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城,醉仙坊。
正在聂狗儿有一搭没一搭的逗弄着徐小娘子时。
只见四周忽的垂下紫红瀑布大帘,片片徘徊花瓣自楼上飘洒而下,下起了一场花瓣雨似的。
成熟妇人站在大堂中铺上大红地毯的台上,娇笑到:
“各位贵客,今日是我醉仙坊新晋花魁娘子柳芙霜拍卖入幕之宾名额的日子。
各位都是各地人杰,历来潇洒不拘,相信早已了解芙霜姑娘的花容月貌。
诗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各位贵客,千金难买是欢心,所以还请不要藏私心疼钱哦。”
风韵犹存,容貌绝美的成熟妇人在台上媚态万千,掩嘴娇笑的样子,让得下方众多雄性眼睛充血,恨不能冲上台去,上下其手,将其就地正法!
“有请花魁娘子柳芙霜。”
妇人环视众人,一眼便知道这些热血上头的家伙们已然是热血上头了,便很合时宜的说道。
话落,众人目光尽皆投向二楼。
只听到珠帘碰撞,房门打开,一个团扇掩面的绝色女子便出现在了楼梯处。
但见:青丝如瀑,珠钗点缀金步摇,眉蕴远山柳叶飘,鹅蛋脸,杏仁眼,琼鼻樱唇天鹅颈;
镂金百蝶穿花云锻抹胸裙,腰若细柳步心惊。
峰儿挺,臀儿翘,软底珍珠绣鞋轻移脚儿俏。
真真切切让人暗叹:好一个闭月羞花的俏佳人。
“各位贵客,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柳芙霜侧身手搭礼微蹲道。
话落,四周寂静无声,只听到此起彼伏的吞咽口水声,满堂男子尽露猪哥相。
聂狗儿瞥见身旁的徐姓小女子盯着猪哥样的自己看,赶忙哈哈笑道:
“这初夏时节便让人口感觉干舌燥的很”,
说着倒了杯酒道:
“徐兄,来来来,畅饮一杯解解渴。”
说罢一口饮尽杯中酒水。
徐姓小女子眼神玩味,没有举杯,聂狗儿神色微窘,装傻充愣。
“诸位贵客,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正所谓唯有美酒与佳人不可辜负,现在芙霜姑娘入幕之宾名额的竞拍正式开始!”
“自古才子配佳人,在场可有才子愿意赋诗一首?
若是能赢得芙霜姑娘青睐,倒是能促成一段佳话。”
妇人的声音把猪哥们沉浸于幻想中的思绪拉了回来。
四周寂静无声,众人四处观望。
哦,原来都和本公子一样,其余皆都擅长,唯有诗才是短板啊。
聂狗儿嘴角上扬,心头暗喜,大家都不会,谁也不尴尬。
徐姓小女子目蕴鄙夷。
妇人见半天没人吭声,不由说道: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既然在座诸位贵客一时无法寻得灵感,赋得佳作,那就请诸位慷慨解囊。”
妇人不愧是掌控偌大楼坊之人,瞬间便化解了胸无点墨,附庸风雅的一群人不善诗文的窘迫尴尬,仿佛大家都只是一时没有灵感才作不出诗词来一样。
“谁能技高一筹,笑到最后,赢得芙霜姑娘青睐,便我们拭目以待吧。”
话声刚落,此起彼伏的呼声便响了起来:
“白银五千两!”
“白银八千两!”
……
“白银八万两!”
一个坐于躺椅,头发胡子花白,三十二颗牙齿缺了三十颗的老者,举起颤颤巍巍的手,颤颤巍巍的叫到。
周围嘈杂声为之一静,瞠目结舌,不可置信。
徐小女子,睁大圆圆的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这个估计土都埋到额头上,只留个天灵盖呼吸新鲜空气的老头老脸一红,嗫嚅道:
“我还想试试”。
看不下去了,要是在西凉三洲,这为老不尊,恬不知耻,没有自知之明的老头子估计就被本世子放恶奴直接超度,往生极乐净土了。
都什么岁数了,心里没点13数?
聂狗儿气极,心态爆炸,虽说自己一直不得不装纨绔子弟,可是向往江湖和爱美人是自己真真切切的喜好。
这老头都快入土了,这样做简直就是亵渎美人!简直不可原谅!
想自己在西凉三洲之时,何时有人敢与本世子抢女人?虽说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出来了,要低调,可本世子缺钱?不能够,丢面!
想到这里,聂狗儿幽幽道:
“尔等肮脏货,穷鬼,芙霜姑娘的入幕之宾名额就值你们这三瓜两枣的?”
众人心头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