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渡街的街头鲜有行人，牧野将晓兰的脸纱粗鲁的撕扯掉，露出那张清丽的脸庞，让得前者一下子有了反应，随机给两个小厮递出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于是一堵并不怎么严实的人墙就这么搭建好了。
“不要啊，求求你们了，她还是个孩子，让我来吧···”
泪水模糊了双眼，哽咽嘶哑了喉咙，牧野那种猥琐的眼神，雾非花读的懂。
啪！
一巴掌结实的轰在了雾非花的脸庞上，丝巾随风滑落，露出满头白发。
两个小厮瞬间有一丝颤抖，紧扣想要趁机揩油的手不由自主的有所松动。
“大哥，这货不是个祥物呀。”
其中一个小厮说道。
啪！
牧野随机又给了雾非花一巴掌，啐了一口嘴上骂骂咧咧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转过头去粗犷的将晓兰剥成了白羊，在几人围成的并不严密的墙内，牧野的臀部有韵律的律动着，和着晓兰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以及雾非花那无助的泪水。
“啊哈哈哈···老子阅女无数，终于今天干到一个处女了，真他娘的带劲，老天有眼啊。”
牧野那肆无忌惮的狂笑声将雾非花眼眸中最后一丝丝对于人性的渴望给泯灭殆尽，后者只是麻木的看着。
当所有的绝望已经堆积成山，晓兰的疼痛才渐渐地消失，疲乏之后的牧野将雾非花限制住，转而由那两个小厮发起车轮战，三人之后，晓兰的哽咽声已无，早就已经被疼痛所替代，只有默默的趴着，承受着这不公道的命运的安排。
牧野三人志得意满之后，就欲转身离去，却是发现角落里有一双浑浊的双眼盯着这里，却是那个刚才向雾非花讨要钱财的老叫花。
“你过来。”
牧野招手道。
“牧大爷。”
老叫花的年龄绝对比牧野大。
“想不想上她？”
牧野指着地上有气无力的晓兰问道。
“想···”
老叫花子流着哈喇子，看了一眼雾非花。
“你个畜生···”
雾非花恨声道。
于是在模糊的眼帘中看到刚才那个行动不便的老叫花将力气狠狠地倾泻在了晓兰的身上，牧野四人托着疲惫的身体渐渐地走远了去，雾非花两人的地狱修行才结束。
“兰儿···”
“疼···”
雾非花用衣袖将晓兰身上的污垢擦拭干净，给后者将衣服穿好，也顺便将这个惭愧的世道的羞耻给护住，或许掩埋的还有自己那最后的善念。
在夕阳最后的余晖下，雾非花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了关渡城，相伴的只有背上那把名为春潮的古筝。
走出了城池很远，在一座废弃的庙里面，寒冷的风像刀子一样切削着两位花季少女的那柔弱的脸庞，雾非花将宽松的衣衫紧了紧，想要将那寒冷驱逐稍许，却是一页纸张从怀中滑落，正是临走之际关东煮送给她的，最上面几个字十分清楚，苍劲有力的写着‘烟波荡’。
······
约莫月余之后。
关渡街上响起了令人心悸的古筝声，那声音让听闻的人发自内心的战栗，一曲终了，最热闹的街道中央遍布了残肢断臂，几乎所有的肉块之类的，都被绝强的气刃给切割成无数，血腥的画面如同那个傍晚的夕阳一样，血若残阳。
所有的残损都属于牧野三人还有那个行动不便的老叫花，他们四人的，街道两旁是拥挤的人潮，他们无声无响的看着，就如同之前看到牧野将她们无情的押解而走。
走到卖糖葫芦的摊子前，雾非花递给了老翁两枚铜钱，只拿走了一串糖葫芦，晓兰那清丽的脸上露出来久违的笑容，仿佛与那夕阳可以媲美。
老翁认得两人，虽然现在的两人都去掉了遮纱，却是相顾无言，不过老翁感觉到雾非花的眼睛里面少了很多东西，曾经那明亮的对于人间的善意，还有因为善意而有的所有的希冀，雾非花不曾言语，转身离去。
老翁怅然若失，却又无能为力，这座江湖，想要活着已然不易。
至于为什么是两枚铜钱，一串糖葫芦，这是个没有公道的江湖，雾非花的世界里从此有这么一个准则，这冰凉的江湖中，总得让好人觉得未来可期，人间值得。
而坏人，得让他们得到惩罚才是。
在那泼洒着细碎的夕阳的关渡街上，雾非花一袭白衣，满头白发，晓兰一袭青衣，满头黑发，两人开始携手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