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白捏紧了拳头，一拳打在手术室的门上，整块门碎裂，崩塌。
医生护士被吓了一跳，惊恐地望着他。
他们从未见过陆砚白如此失态，如此危险恐怖的样子，如暴戾的凶兽。
见他们傻站在原地，陆砚白冰冷吐字，“滚！”
医生护士连忙离开，徒留下他一个人。
他蹲在墙角，抱着脑袋，眼眶红红的。
为什么他来晚了？
他早点找到她就不会有事了。
她上次说荤菜恶心，他怎么就一点都没察觉？
他早就该逼问顾湛的。
都怪他。
都是他的错。
他为什么那么没用。
怪不得她不喜欢自己。
他这么没用，她怎么会喜欢。
-
手术过后，谢仪昏迷了三天才醒来。
她其实该离开这个世界了，但还有一个事情没做完，所以她让陆砚白送她来了医院。
陆砚白一直守在谢仪的床边，现在正用水果刀削苹果，安静又乖巧的模样。
谢仪看着他，能明显发现他的神态有些憔悴，显然这几天也不是很好过。
“伤口还没愈合，少吃一点。”
陆砚白把苹果递给她，轻声叮嘱。
谢仪接过苹果，平静道：“现在不想吃东西。”
“那不吃了。”
他把苹果拿回去放在床头柜的盘子里。
“要不要喝水？”
谢仪摇了摇头，“把那个东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