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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燕归时回北燕(2 / 2)

那说话的语气和神态,是很难有这么相似的,也不可能模仿的出来。

燕归时敛下眼底的哀思,对景忆词也没露出任何不悦,轻笑道:“谢谢灼华妹妹和景姑娘。”

景忆词紧张的心也放松下来。

燕归时让两人坐下,倒了杯茶,担忧的眸色看向南灼华:“灼华妹妹前几日受伤,可有大碍?”

“无事,一点小伤,”南灼华故作轻松一笑,不想让他担心那么多。

“那便好,”燕归时的心也放下了。

南灼华让雾语把那两坛酒放在桌上,对燕归时笑言:“这酒你带到北燕,可以留个纪念。”

“好。”燕归时应声。

这酒,有阿姐的味道。

“哦,还有忆词姐姐做的糕点,你带着路上可以吃,”南灼华笑眯眯看着景忆词,轻眨一下眼睛。

景忆词抿紧红唇,犹犹豫豫的从婢女手上接过食盒,递给燕归时,语气遮掩不住的紧张:“这是我为燕公子做的,燕公子莫要嫌弃。”

燕归时没有拒绝,客气道:“多谢景姑娘。”

景忆词心间感觉到一股暖流躺过。

他对她,也不是那般的不近人情。

到了中午的时候,送燕归时回北燕的马车到了,正停在宫门口。

燕归时拿出那装着几件衣服的包裹,屋子里的其他什么东西都没带走。

南灼华不知道他包裹里装的是什么,忍不住多问一句:“你都带走些什么?”

燕归时笑着摇头:“什么都没带走,就带着你上次送的我那几件衣服。”

景忆词心头一怔。

睫羽轻扇两下,南灼华开口:“其实......”景忆词眼底一慌,把手放在她的肩上,轻轻用力。

南灼华摇头笑下,拉住景忆词的手,对燕归时坦白:“其实上次那几件衣服不是我送的,是忆词姐姐送的,她不敢对你说,只好说是我送的。”

燕归时轻怔,手上的包裹握紧,转眸看眼景忆词,眸色几分复杂。

景忆词眼底慌乱,心脏也瞬间悬起,指尖紧张的掐在掌心。

在她以为燕归时会嫌弃的把包裹扔掉时,他却没有,对景忆词微微颔首:“谢过景姑娘。”

他的一句道谢,在景忆词心里胜过千言万语。

那些衣服,燕归时也没丢,还是最初的想法,带回北燕。

她送的也好,灼华妹妹送的也罢,总归是一片好意。

南灼华对燕归时笑言:“忆词姐姐或许有话想对你说,我去外面等着你们。”

说完,南灼华去院外等着。

景忆词一时紧张的不知所措,攥紧手里锦帕,想起南灼华说的那些话,若是有些话现在不说出口,以后会成为遗憾和后悔。

这般想来,她神经也就没那么紧张了,凝着燕归时的眼睛,轻叹:“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有些话,我还是想对你说。”

“我从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了你,虽然,你一直拒我千里之外,也不让我进你的院子,但我从未怨恨过你,心里对你一直都是喜欢。”

“我知道,”燕归时应声,清澈的眼眸淡淡黯然,她的心意,他一直都知道。

“我不是讨厌你,也从未讨厌过你,只是因为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所以,我也不想耽误景姑娘的时间。”

他不让她进宫院,不是讨厌,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他一个质子,北燕不受宠的皇子,她一个大晋的郡主,被哥哥捧在掌心的娇娇女,他们之间不会有结果。

景忆词也知道他们之间太多障碍阻扰,可喜欢上一个人,那颗心就收不回来了啊。

她眉心染上苍凉,抱着一丝希冀问道:“我们日后,还会有机会在一起吗?”

他答:“不会。”

景忆词眼眶微红,但她还保持着温婉的笑意,轻语:“我知道了。”

这几个字,似乎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

燕归时眉眼淡淡冷清:“虽然日后不能跟景姑娘在一起,但在大晋的这几年,还是很高兴能和景姑娘相识,也祝愿你日后嫁给一位良人。”

嫁不了自己喜欢的人,所嫁之人,都不是良人。

景忆词垂眸,遮住眼底的苦涩黯然,一滴清泪,悄然滴落地上,开出一朵小小的水花。

片刻,景忆词率先从屋子里出来。

南灼华看出她微红的眼眶,还有湿润的眼角,“你们都说什么了?”

景忆词弯唇一笑,嘴角染尽悲凉:“他说,我们不会在一起。”

南灼华叹息,单相思的人,最苦。

她安慰道:“忆词姐姐别难过,日后的路还长,缘分这件事,说不准。”

“嗯,”景忆词轻笑,心头的阴雾也消散好多。

是啊,路还长,日后的事情都说不准。

只要今天她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以后不留遗憾就行。

随后,燕归时从屋子里出来,南灼华和景忆词送他到宫门口。

马车正在宫门口等着。

燕归时摸下南灼华的小脑袋:“照顾好自己。”

南灼华笑:“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在车夫的催促下,燕归时上了马车。

马车调头的瞬间,南灼华跑上前,站在窗口下面,她个子小,仰着头看窗口处的燕归时。

她不由轻笑了一下,有些话,她还是想说出来。

“北燕的气候阴冷潮湿,等你回去以后,注意自己的腿伤,别再被寒气侵蚀。”

语气,就像一个大人在叮嘱小孩子。

明明,她才是小孩子的样子。

骤然,燕归时脑子里的一根弦断了,一片空白,手指紧紧抓着窗沿,凝着南灼华的瞳孔轻颤,“阿姐?”

突然,马车动身了,燕归时从窗口探出头,对南灼华大喊一声:“阿姐!”

不管她是不是阿姐,他都想喊出这一声。

他的双腿有寒伤这件事,只有阿姐知道。

他当年在北燕皇宫受宫人虐待,大冬天被扔到冰湖里泡着,还是阿姐当初碰见时把他救起来,从此他的双腿就被冻伤,天一冷,腿就开始疼。

这事儿,只有阿姐最清楚。

马车渐行渐远,南灼华看着窗口的燕归时,摆了摆手。

阿时,愿你千帆过尽,不染岁月风尘,归来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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