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艺开着面包车拉着雷书侠在街上溜达了好几遍，快到中午的时候两个人下车找到个小饭馆吃饭。
“哥，不要灰心，你一定能应聘成为老师。”
有酒有菜，金文艺给老雷夹了一块肉，宽慰一上午没找到工作的老大。
“毕竟现在工作难找，全球性的金融危机爆发，大家兜里都缺钱呀。”
“是呀。”雷书侠吃口肉摇摇头道：“问题是我到现在都没想起来是要去哪个学校应聘，昨天晚上还记得呢，一觉醒来忘了。”
“这个……来来来，吃菜吃菜。”金文艺热情的招呼道：“忘了就等想起来的时候再说，毕竟是老师这个岗位，咱还得挑学校不是？”
“说的也是。”雷书侠点点头：“我其实具备高级教师的实力，一般的学校咱也不去。哥跟你说，这真不是咱清高，而是得把能力放在该放的地方。”
“我知道呀，我哥出口成章，那是一绝。”
“低调低调，呵呵。”雷书侠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说道：“出口成章这是必然的，是一名语文老师该有的基础。”
“对对对。”
金文艺连连点头，他现在是有点摸清雷书侠第四人格的套路了。
有点清高，有点自命不凡，还有点怀才不遇……
“鹅，鹅，鹅——”
雷书侠用筷子轻轻敲着酒杯，开始吟诗一首。
“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吟完诗一首，他瞅着金文艺。
“我的天那！”金文艺震惊道：“哥，你太有才了，刚才吟的是什么诗呀？意境特别优美，我就觉得吧……反正我也说不出什么，就是觉得好！好！！好！！！”
“嗯，这是一首骆宾王的咏鹅，它讲的是前面有一只大白鹅，这头大白鹅的脖子非常优美，向着天。”
“对对对，曲项向天歌对吧？”
“文艺呀，你总算知道读书了。”
“我哥带的好。”
“……”
旁边的人像看俩大傻逼，不时的窃窃私笑。
“这个白毛浮绿水嘛……”雷书侠稍微停顿一下说道：“这样跟你解释有点太抽象了，我们换一种方式解释。”
“好。”
“服务员！”雷书侠大声吆喝：“来一个大白鹅，红烧多放辣椒。鹅毛扒光给我拿来，我让我兄弟长长见识。”
“我勒了个草……”
金文艺忍不住的骂了一声，他发现老大不傻呀。
“斯文，斯文。”雷书侠提点道：“注意你的口头语，公共场合不合适。”
“你说的对，我注意，我注意。”
“文艺呀，虽然你的名字叫文艺，但学问还真不多。刚好我还没有开始工作，可以教教你。”
“哥，我可愿意学了！”
“我就喜欢愿意学的，你说你要当年就愿意学习的话，至于现在这般模样吗？你……算了，现在学也不晚。”
“哥，你说的对。”
金文艺特别虚心，用力点头。
“咳——”雷书侠干咳一声：“鸡，鸡，鸡，尖嘴对天啼；三更呼皓月，五鼓唤晨曦。”
“好！”金文艺鼓掌。
“老板，杀个鸡，给我兄弟一个直观印象。”雷书侠吆喝，仰头把杯里的酒喝光。
“再来——鸭，鸭，鸭，扬颈朝天呱；红烧二十二，炭烤五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