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看了一眼眼前的红衣女子,又道:“夜帝发话,若是东篱公主能接近爷,那就允了这桩婚事,爷亦是懒得理会,所以……”
剩下的话很清楚,大概这块牛皮糖天天上门闹腾,碍于沉渊没有出声,且夜帝首肯发话,夜王府的人也未多加阻拦。
“知道了。”她微微挑眉,这一回来,倒也是给了她一个大礼包,也罢,这东篱国公主见见也无妨。
夜王府大厅。
“公主,奴婢确实不知王爷去了何处,王爷的行踪亦不是奴婢等人能够打听的,还请公主见谅。”待客大厅,一绿衣侍女满脸惊恐,急的双眸通红。
大厅里,站着一名红衣女子,红衣上金丝绣线绘着大朵大朵艳丽的芍药花朵,明艳动人。
东篱舟扬起明媚的小脸,一头长发高高束起,干脆利落之余又张扬个性,爽快开口:“你不用拿着这一套借口来搪塞我了,本公主可不信。先前日日前来夜王府,你次次都说夜王殿下并未在府中,本公主碍于初来乍到也就忍了,如今还是这一套说法,你认为本公主会信?”
“回公主,奴婢……”绿衣侍女还待开口,东篱舟出口打断:“你先前说,夜王殿下有喜欢的人,是与不是?”
“公主,何必为难一个奴婢,爷已有心仪之人。”迟来的赵管家慢慢出声。
“赵管家,想必你也是夜王府的老人了,本公主是东篱帝君唯一的女儿,亦是东篱国的公主,此番前来帝都,自是商议我与夜王殿下的婚事,至于市井传言,有几分真几分假,本公主也不想知道。”
东篱舟扬了扬下巴,语气不算太好:“别说夜王殿下有了喜欢的人我不信,据本公主几个月的观察来看,夜王殿下周围别说有女子了,就连个母蚊子都没有,你们找借口也不找个好点的,就算有喜欢的人又怎么样,我东篱国崇拜强者,本公主就算是抢,也不会放手!”
暗处,叶凌脚步一顿,深吸一口气,强硬压下心底的火气,这老皇帝,看来上次给他下的药还不够狠,一个接一个的要给沉渊定下婚约,什么公主郡主,丞相女儿,当真以为她这么好说话!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感受到叶凌身上隐隐的火气,风一暗暗退了好几步。
叶凌磨了磨牙,阴森森:“风一,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风一一抖。
叶凌笑的意味幽深,顺手将寝殿下了结界,以免吵到沉渊,“人家抢男人都抢到我头上来了,我这手有些痒痒,这还没到春天,别说是朵桃花,就算这桃花是朵金的,今儿也要把她撵碎了!”
风一嘴角抽了抽:“……”他什么也没看见。
“夜王殿下!还请您出来一见,夜王府就是如此待客之道吗!”东篱舟直接大喝,就要迈步进入内院。
“东篱公主,别来无恙,如此无礼,这便是东篱国的教养?”随着女子慵懒邪肆的声音传出,内院同样走出一名红衣女子。
不同于她的明媚张扬,眼前的红衣女子,桀骜不驯又慵懒妖魅,妖冶的红色衣裙,微风拂过,衣裙翻飞,仿佛一只只血红色的蝴蝶,如墨的长发随风飞扬,岂是惊艳二字可以形容!红衣上绣了金纹,华丽雅致,犹如空中绽放的烟花。
同是红衣,这一刻东篱舟却觉得自己的红衣怎么看怎么有些不顺眼。
她之前差人打听,市井传言夜王殿下喜女子着红衣,她亦是日日着红衣,可与眼前的女子相比,感觉差了好远。
“你是什么人?也敢随意进入王府内院!简直放肆!”东篱舟皱眉,毫不客气出声,仿佛理所当然将自己当成了夜王府的女主人。
叶凌挑了挑眉,似乎轻笑了一声:“东篱公主这话倒是有趣,能从夜王府内院自由出入,自然是王爷的内人了,至于你,恰恰相反。”
随后,叶凌懒洋洋坐在了平日夜沉渊的主位上,喝着某爷专用的青花墨瓷茶杯,悠哉悠哉的品茶,赵管家及绿衣侍女恭敬行了一礼,没见半分阻拦。
东篱舟气的脸色发青,先前那个位置赵管家甚至不让她靠近半分,就连茶盏都不允许触碰分毫,凭什么这个女人就可以碰!
她堂堂一国公主,在夜王府的待遇甚至还不如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听说东篱公主貌若天仙,如今看来倒也算名副其实,公主心系夜王殿下,日日拜访夜王府,但可惜的是,夜王殿下从来没见过你。”叶凌笑道。
“关你什么事?就算夜王殿下一时不见我又如何,我日日来,总有一日殿下会见我,东篱国会与中央帝国定下和亲之约,到时,自然是殿下明媒正娶本公主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