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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破晓(1 / 2)

仰面瘫倒,这一撞似是跌破了黑夜的界限,远处白日初升,黑衣散发,她踩着青石板顺着山路笔直蜿蜒,在那不知是否高维的深处有一面庄严的雕塑,星河在脚下流淌,少女脚尖点地,平静暗沉的眸光毫无情感,就像封存于水箱的鱼,冷漠到窒息。

“你来找我,是为了求情?”

“不。我想用大王。”

“王牌……”云雾中青牛盘坐,缅怀着几日前的柑橘,“小王刚用,大王就随之而去?”

“与他无关。”

“谁信?”青牛摇头,“小王是九方阁得,因为它们霸道,大王是你的,却不属于你。你是旁观者,大王给你是希望这局游戏里看不到它的身影,你确定自己有资格使用大王?”

“它在我手里,怎么用它,是我的权力。”一步踏,黑衣远去,带着一阵风。

权力,而不是权利。

很清楚了。大王是她得,不论如何都是,这与旁观者是否支持、愿意,都没有关系,因为结果既定。

“是叫陨星阁吗。”青牛迷茫,恍然间它听到了一声来自于长景楼的宣誓。

本姑娘生来就这么坏!

嘶……猖獗!

闭目养神,显然这些盘坐高山的神明都清楚这场游戏是以什么来决定胜负得,但他们的落子无悔给了它巨大的震撼。

这是一场神明的游戏,而这两位搅局得,显然眼里只有彼此。

什么时候神明不是为了自己而活?

或许当年小君子说的话是真得,他为了小千金而活。

青砖白马随风起,轮回的箫笙在少年耳畔演奏,他听,靠着栏杆倾耳品酒,荒诞的容颜稀奇古怪,他在睡梦中癫狂得克制着那一抹热情,面庞上长泪不断,似是回味。

痛苦,源于没有归期的流浪。

我回来了,回来看你,在渡头眺望你,可你再也不梳妆了。

青山下,那披着黑衣的少年离去,用他的麾旗,就如长安城下老瞎子的那一卦,手臂上莫名纠缠着解不开的金线。

祖境祖境,王座之上历来称孤道寡,但就算是这般存在也敌不过岁月,化境为祖,仍然逃不过事世折磨。

一年生一年死,年轮呐,我又来看你了。

锦衣素雅,他展开怀抱、神色迷醉,不束发,不带冠,衣帽散乱,但他的一身正气却是直挺挺得立于苍穹,它捅进了白烟里,高耸入云的姿态与塔寺相呼应,平淡的气节里秋高气爽,而它回馈世界的,只有沉默。

便就这样吧,又能如何?

冬风起,梧桐叶凋零,万家灯火升起的瞬间,橘黄色的光晕里长生灯安静得徜徉于夜空之寂静,空旷山野里徘徊的钟声跟踪着飞鸟的痕迹,涟漪于天际幽幽得晕开,木质楼台被岁月泛黄了容颜,它对着那浪荡少年俯身一礼,笑时明媚,愁时乱麻;

俗,俗不可耐

可是好美。

是的,他在炫技,在那胡乱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狂徒嘴角显露出一抹随意而虚弱得微笑,深沉的痛让他欢愉不了多久,三千烦恼丝垂挂在他的周身,视野被这种沉重的负担压垮,摇摇晃晃、憔悴又慌张。

长廊螺旋,少年用手抵著墙壁以支撑自己的身躯,视线顺着扶梯幽幽得飘,昏黄中少年面色苍白,好似命不久已般。

“你来梦境中是为了贪酒,还是美色?”

回廊中段,背负重剑的短衫于窗口举起自己的旗帜,艳媚的颜色在大风呼啸中被揉成一团,听到声音昹明踪抬眸,随后洒脱得于台阶上坐下,起伏的气息靠着墙壁,似是没有对那问题上心一般。

“我不打算回来了。”侠客沉默,似是在宣告一般。

“多谢告之。”美服倦怠,他酒气厚重得摆了摆手,淡然的笑意丝毫没有对此上心。

离开灼羽的祖境不少,因为随着彼岸天得折叠与重塑,它们这些大境界也会出现不同程度得下滑,再有下次它们也维持不了现在的天赋,藏也藏不住,所以如今入梦得祖境,有不少都想离开灼羽。

至于……他?

还没想好。

昏黄的天色临近傍晚,几户民居已经开始了入睡的准备,重剑少年沉默不语,身形匀称,看模样还不曾加冠,稚嫩而冷酷的面容很有长者口中“装模作样”的味道。

棋盘落子,不过这种纷争还无法影响到鸠夜洲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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