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
云灰。
在天底下的房子灰。
在人身体里的心灰。
张欢已经离开了杨先生的小屋,来到了钱笨临走时告诉他的茶馆。
钱笨和郭仲已经知道了杨冶的事。
他们也都有一种直觉在告诉她们——杨冶在说谎!
确实,若细想起来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你想,那素心法师怎么会就正好在杨冶进入他房间后回来了?又正好打开了杨冶藏身的柜子?
然后杨冶就被上山砍柴的老人救了?
这不是在演戏,哪来的那么多巧合?
所以这简直说不通,不,是简直不合理!
因此,此刻钱笨,郭仲与张欢的心头都多了一层疑云......
突然,钱笨笑着问张欢:“你准备走吗?”
“我是浪子。”张欢眼里闪过一丝凄凉。
“那你走之前能陪我做件事吗?”钱笨笑着问。
“什么事?”张欢一脸疑惑地问道。
喝酒!当然是喝酒!
郭仲,张欢和钱笨都醉了。
他们本不是那种易醉的人,但人都会有例外。
他们都醉了,大醉!
钱笨冲到一个满脸麻子的人面前,大喊道:“给我三个女人!什么样的女人都行!”
于是那麻子脸找来了三个女人。
三个不是女人的女人。
三个被生活这根鞭子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人。
钱笨开始吐,吐到了张欢身上,于是张欢也开始吐。
只有郭仲没吐。
他把那三个女人放了回去
(致敬古龙先生的《血鹦鹉》)
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