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时臣反应过来,吉尔加美什就从展开的巴比伦之门中拿出了一块石板。
“若是换作年轻时的本王,恐怕早就冲过去行使弑神之举了吧。”
“只可惜现在本王是以caster现世,要想与那种程度的神灵对抗,还需有所准备才行。”
没错,身处此处的吉尔伽美什,并非是以战力最强的弓阶现世,而是以晚年的精神状态被召唤,占据的职介乃是魔术师(caster)。
虽说正面的火力或许较弓阶的他较有不足,但也失去了慢心的毛病,只要是强大到能让他一定程度上正视的家伙,他都会全力进行应对。
时臣在一旁感受着吉尔伽美什突然高涨的气势,还有刚刚王的警告,他的背衬早就因为恐惧而被冷汗浸透了。但出于远坂家“无论如何都要秉持优雅”的信念,他依旧坚持笔直的站在那里,只是要想以前那样回应王的话,就不太可能了。
吉尔伽美什猩红的眸子在他身上一扫而过:“哼,总算有了点本王臣子的样子,至少没有因为恐惧露出丑态,正面受了本王的威势还能勉强站立。”
还没等时臣回应,吉尔伽美什就数落道:“不过胆量还只是杂修级的,蠢货!你可是本王的臣子!这样要如何与那位召唤神灵的魔术师交锋?”
时臣惶恐的弯下腰:“还请王放心,时臣必定拼上一切将那魔术师燃烧殆尽。”
“先别急着说大话,否则本王可是要当真的哦?”吉尔伽美什冷笑道“能召唤出那种等级的从者,其御主肯定不会比你要弱,不如说在这种杂修遍地的时代,真的有魔术师能够支持那种存在的魔力消耗吗?”
时臣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分析着吉尔伽美什的看法。
“看来杂修也是分等级的啊。不过在我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面前,与地上的蚂蚁也没有区别。”
“只是那骑从者,从刚刚的威势来看,毫无疑问是一大神系中主神级别的神灵,要想与其正面交锋,还需要年轻时候的本王出马。”
“也罢,今天就让时臣你好好看看,神代的大魔术!”
说完,吉尔伽美什看向手中的天命泥板,念诵起一串晦涩难懂的苏美尔语的咒语。
当最后一个发音融入空气之后,原本毫无魔力波动的空间突然沸腾了起来,海量的魔力搅动着空气,像是要强行撕裂某个契约,再安插新的规则进去一般。
空气中出现了点点金光,和从者灵子化时很像。
那金光逐渐汇聚成一个人形,站在了贤王的面前。
蛇一般的眼眸,猩红的瞳孔,还有那身华丽的金色盔甲,与贤王袒胸的灵装形成了对比。
但站在那的,毫无疑问也是吉尔伽美什,不同的只有精神年龄,本质上他们是一个人。
“不惜作弊也要把本王从英灵座上拉下来,怎么?年老的本王也会沦落到和杂修一样的地步吗?”
年轻的暴君,弓阶的吉尔伽美什挑衅的笑道。
“哼,本王即是规则!况且那圣杯本就是本王财宝,光是下场争夺就足够蒙羞了,何况是作弊?”
不错,吉尔伽美什所使用的魔术,本质上是修改了乌鲁克祭司的唤灵魔术而来的,利用“魔术师召唤从者”这一漏洞,把自己定义为御主,将年轻的自己召唤了下来。
说到底,就是类似于第五次圣杯战争中魔女美狄亚的作弊行为。
但是与美狄亚不同的是,贤王所利用的魔术,以及媒介(天命泥板)都远远超过那位神代的魔女,所以弓阶的吉尔伽美什并没有佐佐木小次郎那样的行动范围的缺陷。
他们是名副其实的两名top级从者,在贤王看来,即使有那名神灵级从者,此次圣杯战争的胜利依旧是手到擒来。
“未来的本王啊,先不要急着高兴,胜利的归属还犹未可知。”
出乎意料的是,本应最为暴躁的年轻的吉尔伽美什否定了贤王的想法,他们本就是一人,对方在想什么也一清二楚。
“嗯?难道还有杂修能够与我们两人抗衡吗?”
暴君咧了咧嘴:“你以为本王为何会那么痛快的就接受了你的召唤?就算你是未来的本王,也无法对本王呼之即来。”
“在下来之前,本王出于好奇开启了一次全知全能之星,本想看看你拉我下界的缘由,却没想到会有意外之喜!”
“意外之喜,这个时代里还会有让本王感兴趣的东西?”
暴君没有回答贤王吉尔伽美什的疑惑,只是看向了窗外,在那里,间桐雁夜正在间桐脏砚的注视下召唤从者。
“使汝之双眼混沌,心灵狂暴。被狂乱之槛所囚的囚徒。吾是操纵这根锁链的主人
绕汝三大之言灵,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的守护者......!”
眩目的闪光贯穿于屋宅中,掀起的旋风激烈的摇动着家具。
雁夜被狂风压得几乎睁不开双眼,但他似乎能明白,狂战士降临了。
出现在狂风中的身影,与其说是从者,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泥偶。
这是什么?有什么和泥偶有关的英雄传说吗?雁夜有些失望,这也是正常的,毕竟berserker的卖相实在是有点差。
他叹了口气,想要看看berserker的属性和真名,却发现无法使用御主的权力,当他看向自己的手臂时,发现本来应该存于自己手背的令咒如今也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