目无惧色,双眸与任警官对视。
“可是我们有录像。”
“录像没有录制到正面,仅仅是背后而已,若是有人根据录像换个衣服,换个发型,也很容易成为伪证。”
“你也说了,拳脚无眼,下手不知轻重,也许。。。。。。”
“胸腔骨折出血,警官可以去查查到底会怎么样,还能不能像一个正常人走出去,还能若无其事的几小时后才发作。”
听着徐诺和任邢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话,熊警官立刻打乱了二人的试探,示意先休息一下,然后拉着任邢出去。
“老任,你没必要和他说这么多,今天只要做做样子,不让他们和解就好了,你干嘛如此多此一举。”
熊警官才不会理会徐诺和沈中隆的恩怨,只要不把问题牵连到他自己身上就可以了。
“你没发现这小子有恃无恐?虽然咱们早就把他调查的很清楚了,但是我想不到他的底气在哪里?因为是学生?老熊,放心,我只是想逗逗他而已。毕竟困兽之斗,看看他在绝望中的挣扎,也是为数不多的乐子了。好了,别瞪着我了,等下进去我不说话总行了吧。”
又扯了一会儿,调解成功成败,望着哭泣的被害者家属,徐诺心中的怒火越发的高涨起来。
一处别墅的后院里,一个身穿家居服,戴着老花镜,头发乌黑,但是眉毛和胡须都是花白的老人正在一丝不苟的修剪着自己养殖的花草。
身后则是一位拿着各种各样工具的老花农和一位金发青年。
望着整个后院被打理的清爽而又幽静的花草,沈中隆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神情。
“隆儿啊,最近修行的如何?那个女娃娃的元气可得手了?”
沈中隆惬意的氛围立刻被瓦解,低着头无奈道:“太爷爷,虽然我命宫中的息偶有松动,但是要炼化收为己用,恐怕还是遥遥无期。至于那女生的元气,现在出了一些问题,不过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
老人将手中工具放到花农手中,清了清手上的泥土,望着从小到大都深的自意的太孙沈中隆,语重心长道:“狮子捕食,尚用全力。隆儿,你最近的情况让我很担忧你能不能驾驭的住‘奉仙’传承,我等承载天命,注定是时代的风云人物。但是看看你,居然拿一个普通人都无可奈何。这不是我沈家的风格,也不是我沈平泰的风格。”
沈中隆闻言,低下头,有些羞愧。
“太爷爷,隆儿记下了。”
老者点点头,重新转身拿起花草工具,悠悠然道:“早些把这件事处理干净了,抽出空来,调整好身心,那件事有眉头了,很快就要进行了。”
沈中隆抬起头,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喜色,刚要说好,却发现四周景象突变,自己已经站在了别墅的门口了。
满怀着敬畏和憧憬的目光看向别墅深处,沈中隆弯腰鞠躬后,开上自己的车,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