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入城堡后,沿着街道一路缓缓行驶。
马车上除了阿方索之外,还多了一个两鬓花白,脖子上围着拉夫领的老绅士。
“尊敬的阿方索大人,我将带着你们先去宫殿内换身干净的衣服。晚上卡尔大公举办了宴会为你洗风接尘,到时候请一定准时到。”老绅士端上了一盘果盘,放在小木桌上。
“行,我一定准时到。”阿方索回答道。
马车在一座白色的庄园前停了下了。
说是宫殿也不确切,不过是大一点的洋房罢了。
阿方索跟着老绅士进入了洋房。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鲜红柔软的地毯,从房子内一直铺展开来,直到马车底下。阿方索跳下马车,在红地毯上蹭了蹭靴子上的泥,大步走进。
房子还是一往如常地空旷和宽敞。一口是客厅,摆着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摆放两套茶具,果盘,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在大厅的一侧,有一张长长的餐桌,虽然好久没用了,但是没有一点灰尘。即便是阿方索使用后,这座庄园也一直有人打理。
“克耳克多先生,请你先在客厅等待吧。桌上有果肴,可以随便想用。”阿方索走上了二楼的换衣间。
“阿方索大人,我能不能.....”克耳克多的声音说到一半,便把后半句吞了下去。阿方索已经上了二楼,听不到他说的话。
换衣间里,有四个高大的棕色柜子。里面整整齐齐挂着各种款式的衣服,第二层柜子则是一些装饰品,纱巾,领带,手套。而最下面一层的靴子更是摆满了整个柜子,就连同一种款式的靴子都有十几种不同的颜色。
不过,阿方索对于穿着上并没有纠结太多,他还是一往如常地选择了棕色外衣里套一件马甲,再配上一双白手套。下半身则是白色的裤袜,套里面短筒靴子里。脖子上再围一张拉夫领,简直完美。
阿方索满意地看着镜子,比划了一个手势。
此时中世纪晚期的玻璃镜子还未生产出来,所以即便是贵族,家里也只有一座铜镜。铜镜的清晰度十分差,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影子。
不过阿方索此时依然对镜子里这个模糊的人影非常满意。
“哗哗哗。”
风突然大了起来。
也许是窗户没有关紧,有一股风涌进房间内,正好将放在桌子上的羊皮纸吹落,吹到阿方索脚下。
阿方索一直将羊皮纸放在贴身之处,因为他坚信这张羊皮纸是如此的特别和坚韧,所以在他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还能帮他挡两刀。
他捡起脚下的羊皮纸。
“咦?”
羊皮纸似乎又发生了某种变化。
上面除了印有他的名字之外,还出现了一张地图。这张地图却不是那天从土匪窝里逃离的地图,反而越看越熟悉。
地图上有一个红点,红点在一座房子里。熟悉感越来越强烈,阿方索猛然发现,这张地图所画,不正是他所在的庄园吗。
而自己的位置,就正是红点的位置。
阿方索试着走了两步,地图上的红点也跟着移动了两步。
正当他想进一步探索羊皮纸的神奇之处的时候,楼下想起了老绅士的声音,“阿方索大人!我们需要现在就出发,来确保我们不会迟到。因为,看样子快下暴风雨了,到
时候泥泞的路面也许会让马车陷进去。”
阿方索抬头一看,发现果然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阴沉沉的灰色了,狂风吹的树枝丫胡乱地拍打着他的窗户。
“好的,我这就下来。”
阿方索连忙下了楼,羊皮纸的事情也抛之脑后了。
大厅,克耳克多正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下了楼,立马站起身。“阿方索大人,我能否不参加这次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