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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六)(1 / 2)

40℃ RGB 153/153/153:

我们告别了老柴的奶奶,当我刚走出这栋楼时,老柴便开始向我俩解释:“谢谢。奶奶从两年前就是这样,人和事情记不太清,不过倒是没有再恶化。当时是她自己提出想来这的,我们也觉得这里很适合她,有不少人陪她玩。叔叔每次都是在周日过来,如果平时有什么事也是他来,因为他住得更近。我俩不能同一天出现,所以只好和他错开。”我偷偷瞄了他几眼,因为这次我什么都没问他就主动向我们解释了。当他扭头看着我时,我依然注视着他,他再次答道:“她记得很多人,却唯独不记得我,每次都把我当成阿杰。阿杰每次回来时都会先来看她,如果碰巧是周六那我就不能来,我也不能和她同时出现。”

老柴看上去并没有不开心,可这事如果换作是我,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吧。我安慰道:“或许不是这样,我觉得奶奶并不是真的不在乎你...”我想不出接下来的词,好在他及时打断了我:“我不记得奶奶有背过阿杰。小的时候我只要是去上幼儿园,无论是上学还是放学,她总是要背着我,她每次都要嘱咐阿杰,要她让着弟弟。”后来,老柴又给我介绍了另外几件奶奶刚才提起的事。

最有趣的还属造反,那时他和阿杰也就四五岁的样子,所以记忆并不清晰。当时,他们村里出了一个贪污的干部,那老头把村里的一大块地都卖出去了,钱全都进了他的腰包。可想而知,村里的父老乡亲们当然不乐意了,不久,村里便集结了一群知名闲散人士,他们原本想着去找老头把钱要回来。不出意料,扑了个空,老头早就跑路了,据说是跑到新疆去了...他们便想出了另一个歪主意,既然找不到卖家,那就只好去找买家了。其实人家买主也很无辜的,他哪里知道这么多事呢。于是,村里便出现了一种新的“风俗”,就是奶奶之前提到的造反。每天上午或者下午,只要村民有空,百来号人便一起带着桌椅茶杯跑去工地门口堵着,聊天、嗑瓜子、打麻将应有尽有。拖家带口的人更不再少数,奶奶每次都会带着阿杰和老柴,他记忆中,自己经常和小伙伴们在工地门口玩沙子,工地上的好沙子几乎全都被他们祸害完了...去造反的都是些大爷大妈,当然,也会有年轻人。村里的愣头青可真不算少,有一次,二十多个小伙子每人端着条凳子,成一列纵队拦在了工地前的马路中央。尽管那时候车并不算多,可依然造成了交通拥堵,结果嘛...全都被警察抓走了呗。在造反了两年以后,工地的老板实在是无法忍受,他给了每位村民三四百块钱,就这样,他们便不再造反了...听老柴这样平静地陈述完,我还真有些蒙了。辛辛苦苦造了两年反,结果就被这几百块钱给打发了...或许,他们在乎的并不是钱吧。细细想来,能让村里上百号人几乎每天都聚在一起的可能也就只有这种事了,对于闲散人士来说,这或许还算不错。

随后,老柴又给我解释了小娟和李老师的事。小娟是阿杰小时候最好的朋友,她也是单亲家庭,母亲很早就过世了,在她小学时,他父亲便带她回了老家,老柴家的压井当时就是被她玩坏的。他们家的老房子早就拆掉了,更是没有了压井,不过他叔叔现在倒是还住在那,叔叔是个念旧的人,即使是新盖的房子,可依然希望留在自己从小到大一直生活的一亩三分地上...至于李老师,那是阿杰小学时的班主任,一位刚毕业的年轻小伙子,对待学生特别有耐心,奶奶也认识,而且,连老柴都觉得小沫确实和那位李老师长得像呢...他平静地告诉了我这些事,似乎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再合理不过的事了。是啊,他难道还需要我告诉他该做什么或该想什么吗,他比谁都明白。不过,换作是谁,都偶尔会希望有人对他说些不痛不痒的关心话吧。

小沫在一旁看着像是憋坏了,可不是嘛,当了一下午的李老师...奶奶几乎把他们家里所有的糗事都和他说了。他问道:“老柴,奶奶知道她自己有病吗?”“我怎么知道,这问题不应该问我。”“可是,一个人如果连自己是不是有病都不知道...这样难道不是太可怜了吗?”“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只有他们自己才有资格同情他们。这并不是你或者我或是任何人可以说了算的。”小沫先是一愣,随后颓丧地笑着点了点头,他连反驳都放弃了。

老柴这话真的是提醒我了,可怜别人?说到底只是施予者的自我陶醉罢了,难道所有人都希望被别人同情吗?现在,至少我不需要,我不希望被任何人可怜,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可怜的。每年幼儿园的儿童节,别的孩子的父母总是会来学校陪他们一起做游戏,只有我是孤身一人。上了小学,别人的父母会骑着车接送他们上学、放学,而我又是一个人。中学,别的父母会和孩子一起参加家长会,听到了老师的表扬或批评,他们会称赞或指责身边的孩子,我依然还是一个人。到了大学,家长们会大包小包带着行李把孩子送进宿舍,我则是再次一个人收拾好所有行李,永远离开那里,来到这陌生的城市。或许,在以后,他们还会在婚礼上挽着女儿的手,将她托付给新郎,更以后,他们会帮自己的孙子孙女取名,而我,我多半不会结婚,因为我不像他们那样,也不想像他们那样。可能儿时的我就难以像别的孩子那般天真无邪,我总想着快些长大,希望可以像大人那样去解决任何事。现在,我真的长大了,却反而只希望做一个纯真烂漫的小女孩...在某种意义上这算不算也是一种逆生长呢...失去的童年不会回来了,可找回童心却不算晚...我想要的很简单,我只想,只想有个家...其实,有我的地方就是我的家,难道不是吗......

老人家一个人在这生活或许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她能吃能喝,精神也足,每天还能干些活,对身体也有好处。奶奶眼不花耳不聋,就在刚才我还看见她做针线活呢,只用了两秒钟,一次就把线穿进针里了。说起这个,我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在先前老柴睡觉时,奶奶把他袜子上的洞缝补好了,这本来并不是什么事,可我注意到奶奶用的是粉红色的线,而且她这里的线全都是粉红色的。老柴和我说过,他穿袜子特别伤,无论多好的袜子只要穿上了三五次就必然会破。在他看来袜子似乎就像纸巾一样,是一次性消耗品。他还真不是说笑,我记得他家里有两个抽屉,里面全都是新袜子,少说也得有五六十双...他说破了的袜子他一般都会先洗干净,随后晒干扔掉,他也的确都是这么做的,可唯独有一次列外。那次我见天快要下雨了,便帮他把阳台上的衣服收回家。收回来的一堆袜子里就有一双用粉红色线补好的破袜子,袜子已经破了那么大的一个洞了,即使是补好,穿两下也还是会破,我便自作主张地丢进了垃圾桶。他后来问我袜子去哪了,我就告诉他被我扔了,他竟然跑去垃圾桶里翻了半天又把那破袜子找了出来,重新洗干净...他告诉我这样的袜子确实不能穿了,可更不能扔。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是奶奶帮他补过的袜子。

粗略地回忆了一下,老柴对于别人的东西一向比较爱惜,不论是什么破铜烂铁他都会好好收着...除此以外,就在老柴先前睡午觉时,奶奶还塞了一把零钱进他的包里,他告诉我奶奶没事的时候就会出去捡些瓶子卖钱,每次都会把钱偷偷塞进他包里,他也只是把钱收着从来不用。

我们仨,对于他人似乎都无法表达出过于深刻的感情。以前我可能主要是因为害怕别人不能同等地对待我,或者我不能同等回馈别人;小沫则更像是一种纯粹的自我保护,这或许算是他最后的一种倔强了。而老柴...他最简单了,因为他真的没有过多的感情要表达,或者说在他看来感情本身与自己是否做些什么并无关系,无论做或者不做它都是存在的。情感本就是最虚无缥缈的存在,在他看来,有形的一切对于对于无形之物都是可有可无的,并不具备任何重要意义。

在我们快走出养老院时,小沫似乎又又又看上了一位正在扫地的小姑娘。不不,应该说欣赏她,不然小沫该不高兴了。别看小沫现在这熊样,他可是从小就喜欢漂亮姐姐。最早应该是五岁吧,我也记不太清了,他当时特别喜欢他姐姐的一个同学,天天缠着人家,最后逼得别人都搬家了。当然,事实是别人只是恰好要搬家了,但却被他误以为是自己造成的。其实他小时候还挺讨人喜欢的,好多小女孩都喜欢找他玩,小学时我们班就有一个女同学,天天跑到他面前说我爱你...初二时,他连续一个月每天都收到情书,不过他只和我一个人说了,别人可不知道。他当时毫不避讳,每一封信都让我一起看了,不得不说,文采斐然啊,不去当诗人确实可惜了。是隔壁班的一位同学写给他的,我当时还纳闷呢,以他的个性,就算不喜欢别人,也不至于每天担惊受怕、闷闷不乐,直到后来,我去了隔壁班打探才知道。其实吧,给他写情书的那位长得倒也算是好看,只可惜是个男的......

我俩今天一天的时间几乎都用来陪老柴了,所以果断让他请我俩喝了两大杯奶茶。小沫又着急忙慌地跑去给我们买了些包子,就当做是请我们吃晚饭了。他今天难得偷懒休息了一天,但还是想趁着晚高峰,在交班前先跑几单。晚饭后,老柴提议一起去湖边走走,他笑着指了指我的鼻子,我当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于是赶紧摸了摸鼻子,又取出手机照了照,可我的小鼻子上也没沾上什么奇怪的东西呀。

他带着我来到了湖边,只见他开始陶醉地用鼻子不断地深呼吸...我真是迟钝,怎么才注意到啊。是桂花,桂花开了。刚才一路上也全都是桂花香,我居然现在注意到啊。“小乔,我每年都很期待这段时光。一年中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段时节,这是我们这最有味的一段光景。”我都快忘了...对于这座城市的四季我真的只是觉得好笑,因为几乎没有春和秋,可就是这两个短暂至极的季节我却都印象深刻。四五月时漫天飞舞的杨絮代表着春,而此时此刻正是秋,整座城沁满木犀花的芳香,无处不在,不论走到哪都能闻到。如此情景,倒是适合听一首恋爱循环。这股馨香让我又想起了什么,但老柴已经先猜到,说道:“我也从来没在这座城市里见过枫树,或许是爸爸妈妈在别的地方看见的。”“我们那...老家那里有,在城郊有一座山,每年秋天,满山都是大片的红枫。”“这样,那我就不能去看了。”?...哈哈哈...

小沫真是个爱岗敬业的人,每天都准时上班,起得比鸡都早。他这一天收工回来时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只是眼神略显迷茫。他和老柴肩并肩一起拎着菜回家,我们吃好饭时,他便开始向我讲述今天的高兴事。他们公司的隔壁还有另一家公司,具体是做什么的他也说不清。他只是说今天隔壁的老板被车撞了,当时他就在不远处,但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跑了...这也算见死不救吧。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呢,搞了半天他这是在幸灾乐祸啊...

他开始向我解释那位恶毒老板的滔天罪孽。老板对待员工十分苛刻恶毒,员工工资不多,但经常被随便扣工资,理由也千奇百怪的。每次只要员工去找他谈论薪资问题,他便开始谈奉献,开始“掏心掏肺”地关心员工,说的真的像很关心他们一样。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所有的员工都恨他。“他今天终于遭报应了,他们公司没有一个人去看望他。不过可惜,可惜他当时没被撞得更严重些。以我的观察,最多也就是个骨折而已。”......这...好吧,这确实符合他的作风,也就小沫能说这话了。随他好了,这毕竟是他的事,我也管不着...不对啊,我怎么...怎么和老柴越来越像了,这是我的台词吗...换作以前我肯定不会这么想吧,至少要先表达下同情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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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到了,这几天楼下一直在搞什么委员选举的事,我不知道这是要干嘛。这天吃饭时,我便向老柴提起这件事。老柴说:“最好还是选张老头。”“是楼下那个张老头吗?为什么选他?”“不认识他也没关系,选他就好,因为他每次都会给选他的人每人二十块钱。有好处干嘛不要,反正选谁都没差。”...这......你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如果是这样,那还选个毛线啊,有什么意义?

老柴再次问道:“张老头还没通知你吗?”...“没有啊。可能,我们没权选举吧。你收到了?”老柴笑着摇了摇头:“不会的,你们也可以选。因为我以前总是一直帮他投票,所以他很早就通知了我,让我先帮他投票。”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老柴,你先等等。为什么?你们很熟吗?”“不熟,除了选举,我们没过多交集。”“那就奇怪了。你想想啊,既然你帮过了他,那他不就算是欠你人情了吗?难道还好意再直接开口找你帮忙?如果我是张老头,我一定会先去争取像我和小乔这种新人。那个张老头在我俩住进来时还帮我俩办好了门禁,照理来说,他应该对我们有印象。他帮过我们,我俩都算是欠他人情,他没有理由不先找我们?”老柴笑了笑,说道:“你干嘛想这么多,没那么复杂。”“我说的道理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不,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但情况却不是这个情况。如果是我,我也会优先去找曾经帮助过我的人帮忙,而不是我曾经帮助过的人。”

等一下,这不对啊,这也是你们这里的习惯吗?可这不符合逻辑...我又提问道:“这...如果别人欠了我人情,那么我去找他帮忙,不是理所当然嘛,他必然要帮我,这不是很合情合理吗?”小乔原本在一旁一句话没说,这时也开口说道:“小沫,情况就是这样,老柴说的没问题。能不能先吃饭啊,菜都快凉了,吃完再说吧。”这...等一下,怎么会连小乔也这么想...什么,你也这么觉得?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我的错?

饭后,我和老柴一起洗碗,我还在想着先前的事,老柴这时开口说道:“我明天就去帮你们找张老头吧,你们两个就是四十块,正好我的钱他也还没给呢。你只要到时候投给他就可以。”“哎,不是,你们真都想选他?”“我和小乔要选他,白送的钱干嘛不要,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靠,就这么点钱就把他收买了...这两人怎么这样啊...“老柴啊,你好好想想,这种人,连这种小事都要行贿,以后指不定...总之,这种人要是犯了事,那岂不是可以理解为是我们一手造就的吗?”“我只为二十块钱负责罢了,没那么严重,他就算犯了事也和我无关,随他好了。”啊?你看看,这气人不,这家伙在说什么呢?

小乔...我的目光转向她,她原本正在开电视呢,看见我不善的目光后用眼神指了指老柴,我只好再次看向老柴,他呵呵笑了两声:“小沫,我只是个龙套而已,做我自己的事,拿我的报酬。投个票拿二十块钱,就这么简单。至于你说的张老头会不会犯事,我真的不想关心。我不喜欢看热闹,你大可以找楼下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小区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人。”“如果张老头犯了事,得到应有的惩罚,那么有人去伸张正义就不算是件坏事,看热闹又有什么不行吗?他们或许也会为自己曾经选了张老头而忏悔。”

老柴洗完最后一个盘子,把手擦干,轻轻拍了拍了我,把我拉到沙发上坐好,又给我泡了杯茶。“小沫,我们想象一下这样一种情景...”他开始给我描述,依然是那副从容的模样。某一天,张老头果然犯了事,被一大票人带走,楼下的人全部都来围观,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开始欢呼雀跃,时不时地还骂上几句,说些什么大快人心、为民除害的话。“群众们永远都是这样,因为他们只能在明处,明处的人无法处决任何人,他们只好等待着暗处的人把那人处决了,自己只要到时候附和两声就好。他们最喜欢的就是痛打落水狗,对于一个公认的犯了错的人,他们总是位于道德制高点的,他们可以随意批判,因为怎么说都是对的,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只要随意地插上一脚便能彰显自己的正义,因为下限就在那,怎么看自己都是在其之上。他们擅长自欺欺人,他们自己欺骗自己批判落水狗是自己对社会应尽的责任,可实际上他们或许根本不关心这件事的本质,也不关心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没人希望去关心事情的真相,反正大家都骂他、指责他,他们自己就算也这么做又能有什么错?他们以崇高的目的为借口,以此掩饰自己肮脏的嘴脸,他们希望落难的、被人们唾弃的野狗不得好死。而且事情确实也只会照着大家希望的发展方向去发展,也就是落水狗不得好死,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他们就是这么想的,到了最后,他们甚至根本不会质疑这种行为,因为谎话说久了,连自己都会信以为真。”...这...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对的...“你呢?老柴,如果张老头真的沦落到这种境地,你会和他们一起欢呼吗?”“张老头也好,任何人都好,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是死是活,犯了法或者做了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任何的选择,任何人的命运都与别人毫无关系。”......唉,你看看他,为什么他能这么有把握呢?呵呵...这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无论如何总是一副有理的笑容...

后来,我答应了他,二十块钱也是钱,不要白不要。你说说,这个世界就非得有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吗?难道真的不能完全暴露在太阳之下吗...算了,好歹还有二十块钱来安慰下我...你笑什么?...哈哈,太荒谬了...

说起我们隔壁公司的老板,他可真是个让人恶心的人啊,就知道压榨员工。我经常和小乔聊起,我还问过他们的领导怎么样,你猜她怎么说,她说:“是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好像没有领导唉。老柴应该知道吧,说不定老柴就是我的领导呢。”...我靠,这...乔姐也真是厉害,干了这么久居然还这么糊涂...

如此说来,我真的很幸运,我的老板是个好人。隔壁的老板每天就知道想着花招忽悠员工,关键是,他对于压榨员工的尺度把握得恰到好处,他非常清楚每位员工所能承受的阈值,所有总是可以在边缘徘徊。迄今为止,他们公司没有任何一个人辞职...

今天,他可算是遭报应了。一大早,我就看见他又在那忽悠员工呢。也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跑去找老板,问老板能不能放他几天假回家探亲。老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翻起了旧账,开始不断数落他,列举出一条又一条他的罪状,还扬言要扣他工资和年终奖。那大学生立马就慌了,开始一个劲地解释、道歉,好在最后老板“仁慈”地放过了他,说可以不扣钱了,顺带着连以前的过失也一笔勾销,以后只要好好干活就不再计较了。大学生立马感恩戴德地握了握他的手,还向他表了决心,又屁颠屁颠地跑回去工作了...你瞧瞧,这太荒唐了吧。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大学生根本什么都没改变,老板先是说要罚他接着说可以饶了他,他居然还觉得自己应该感谢老板,可这分明就是他本来就应得的啊...原本的问题也被老板忽悠成了利益问题。只是给了他原本就属于他的罢了,既然还高兴?这智商,真是活该被忽悠...你猜我想到了什么?没错,就是老柴上次在教堂前说的。神告诉人有罪,人开始赎罪,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神,最后神假意大发慈悲地赦免了罪孽。可不就是一样嘛,根本什么也没有改变,可人却成为了奴隶,气人的是这些人居然还不觉得自己吃亏了,反而沾沾自喜,以为占了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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