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林月娇来不来还是一说,但他得把治疗肺结核的药给买上了。这从典当铺换的金子也得找地方卖了不是?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花费的都是宝贵的时间啊。
两日后,王钦正指挥着伙计们升级改造珍宝斋。
原来,他上次采购珍宝的时候,猛然发现室内装饰品也是非常赚钱的生意。
最关键的是,这还不耽误做珍宝生意。
只要把珍宝斋的墙上贴好古风墙纸,调好人工羽毛、玻璃珠等各式风格的风铃,以及从一家五元店淘来的旧式挂钟、镜子等小玩意。
到时候再让伙计把这些产品向客户介绍下,就完事大吉了。
“公、公子!”
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王钦回头看去。
嗨呀,这林月娇还是来了嘛,在人前倒是一副弱女子打扮。
这太有迷惑性了。
王钦停下手里的活,朝门外望去。
依旧还是林月娇一人,并没有见到他父亲。
“家父病情越发重了,连日高烧不断。
实在不便行动,小女子真不是在诓公子。”
林月娇见王钦神情困惑,忙解释道。
王钦摆摆手,随手扔出一小块碎银子道:
“去雇个车夫把你爹爹带来吧,我这边忙,脱不开身。”
说罢,他便不再说话。
又到店里指挥着伙计们忙碌起来,林月娇见王钦不再理她。
她虽很无奈,却也不得不照着王钦说的,雇车去接父亲过来。
约莫下午时分,一辆骡车嘚嘚的停到了珍宝斋门外。
在几个伙计的帮助下,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大叔被接到了珍宝斋后院。
林月娇看着王钦戴着奇怪的东西掩住了口鼻,随后就见王钦变戏法般的从袖口掏出一大堆小玉壶。
看着手心里一大堆黑乎乎的药丸,林月娇有些困惑起来。
王钦则单独拿出一个白色玉壶道:
“这是止咳药,一日服两次。
其他药物也是这般吃法,不过要先吃过饭再服用。”
王钦说罢,便将一堆玉壶递给了林月娇。
林月娇越发的不敢置信了,她指指这些药,惊愕道:
“这样就好了?再没别的?”
“是啊,肺痨是病菌引发的。
除了坚持长期吃药治疗,没有更快的办法了。”
王钦说着用香皂洗洗手。
他指着香皂道:
“来吧,你也洗洗吧。
这病会传人的,你最好也每天吃药。”
林月娇不懂这样洗手有啥意思,但是王钦的话她倒是挺认同的。
一开始是母亲得了肺痨,父亲大概也是一直背着母亲到处求医才染的病吧。
林月娇想到这眼泪花就冒了出来,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给王钦磕头道:
“公子,只要您能救下我父亲,您让我干什么都成。”
王钦却指指香皂道:
“你快起来吧,我刚才给你的药只够一个月疗程,光这点药你猜多少钱?”
“多少钱小女子都还不起,公子能治好父亲的病。
小女子愿为公子赴汤蹈火。”
林月娇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王钦盯着林月娇看了一会,他不知道该说此女是蕙质兰心还是心机深沉了。
自己这药在明朝就是无价之宝,他本想借机让林月娇为自己打工坏债。
没想到,人家主动来一句赴汤蹈火,他倒不好再要求什么。
“汝父需要调理静养,要吃好喝好,就先住在这吧。
但是,你这身好武艺确不能浪费了,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王钦憋了半天,总算想出了这么个不算理由的理由。
“是,月娥日后便伴在公子左右。”
林月娇红着脸,无比郑重的用自己的闺名回答道。
可惜,王钦哪里知道在明朝闺名对女生的意义,林月娇的暗示却是听都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