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就一指头啊!领班以为苏诚嫌少,忙说:“不过加工费也得算钱,像一般金块上面刻个字、磨个形什么的加工费都得往上飘百分之十几二十不等,你这易拉罐做工虽然不怎么精,可是能加工到这种程度那也值钱了。”
苏诚敲了敲桌子道:“要没问题就算账吧,我等着花钱呢。”
领班谦卑道:“好好。”
一边喃喃自语,“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形制这么糙啊?”
领班最后报出结果,“十二万!”
那几个女店员看苏诚的眼神全是红心……苏诚一伸手:“给钱。”
领班开始用点钞机一遍遍地点钱。
当领班把十几沓钱递过来的时候,苏诚随便地往包里一扔,挥手道:“走了啊。”
女店员们用红心相送。
苏诚走到店门口的时候,看见领班正小心翼翼地把粘在手套上的金粉抖落在一张纸上——估计也得有百十来块钱。
出了门,苏诚把包交给了吕洞宾,吕洞宾拍拍包道:“今天都算我的!”
苏诚捏着拳头振奋道:“太过瘾了,太游戏风尘了,我太他妈愿意接待宾哥你这样的领导了!”
吕洞宾爽朗道:“走,消费去!”
说着问苏诚,“你想要什么?”
苏诚支支吾吾道:“我想要你的手指头。”
跟着吕洞宾这样喜欢游戏人间的领导,苏诚瞬间觉得自己祖坟上肯定是冒青烟了,有时间得好好回去上炷香,祭拜祭拜。
“宾哥,接下来想去哪玩啊?”
吕洞宾理了理自己的长发道:“得理理这头发,人群当中太显眼了,而且也怪热的。”
吕洞宾的头发黑粗且密,不像大部分他这个年纪的人稀疏荒凉,苏诚平时就是在学校剪头发,现在带了这样一个财神爷肯定什么都得往最高规格的走,于是带着吕洞宾了漫无目的地游走,经过一条暗街时,两边洗头房的小姐在灯光暧*昧的玻璃门后冲二人搔首弄姿,有的则冷丁把超短裙撩在肚脐眼上,露出各式蓬户,吕洞宾到还认识“美发”
这俩字,问苏诚:“我们为什么不在这里弄弄?”
“弄弄?”
苏诚带着笑意看他。
吕洞宾扫了一眼那些小姐,马上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所在了。
他说:“走吧。”
苏诚说:“宾哥啊,游戏人间,这本来就是游戏人间的一部分其实去‘弄弄’也没啥。”
吕洞宾摇摇头道:“我可不爱这样的游戏。”
这时苏诚终于找到了一排亮敞处的正经美容中心,苏诚没有被“发型设计室”
“形象设计工作室”
这些牌子迷惑。
而是慢慢搜寻,然后在一家人声鼎沸的某某发艺门口停下,吕洞宾问:“为什么挑这家人多地,去旁边不好吗?”
“宾哥,这你就不懂了吧,剪头发就是要找人扎堆的地方。”
二人去以后,穿得像小护士似地前台服务小姐彬彬有礼地说:“先生您好,8号美发师Tony为您服务。”
“托尼老师……还真是每个理发店都有一个叫托尼的美发师啊,”
美发师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看吕洞宾长发飘飘也不以为异,问:“帅哥想怎么修?”
吕洞宾一开口苏诚差点喷了:“给我弄个一道杠。”
美发师道:“要不两边给您剃了,中间留长扎个小辫儿,现在欧美都流行这个,要是能留个小胡子就更Man了,绝对比一道杠更适合您?”
吕洞宾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咦,小伙子挺有见地嘛,就照你说的。”
弄完头发,吕洞宾从纸袋子里抽出好几张钱递给美发师。
“哟,大哥用不了这么多。”
苏诚说:“多的算你的小费。”
虽然跟吕洞宾接触时间不长,但是苏诚已经很明确地了解了他的消费理念。
美发师急忙道谢,一边深悔自己刚才应该更加认真,要不然这位金主只怕会给的更多。
此时再看吕洞宾,就是一个字‘帅’,气质飘逸,白净的脸膛加上波澜不惊的眼神。
像是历经了沧桑的奇男子。
当鸭去真是绝了!苏诚有点嫉妒地想。
就这长相还需要去弄弄?果然长得帅的人无论什么样都帅。
“我们接下来去哪?”
“去最好的商场给您买衣服。”
在车上,吕洞宾一个劲地划拉头发,说:“他们给我抹浆子做什么?”
到了商场以后苏诚才发现它的一楼是卖香水的,那些名牌香水就静静躺在柜台里,而更为昂贵地则被镶嵌在大厅中央形似水晶棺的东西里,被一盏暖色系灯打着,那颜色光看着就特催情,可以想象它们被抹在女人的静脉上慢慢挥发时,就连公臭鼬都会毫不迟疑地爱上她。
二楼是西服专卖,苏诚见到了熟悉的杉杉、雅戈尔、金利来和传说中的杰尼亚、boss,衣服像有生命一样,高高在上地冷眼旁观,虽然男人一生不可能不拥有一件西服,但多数男人买不起这些西服。
苏诚以前就买不起。
“宾哥,买一套吗?”
“买!”
进店后导购小姐问苏诚:“先生有自己中意的品牌吗?”
苏诚说:“不管什么品牌,拿最好最贵的往我这位朋友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