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给小爷抓住他,不要让他跑了。”
人流如织的街道上,聂狗儿带着一群锦衣华服的纨绔,面色潮红,气喘吁吁的朝着前面的十数个仆从恶奴喊到。
更前面的远处是一个慌不择路,疯狂逃窜,弄得街边小吃和地摊鸡飞狗跳的身影。
“大爷的,外地来的就是不懂规矩,敢在小爷地头上当金手指,活的不耐烦了!”
说完,聂狗儿扭头看向身边同样气喘吁吁的薛宝雄问道:
“薛大狗,让你把青花坊包下来的事办的怎么样了?也没个回音!”
旁边跑的脸色微白,呼呲呼呲喘气的薛宝雄强行匀了一下气说道:
“我……的鱼……哥儿也,你能不能让我……把气喘匀了……再说!”
“鱼哥儿,你……放心吧,我昨……天晚……上就和薛……大狗一起,把青花坊包下来了。”
薛宝雄旁边的董玉华喘着气说道。
“果然还是董小鸟办事靠谱!那行吧,走!现在就去,今晚就留在青花坊逍遥快活!”
说话间,聂狗儿带着十来号纨绔子弟招摇过市,向着青花坊走去。
“唉哟,小娘子多日不见越发的波澜壮阔了呢,来,让哥儿我看看!”
“哈哈哈,妹妹最近是不是躲着哥儿啊,真是想煞哥儿了,来来来,哥儿我摸摸看瘦了没有!”
“臭光头,你又出来坑蒙拐骗?来来来,我允许你度化我!”
一路上,聂狗儿看见貌美的正经人家小娘子就要上去拉拉小手,蹭蹭胸脯。
小娘子们惊慌尖叫着飞也似地逃离开魔爪,秀目含怒,满面羞红,却又是敢怒不敢言。
聂狗儿哈哈大笑,大袖飘摇,跋扈张狂。
“冤家你好久不来找奴家了,真是想煞奴家了,我的好哥儿诶,快来!”
“好哥儿,奴家最近有好多心事想和你说,你怎么现在才来!”
“好哥儿唉,奴家捧着心窝窝盼着你,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刚走进青花坊,青花坊的花魁娘子,清倌名伶便早已经等候在大堂,一窝蜂的扑了上来,莺莺燕燕,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聂狗儿俊美的脸上笑容灿烂,自在得意,身后的纨绔们趾高气昂。
……
聂狗儿,大名叫聂行鱼,取自‘雁行缘石径,鱼贯度飞梁’。父亲聂昊希望儿子能够骁勇善战,智慧无双。
之所以叫聂狗儿,是因为聂行鱼狗年出生,乃家中独子,上至其奶奶,下至其父母叔婶皆唤其狗儿,聂狗儿就这么叫出名了。
一般人可不敢当面叫他聂狗儿,也就只能是私下称呼,只是语气不那么友好。
聂狗儿有一姐姐和一幼妹。姐姐聂知鱼,幼妹聂小鱼。
作为镇西王独子,三洲二十八城最大的纨绔聂狗儿。其父聂昊对之宠爱更是到了令人发指,堪称荒唐的地步。
平日里,走鸡斗狗,纵奴行凶的事没少干。更荒唐的是,此獠胸无点墨,却喜附庸风雅,差人建起一座万书阁。旁人以为是藏书万卷的治学之地。实际上是各种名目网罗女子的烟花之所。
建楼之初,聂昊不知其所以然,听名字就以为是治学之地,那时候高兴的见人就炫耀:
“看看,我儿虽年小顽劣,却也开窍了,懂得经纬治学了。”
“谁再敢说我儿不学无术,看我不喷他一脸口水。”
“狗儿这孩子打小就聪明,虎父无犬子啊。”
……
万书阁建成之时,聂昊兴致盎然,广发金帖,邀请三洲官员齐至万书阁,想向众人炫耀聂狗儿的治学之志。
谁知进入其中,各个院落屋舍皆有艳丽女子。众女姿态万千,争奇斗艳,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三洲众官员在镇西王身后脸色紫红,一副欲笑硬憋的样子,显然是快憋出内伤了。
聂昊不愧是常年混迹沙场的强人,脸皮久经风沙,够厚,虽然尴尬的脚趾快扣出了三室两厅,但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