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客在仆人菲利普的指引下,来到了餐厅。这位姑娘的身材苗条,姿态窈窕,身穿着淡绿色晚装,头戴着一顶宽沿羊绒帽,她来到室内并没有摘下帽子来,这个举动稍微显得有点怪异,而且她把帽沿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那姑娘离我们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但依旧没有摘下帽子,好像是故意不让我们看到她的脸。
这模样不由得使我想起了那天做的那个梦来:那是一个飘着零星雪花的早晨,我和榴莲牵着小金毛狗像往常一样围着住宅街区遛弯。在走到接近街区中心的一棵巨大的海棠树下的时候,迎面远远的走过来一位姑娘,在她身后面紧紧跟着一只小小的秋田犬,就跟张太太的那一只一模一样,不过很显然,这位姑娘身姿婀娜,完全不像是张太太。姑娘头戴着一顶宽沿羊绒帽,大约是因为雪花的缘故,帽沿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那姑娘离我们越走越近,越走越近,忽然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感觉让我莫名地想起了一个人:思虹。
现在,我仿若又在梦中,这姑娘会是谁呢?会是思虹吗?
就在这时,这神秘的来客径直来到了我和榴莲的面前,终于开口说话了:“猜猜我是谁啊?嗯?”
榴莲开口笑道:“这还用猜吗?听声音也听得出来呀。”
原来是江红,一口地道的海城口音。我也听出来了。
“你该讲日本话,这样,我们就不好猜喽。”我说道。
大家哄堂大笑。
席间,江红拿起一块草莓蛋糕递给我,我接过来,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我。
我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起来,于是开口道:
“吃饭你看着我干嘛?我秀色可餐吗?”
江红说:“臭美。我是想看看你到底是先吃草莓,还是蛋糕。”
“这有区别吗?”我问。
“估计是想给你算命哪。听说江女士算命那可是有一手呢。”张太太笑道。
我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说:
“那我只吃蛋糕。我不喜欢蛋糕上的草莓,它只会搅乱纯正的奶油味道。”
“那么,我只吃草莓。呵呵。”榴莲在一旁一伸手把蛋糕上的草莓抓了下来,一下放入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