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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浮白(2 / 2)

“没有没有,小友真会说笑。”白醴洁赶紧说。

霍心云发现白醴洁的手放在跟前酒壶上一直没有动,留意了附近的杀手的位置和行动,闻到熏香的味道发生了变化,赶紧又闻闻下了微量毒的酒,悄悄把自己的空杯挪到侯圣骁的手旁。

“向各位好好介绍一下,这位侯英雄年纪虽然不大,修为却不低,同龄中奴家还没见过有多少功力能超过小友的呢。”白醴洁终于找到机会主动进攻了,“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贴身兵器是宝刀锟铻,其锋利传闻吹毛断发、切玉快过削泥,听说一手刀法更是出神入化。”

楚代化勾起他阴险的嘴角,抓住机会接着说:“早听闻过锟铻主人的神技,大家来此皆是朋友,不如露一手给大伙开开眼如何?”

“不合适吧。”侯圣骁脸色变得不太好。

“怎么会呢,您看奴家这敬酒罚酒都喝了没跟您见外,您也别和大伙见外呀。”白醴洁说道。

莫孤星一只手伸进衣服里已经握住了屠魔刹柄,楚代化还在一旁站着,装作下人的几个杀手离得很近。所有人都在等侯圣骁的反应,唯独白醴洁取酒坛来将他们桌上的酒壶添满了酒,眼看接下来是要对方与自己续杯,几个一早看出锟铻的人和听他说到锟铻的人盯着桌上的刀看热闹。白醴洁正要开口,就见霍心云加了块鸭血丢进嘴里,抓住锟铻刀柄“嚓”得拔出鞘。

赤光亮眼,寒气逼人,自白玉鞘碎后侯圣骁平时都将刀收入右手手心,这次只是随意找了个刀鞘配套。霍心云一拔刀,四处的杀手皆上前逼了一步,楚代化手掌下按示意,他们才退回原位。

“不就是想看几招刀法吗,这些我也会个不少。”霍心云说着飞跃出招,朝着白醴洁的耳朵就削过去。

白醴洁自己闪躲已然来不及,楚代化却飞身闪到,拉住白醴洁让她的位置向主桌偏移了几步。霍心云效仿侯圣骁路数有形无神使了一手“夕伤绝空”打向楚代化,猜到必然击不中又衔接一招“花落玉盘”出去。果然头一招让楚代化避开,后一刀被他的两手指磕在刀面上,锟铻险些震脱出手去。霍心云见好就收,变换了身法分别向嘒肃宗跟晨风门切出刀去。

两边没防备皆让她砍翻了桌子,满堂翻飞着鱼翅跟豆腐。又见霍心云挥了几招刀花,又向楚代化和白醴洁进出招,白醴洁手中拿着酒杯且武功造诣一般并不能打,楚代化一人化解两方攻击,还瞧准机会将锟铻击离她手飞到空中。霍心云又感受到类似尹天皓交手一般的虎口震痛,瞧准刀落下时左手接住,一刀切了主桌的一截桌脚。

楚代化这二护法也并非浪得虚名,在桌子侧翻倾下所以菜盘前抬腿将桌脚又踢去一截,手在桌下一托,旁边的椅子已经拉来垫在了这个角下面。

侯圣骁心里直呼精彩。

“刀剑无眼不慎冒犯,我真的是无心制造麻烦的,大家可千万不要怪罪。”霍心云拾起鞘来收了刀还给侯圣骁,说:“你们非要看刀,但是你看这地方太小了根本施展不开嘛。”

白醴洁咬牙切齿,这小丫头片子自己吃饱了就掀了别人的桌子。

戴松身上溅了大片汤汁,他抖着袖子埋怨道:“侯兄弟,你这带了个什么人?你这……你这……”

霍心云刚坐下又提自己的刀站起来,侯圣骁拦着跟他说:“不小心不小心的。你要怪也别怪我,还不是白大人出的这破主意,太没意思!合着叫我来是‘煮酒论英雄’来了。”

白醴洁脸色变了又变,却还是凑上来举杯道:“小友见怪了,是奴家考虑不周,奴家先敬你一杯。”

她嘴上说着,却端酒壶往侯圣骁跟前的杯子里倒酒,霍心云抽抽鼻子,眉头皱起来悄悄挡了挡侯圣骁不让他马上跟着喝。

“既然如此,白大人请吧。”侯圣骁搓搓膝盖,也留了个心眼没去碰杯子。

“为表歉意,奴家先自罚三杯。”白醴洁一饮而尽,接着拿同一个酒壶倒酒再喝。

霍心云还是挡着不让他碰酒杯,眼看白醴洁三杯结束,赶在他俩之前说:“门主有酒了,可不能再喝了。”

“哪能呢,这都只是淡酒,性子不烈,一坛下肚也未必见得醉呢。”白醴洁端起酒杯作势要递给他,“不冷不热,温的正合适,小友可不要让奴家难堪啊。”

霍心云还是拦着他,眼看躲不过去,她只好暗中叹了口气,说:“白大人也是有酒了,您这又满上又递杯的,殊不知是用的小女子的杯子。”

白醴洁一愣,发现霍心云面前桌上确实是空的。

“门主量小不胜酒力,推辞不过白大人,那既然白大人非要门主喝,不如小女子来代替吧。”霍心云说着接过酒杯来。

“真是笑话,武器在名刀谱上排的上名的人竟然还需要女人为自己挡酒。”戴松冷笑。

“哎我大刚才就想说了,我好歹也是一代掌门人你是什么,这管的也是真宽,”侯圣骁瞪过去一眼,“你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呸!等你混上了掌门再来。”

于是又气得戴松要是有口闷血就吐在桌案上了。

“大家不要吵,以和为贵。”白醴洁打圆场,“在江湖上立足,就要多交朋友,少结冤家。”

“好个少结冤家,”霍心云端起酒杯来,“喝是不喝?”

“还望霍姑娘不嫌弃奴家的不腆之酒。”白醴洁与她碰杯。

两人对饮,白醴洁还想找机会给侯圣骁倒上,奈何霍心云来者不善的眼神盯着她,只好作罢说:“无歌不成宴,大家先聊着,奴家再去叫些舞女来尽尽兴。”

霍心云舒了口气倒在椅子上,侯圣骁凑近低声问怎么了,霍心云咬着舌头掐着自己大腿,拉过他的手来在上面血了三个字:鸳鸯壶。

他赶紧拿酒壶来检查,在沿口旋转让它转回之前的容腔。他们喝的酒本就有微量的毒,白醴洁回去最先做的事就是悄悄吃解药,既然这样,那鸳鸯壶的另一半是盛的什么?

霍心云吸收了侯圣骁的血液,明明有几乎一样的抗毒能力,却看起来很痛苦。她把胳膊放在桌子上强撑着,手指在不容易发现的角度使劲挠着肋侧,侯圣骁不论问她什么她都直摇头,还死死咬着嘴唇。

新的一批舞女出场开始表演,这些人的装束没有之前的保守,动作也更加奔放,还时不时往四周座前贴,让不少人浮想联翩挪不开眼来。侯圣骁酒劲不很深却有点头晕,旁边霍心云已经用脑袋杵着桌子了,他猜熏香有问题,捶捶膝盖碰了霍心云,霍心云稍微抬头往他那里歪身,他就赶紧把脑袋凑过去。

“你记着,”霍心云凑到他耳边说,“接下来的酒谁敬的都别喝,有机会就尽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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