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一整晚,不加钱说不过去。 武敏之主动摆出了人傻钱多的姿态,李钦载还跟他客气什么。 武敏之摇头: 武敏之脸色一滞,一百多户人家,每户赔一贯钱,四舍五入下来五百贯…… 不愧是当世算学大师,这账算得可以说是触及灵魂了。 李钦载关心地看着他,手搭着他的肩膀,却不知为何,手指正缓缓朝他的脖子移动…… 不是抖密么?敢说半个不字,我让你尝尝啥叫窒息式快感。 武敏之摇头,又用力点头: 李钦载笑了: 武敏之苦笑。 五百贯不是小数目,哪怕是富得流油的外戚,武敏之这回也要大出血一次了,真正的伤筋动骨。 李钦载露出关爱弱智的眼神,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骚年还是太天真啊,当初的滕王不比你财大气粗?人家跟自己打了几回交道后,都已经在破产的边缘反复横跳,亲生闺女堂堂县主,连新衣裳都买不起,阖府上下整整一年才缓过劲来。 你才几斤几两,竟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说什么不差钱…… 这不,现实的耳光来得又快又狠,痛了吧? 武敏之脸上的笑容已有点勉强。 他确实有点疯,可他不傻。五百贯对一个尚未掌握家族财富的年轻人来说,怕是没那么容易弄出来。 李钦载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 李治册立武后之后,武家渐渐崛起,如今的家族产业可不少,基本都由武敏之他亲娘韩国夫人以及武后亲自掌握着。 如此庞大的家产,不出个败家子帮忙消费一下,实在说不过去。 武敏之目光很受伤地看着他: 李钦载脸颊抽了抽: 武敏之试探着道: 李钦载揉脸叹息。 武家怎么养出这么个货色,不但够疯,脸皮也够厚。 看这样子,武敏之似乎不想走了。 武敏之不屑地笑了: 李钦载冷着脸道: 武敏之笑嘻嘻地道。 李钦载叹了口气。 赶人吧,人家确实刚承诺了给五百 贯,庄户人家每户一贯钱呢,多大的福利,钱没到手,赶人确实不大礼貌,万一人家被赶回长安后反悔了呢。 不赶人吧,把这货留在府里,总感觉癞蛤蟆爬脚面上,心里膈应得很。 思忖良久,李钦载无奈挥了挥手: 武敏之喜滋滋地答应了。 李钦载忍不住叮嘱道: 打发了武敏之后,李钦载愁意满面地叹了口气。 随即叫来了刘阿四,李钦载吩咐道: 刘阿四惊愕道: 李钦载幽幽地道: 疯子的思维,岂能以常理揣度? ………… 安排了几名部曲随时随地跟着武敏之,李钦载便不再管他了。 有部曲看着,武敏之想必也做不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上午在学堂给弟子们上完课,李钦载打着呵欠回了别院。 刚打算进屋睡个午觉,脚刚跨进后院,却听厢房里传出砰的一声。 李钦载心中一紧,急忙进屋。 却见崔婕俏面含霜,地上溅了一地的瓷器碎片。 李钦载不高兴了。 怀孕的婆娘虽说性情阴晴不定,可也不能太惯着了。 崔婕眼眶发红,从桌上取出一张纸递给他,委屈地道: 李钦载接过纸,嘴里问道: 展开信笺,李钦载上下看了一遍,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金乡县主写来的信,她被她爹关了大半个月的禁闭了。 关禁闭倒也罢了,老子教训女儿,天经地义,无可厚非。 可滕王却不知为何,紧急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对方也是大唐名臣之后,当年的太子舍人于素的儿子于隐。 两家长辈已开始接触,甚至交换了各自子女的生辰,这等于是在走六礼中的的流程了。 据金乡县主信中所说,滕王已经请了道士掐算了日子,大约在夏天便准备完婚。 崔婕气得胸脯急促起伏,用力拍了拍桌子,厉声道: 李钦载脸色也不好看,搁下信笺,瞥了崔婕一眼,好奇道: 崔婕狠狠瞪了他一眼,道: 李钦载展开信又看了一遍,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将信笺折叠起来,收入怀中。 李钦载缓缓道: ap 77h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