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是夫子嘛！”
“谁？！”
陈闲听清后，目瞪口呆，神情比之前发现有穿越者时还夸张。
敬千秋就是夫子。
那位创立书院、执掌儒教的夫子。
那位称雄武道、渊渟岳峙的夫子。
那位拯救众生、慷慨赴死的夫子！
难怪他那么牛逼，令群雄拜服、天下归心。
真相就是，原来他也是穿越者。
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徐凤年打个哈欠，打量着呆若木鸡的陈闲，狐疑道：“有啥好大惊小怪的？夫子文韬武略，震古烁今，文章学问也是一绝，他老人家随手写的小说，备受推崇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他哪知道陈闲如此震惊的真相。
陈闲被他按到椅子上坐下，精神恍惚，喃喃自语道：“原来是他……这么说，在我来之前，他先过足了当主角的瘾。他死了之后，我才来，根本没机会相遇……”
穿越者降临异界，在光环笼罩下迅速崛起，登上武道巅峰，这不正是网文最常见的路数么？夫子敬千秋的经历，跟网文主角完全一致，即便到最后陨落，也赢得举世感恩，狠狠装了一波逼。
夫子已死，对陈闲来说是好事，先前的所有顾虑都烟消云散了。他不用害怕，出现两位穿越者交锋的局面，毁灭他想当咸鱼的低级理想。
看来只是虚惊一场？
陈闲收回思绪，问道：“敬千秋是夫子的真名吗？”
徐凤年摇头，嫌弃地道：“亏你家还是开书铺的，这种家喻户晓的事，也好意思问我？自己回去翻开，看看扉页上是怎么写的？”
陈闲一怔，“什么意思？”
徐凤年无语，“他老人家初次写小说时，留下一句著名的寄语：‘好书如酒，聊引此杯，敬后世千秋！’听听这份气概，以书为酒敬千秋！这当然他的笔名啊！”
陈闲恍然大悟。
这世上应该只有他一人，能读懂这句话的真意。
夫子刚出道时，分明是不愿昧着良心，靠金庸大侠的心血欺世盗名，于是留下这句委婉的话，暗藏心迹。
好书如酒，应该拿来敬朋友，一起分享愉悦。
他抄书最重要的意图，便是为前贤传名作，为这世间的人们创造趣味，将武侠小说这一脉永远传承下去，也就是所谓的敬千秋。
这是何等博大的胸襟！
陈闲想通后，暗暗感慨道：“不愧被尊称夫子，果然是光风霁月、绝世豪杰！没能赶上好时候，一睹他的风采，未免有点可惜……”
他又随口问道：“那他真名叫啥？”
“陈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