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陌睡醒时,已是深夜,这一觉,他睡得格外舒心,不用为明天怎么办而愁,也不用为了应付上头领导而百思其解。
此时,高家一家人都已不见踪影。
想必他们已经回去了。
对此,苏陌倒也没什么埋怨。
几天过后,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苏陌从出事但至今,他只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就已恢复了大半,在他的预计中,再有半个月他就能出院了。
因此,他现在也不再待在重症监护室了,而是转移到了一个普通的病房。
这是一间可以看见窗外小山坡的普通病房,而属于他的病床也靠近窗户。
靠近他边上的是一位中年男人,有些壮实,也是车祸住院,不过他要比苏陌幸运得多,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和骨折以及摔伤而已。
听他说,乃是骑摩托车的原因。
此人一副圆润的样子,可让苏陌觉得不圆润的是他喜欢打呼噜,而且声音巨大,犹如一闹钟,而且话还忒多。
这让苏陌甚是厌烦,好在今天是个好日子,因为他即将在午时出院了。
很快中午已到,他也没多耽搁,很顺利的在家人的帮助下办理了出院手续,临行前,似乎是为了感谢他们的包容,留下了一些水果。
与另外一个病人相视一眼,同时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
“对了,小兄弟,你父母呢,这么多天我也没看见他们来。”
苏陌没有回答,而是侧身愣愣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见此,那位大伯摇摇头,笑了笑,也不再言语。
与此同时,这家医院收到了一个奇怪的病人。
他是从一个偏远山区的小医院转过来的,这人皮肤呈黑紫色,而且全身肉眼可见满是一些密密麻麻的青色纹路,宛如藤蔓,缠绕全身,仔细观察,你会发现,这些纹路实则是血管。
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在这些“纹路之上”长满了疙瘩,犹如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整一人如同一颗植物标本。
为此,医院招集了大批专家,进行会诊,可最后,没有一个人能对此说其一二,因为在各种先进的仪器面前,病因完全隐蔽,毫无马脚可言。
正在苏陌愣愣发呆之余,两位护士姐姐推开门走了进来,其中一位收中端着些什么。
由于戴着口罩,所以看不清模样。
她们先是走到之前那位大伯床前,其中一位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伯回答:“杨绍德。”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好得很,没有哪里痛。”
“那就好,记得发现不适及时通知我们好不了。”
“要得,要得。”
“大伯,您家属呢?”这是另外一位的询问。
“哦,他们都回去了,晚点再过来。”
“大伯啊,这怎么能行呢,您都这么大年纪了,不用心疼他们,一定得有人看护。”
“哈哈,没事,没事,我一个人可以的。”
“那好吧,来大伯,先把药吃了吧。”
“您这里有温水吧。”
“嗯,有的,有的,”说着大伯连忙起身就要伸手便床头的柜子上拿他那水杯。
“您歇着吧,我帮你!”
或许是不忍心,那位端着药品的护士绕了过去。
“哦,好的,那谢谢你了。”
看着大伯吃下药物后,她们朝苏陌走了过来。
“18号。”
……没有回答,苏陌正在愣神呢,两耳不闻窗外事。
“喂!苏陌。”
也许是看苏陌年轻,所以语气没有客气。
“啊!”
突兀的叫声打断了苏陌的思绪,这才回过神来。
回头一看,这两人,其中一位他熟,拿着药的是他的责任护士,名叫张雨柔,至于那位看起来很有气势的那位,他很陌生。正叫他的是张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