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厄之冠 屋顶上,阳光洒下。 一夜的雪,让天地都变成了白色。 亮晶晶的,还反观。 歌德背着手,眯着眼感受着【归乡者】专长的变化。 【游子衣】,以母亲、家乡思念之情编织而成的防御力场,不仅可以抵御‘凶’级别之内的物理、能量攻击,而且还能够抵抗各种负面状态,包括不限于中毒、混乱等。 【勃发】,在基础1小时内,专注加倍,思维敏捷,会随心与体的增加而成长,当达到最长时间时,需要进行彻底的休息,不然会承受负面状态,无法被【游子衣】免疫。 【封侯】,可以直接提升一项专长、技能的等级,但无法突破应有等级限制。 【漂泊】,【游子衣】在【漂泊】之下越发思念故乡,直接提升等级,防御力场提高到‘狂’级别,【勃发】也一同增长,【封侯】来之不易,额外1。 这就是歌德从心底总结出的现阶段【归乡者】的专长。 咋看之下,因为【游子衣】,偏向于‘防御’,但实际上【勃发】才是关键。 歌德能够不借助【女巫赞赏】给与的‘系统’,快速的理清楚这些,除了【黄金人类异化】的天赋外,就是因为【勃发】了。 那种前所未有的注意力集中,思维前所未有敏捷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至于【封侯】、【漂泊】? 都是加强。 夯实了现阶段,向着更高前行的基础。 而每次晋升时提高的心技体属性,更是远远超出一般职业,令前行的路会更加的安全。 怎么说呢? 该说不愧是歌德心中所映照。 不需要什么花哨,就是死命堆高属性,然后,面对敌人时,不招不架,就是一下。 呼! 歌德轻吸了口气,继续总结着。 昨晚的整理,自然不单单是四个专长,还有职业【归乡者】的整理。 凝结出职业【归乡者游子】三个洗礼,分别是‘离家’、‘父母之爱’和‘卷恋’。 离家:距离家乡越远,效果越好。 父母之爱:记忆中父母与等同于父母的存在,越清晰,效果越好。 卷恋:自身对于‘家乡’越是怀念效果越好。 当然完成这三项的前提,依旧是【心】得达到:01的程度。 低于这个,无法完成。 晋升二阶职业【归乡者拼搏】需要三条。 第一,【心】达到1。 第二,找到一个方向,为之努力,且获得一定的成功。 第三,为所找到的方向,至少拼命1次。 晋升三阶职业【归乡者功成】只需要两条。 第一,【心】达到5。 第二,在所找到的方向上,获得相当的成功,且被世人传颂。 晋升传奇职业【归乡者思想】也是两条。 第一,【心】达到10。 第二,以真情实意思念故乡3次。 而封号传奇的晋升?… 歌德现在还在摸索,已经有了一丝头绪,但还不够清晰。 想要真正的晋升,那可得花费一番功夫。 不过,对此歌德却是相当有耐心的。 在歌德原本的计划中,他找寻自己的‘力量’,是要按照‘年’乃至是‘十年’为单位来计算的,谁知道,只是几天的工夫就完成了一多半。 “【职业】已经有了,继续下去就能够达到目标。” “秘术的替换也需要提上日程了。” “需要更多的【宝卡】才行。” “最好是编号靠前的【宝卡】。” 歌德想着,手指上就出现了那张【蛇化蛟】,内里远远超过【小遮眼术】、【小护体术】的生命力,令歌德很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 按照歌德自己估计【蛇化蛟】内的生命力足以让他扭下自己一条手臂也能快速恢复了。 这种程度,除了道路【徒手格斗开天辟地】、核心秘术【沃利贝尔呼吸法】、【斯坦贝克呼吸法】、【凯尔特血祭术狼之灾厄】和次核心【剑之呼吸法】、【影蛇噬尾术】之外,都能‘装下’。 不过,歌德并没有马上行动。 他打算一蹴而就。 攒足够多的【宝卡】,然后,一击功成。 “嗯?” 歌德正在思考着之后的计划,【血鸦之灵】传来的画面,令他微微一怔。 …… 呜! 风如刀子。 刺骨。 王家门口的守卫都不得不躲到门洞里,尽可能的躲避寒风。 昨个是小年,到年三十,整个城里都变得轻松起来,大家都是购买年货之类的,也很少有登门拜访的。 拜年大都是大年初一才来。 谁没事腊月二十四登门了。 所以,两个护卫安生的说着话。 “大哥,王家是什么路数啊?” “眼瞅着就要不行了,怎么一下子就翻身了?” “昨儿个,城里不少家可是来送东西了,我看那车轮碾在雪地里可有半掌深,尤其是城北那几家赶车来的时候,那车都吱扭吱扭响。” 年轻点儿的护卫轻声问道。 年长的则是踹了一脚这小兄弟。 “不想要工钱了?别瞎打听主家的事儿。” “咱们兄弟也就是拿个钱,充当个临时工,你没看那些在房间里养伤的人,才是王家真正的人吗?” 年轻的护卫一听就缩脖子了。 大过年的不回家,来充当护卫,为的啥呀? 不就是王家给的钱多嘛。 干两月,顶半年。 要不然瘪犊子才干。 看着小兄弟缩脖子,不敢吭气了,年长点的这个满意地点了点头。 “王家的上一代,王老爷是有谋略的人。” “王家看似只有城里这处宅子和那二十间铺子,但实际上呢?” “不单单是海门、申城、帝都有铺面,听说就在城外面还有帮手。”… 年长的护卫压低了声音。 眼中散发着诉说八卦的快感。 “帮手?” 年轻的护卫一愣。 “对。” “之前王长海护送着管家和小姐去了一趟,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根本没见到人!” 年轻的护卫:…… “是不是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了?” 年长的护卫越发得意了。 “我的亲哥,您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吧?我这听得都湖涂了!” 年轻的护卫追问着。 “见着人的话,没什么,起码有数。” “可没见着人,那说明什么?” “说明李家屯也不过是前哨站。” “真正的人马要么窝在哪个山头,要么就是林子里,而且……” 说到这,年长的护卫压低了声音。 年轻点儿的护卫立马凑过来。 “而且,听说还有一位先生。” “先生?” “哪种先生?” “咱这地界儿是哪种先生?不就是阴阳先生嘛。” 年长的护卫翻了个白眼。 年轻的护卫马上连连点头。 突然,年轻的护卫一个踉跄,年长的护卫忙扶了一把。 “这是怎么地了?” 年长的护卫急忙问道。 年轻的护卫可是他们一个屯子的,还沾亲带故,论辈分得管自己叫叔叔,虽然有点远,但那也是亲戚,人家父母把孩子交给了自己,跟着自己出来讨生活了,当然得照顾点儿,不然以后还回不回屯子了。 “不知道,叔儿。” “脑子突然一晕。” 年轻护卫如实说道。 他刚刚就觉着风一吹,脑子迷湖。 “别是受了风寒,早起吃了饭,连帽子都不戴就往外蹿,你先回去歇着吧,这儿我先盯着,一会儿管事的来了,我给你说一声。” 年长的护卫挥了挥手打发走了年轻的护卫。 而在两人没有发觉的地方,一股子小风夹杂着刺骨寒风中,吹出了门洞。 一直吹。 吹到了城西。 一到城西,整个城里的氛围就不一样了。 之前的地,喜气洋洋,大家都买年华,时不时地问声好。 而这,也是喜气洋洋的。 但大家都跳。 有些嘴里还唱着—— 日落西山,黑了天。 家家户户把门闩。 …… 小风就顺着这唱调拐进了一处堂口。 似庙,有龛。 龛内有神像。 神像前烛火旺盛。 一头发花白的弟子恭恭敬敬地擦抹着。 小风吹进来,一转身就到了头发花白弟子的身后。 风烟散去,是个面容普通,但双眼灵动,且极为狭长的年轻人,尤其是笑起来时,更是眯成了一道缝,让人看着好似看到了狐狸,而腰间一柄弯刀,则让年轻人多了一分凌厉感。 “奶奶,我打听了一些消息,是王家的。” “我没敢进去,怕柳大爷发现。”… 年轻人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嗯,知道了。” 头发花白的弟子点了点头,又恭恭敬敬地给神龛内的神像上了香。 烟直直向上。 头发花白的弟子身躯连连颤抖。 一旁的年轻人默不作声地守着。 他早就习惯了。 这是奶奶去问仙家了。 而且,仙家还给了回复。 “原来是这样。” 头发花白的弟子轻声说道,随后直接向年轻人说:“去备一份礼,送到王家去,记得去见见你柳大爷,还有……别盯着王家小丫头看。” “奶奶,我哪盯着那丫头,您误会了。” 年轻人嬉笑着拽着头发花白弟子的胳膊。 “我还不知道你?” “行了,快去吧。” “记住,见了柳大爷告诉柳大爷‘小心,长生道’。” 说完,头发花白的弟子就再次开始了擦摸。 而年轻人则行动起来。 礼,不重。 就是八样点心和八样干果,凑了两盒。 但礼轻情意重,就是意思。 而且,年轻人也没有避讳,就这么拎着东西向王家走去。 所有看见这一幕的人,就是一愣。 然后,又瞅了瞅王家,心底一阵惊叹。 议论自然是出现了。 “这王家怕不是要通天啊?” “胡家都上门送礼了。” “这得是多大的面子。” 明面上的,私底下的,都有。 老王见到年轻人的时候,也是一心惊讶。 “一刀公子,您这是?” “我奶奶让来的,这个您收好了,里面的鸡蛋酥贼拉好吃。” “我想去见见柳大爷,烦请您给带个路?” 年轻人说着,恭恭敬敬地将东西递给了老王。 礼数补刻板,但称得上周全。 老王忙接过礼物,带着年轻人去了后宅仙家楼。 不同于之前的客套。 这个时候的年轻人可是直接跪那了。 梆、梆梆! 三个响头。 “柳大爷,胡一刀给您行礼了。” “起来吧,小狐狸你奶奶让你来的?” 仙家楼内传来了嘶嘶声。 “要不说您料事如神呢?” “是我奶奶让我来的,让我和您说一句‘小心,长生道’——这帮玩意儿实在是太恶心人了,在海门闹了个天翻地覆,这阵还想来咱们这闹。” “咱们可不是张家,可不惯着他们。” 年轻人笑嘻嘻地说道。 仙家楼内的嘶嘶声,则是没好气地回道。 “行了,行了。” “快把你的狐狸尾巴收起来。” “奉城这地界是你们胡家守着的,我不参与,我就守着王家。” 柳大爷清清楚楚地说道。 它可是太清楚眼前这小狐狸了。 虽然只是一个三代弟马。 但是实力却极强。 而且,聪明。 懂得利用天时地利人和。 或者换句话说,比狐狸都狐狸,它刚刚要是稍微说得慢一点儿,就得被当枪使。… “您看您说的,咱们仙家儿,本就时一家人嘛。” 胡一刀委屈巴巴地说道。 随后,不等柳大爷开口,就再次问道。 “您知道李家屯的那位,是怎么回事不?” “我也不多问,您给个准信。” “要不然我也不好安排。” 胡一刀收起了嬉皮笑脸,十分正色地问道。 “那位?” “是……” “老爷。” 柳大爷沉吟了一下后道。 老爷?! 胡一刀双眼一眯,越发像一只小狐狸,也没有什么掩饰,就这么在仙家楼门前踱着步子,走了三圈后,这才拱手向着柳大爷致谢。 然后,又向老王拱手。 “王大伯,早些年是一刀不懂事,冲撞过小凤姐,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计较——要不是我现在不敢见小凤姐,我得扇自己一个。” 胡一刀说着,真就冲自己的脸上狠狠抽了一下。 啪! 耳光清脆。 鼻血都流出来了。 “一刀公子,您这是?” 老王一惊。 “您可千万别叫我一刀公子,直接叫一刀就成,我这还有些事儿得安排——大过年的,让那帮玩意儿搅和了,可不成。” 胡一刀再次行礼,接着,一擦脸就往外走。 老王送着胡一刀出去了,又弯了回来。 “柳大爷,这是?” 老王问着柳大爷。 “早年间,你家老爷想给小凤说媒给胡家。” 柳大爷提了一句。 顿时,老王想起来了。 胡家在奉城势大,却又名声不错,王家老爷自然希望自家姑娘有个保障,在五年前的时候,就派人说媒。 事儿,当然是没成。 一是,胡家推脱。 二是,王家大小姐以死相逼。 尤其是后者,要了王老爷的命了,好悬没哭出来。 王老爷是为了自家姑娘的保障,可不是要自家姑娘的命。 所以,不了了之。 “原来是这回事,又沾了莫先生的光了。” 老王阅历多丰富,一下子就知道胡一刀嘛意思了。 当即感叹着。 然后,一琢磨,昨晚上自家小姐就想去李家屯。 可小年没有出嫁的姑娘怎么能去别人家过了? 被他死活拦下来了。 今儿二十四了。 正好去! 至于腊月二十四,不登门? 无所谓,反正早晚都是自家人。 心底有了主意,老王带着护卫一套车,带着自家小姐就直奔李家屯。 车队刚出了城不到十里地。 突然,一队人马就拦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