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他口气里的急促之意，凤九邪把弦尘和她说的话告知了蒋临风，后者在听完后，温润如玉的眸子骤然闪过一抹震色，耳后踉跄地后退半步，证了许久，才摇头大呼：“母亲……”
原来，原来他的命是母亲给的。
母亲生了他，还把唯一生的希望给了他……
弦尘神尊，为何不让我跟着她一起死了啊！
“临风，弦尘说，若是当时你母亲还活着，也一定会做如你祖母那样的决定，你若是不能真正振作起来，还在执念中不肯出来，你的修为和心智都会受损，我知你心善，也知你的潜力，你会有更广阔的将来，放手吧。”
凤九邪抓着他的手说了这么一番话，至情至性。
蒋临风闭上双目，眼泪唰地淌下。
“我明白你的意思，多谢你。”此事若不是九邪，重华舅舅，弦殁舅舅，万万不会告知于他。
“你这个样子，我如何能放心啊。”
泪光中，眼前的女子就好像周围被渲染了一层九彩的光晕，迷蒙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人，蒋临风看着这样的她，目光里闪过一丝复杂，说道：“九邪，你越来越像我祖母了，可你不要成为她，她就是过刚易折，你要活得比她更好才行。”
“你也是。不要重蹈覆辙。”湘水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他们再要说话，可能就会引起她的怀疑，九邪便说，“我走了，办完了正事再来看你。”
“去吧。”蒋临风不希望让她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可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流出泪来，她是在这个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人，她有很多他的记忆和情感，他们曾经是离得最近之人，这个世上的另外一个他。
看着她坚毅的背影，蒋临风忽然叫住了她，“九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