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晚的经过，又凭记忆说了一遍。
慕少程听完闭上眼睛。
左湛担忧地问，“爷，你怎么了？”
“马上给我订一张去帝都的机票。”
慕少程睁开眼，面无表情的吩咐。
绾绾，你那么毅然决然的离开，不完全是因为你讨厌这里所有人。
还因为你怀了我的孩子，是吗？
你知道在这个城市，我不会放手。
我原本是真的想放你自由的，可你为什么要骗我。
——
因为秦绾的航班，是早上九点。
七点半，云扬就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接完电话，谢萌萌就红着眼眶，放下还没喝完的半杯牛奶。
起身，上前抱住秦绾。
秦绾放下杯子，回抱谢萌萌。
?
“萌萌，你想我可以随时视频，你将来去C国旅游之类的，我还可以给你当导游。”
谢萌萌声音哽咽，“可是我还是好难过，你自己一个人出国真的行吗？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秦绾笑得眉眼弯弯，“当然能，我又不是没有自理能力，倒是你，要照顾好自己，还有我们的青云音。”
“我一定会的。”
谢萌萌的眼泪滑下脸颊。
怕把秦绾的衣服弄湿，她放开她，就发现，秦绾也在忍着不落泪。
“要不，你别送我去机场了，云扬送我就行了。”
秦绾怕谢萌萌到了机场器成泪人。
谢萌萌却坚持，“不，我不仅要送你到机场，还要看着你进安检，看着你坐的飞机起飞。”
“等你回国的那天，我也要到机场接你，你到时不许偷偷回来。”
秦绾抬手帮她擦泪，“好。”
秦绾和谢萌萌走出小区，就见云扬和愈旭升两人正站在路边的车旁抽烟。
愈旭升没有开车，坐在副驾座上。
谢萌萌和秦绾坐在后排。
一路上，谢萌萌都在重复的反复叮嘱秦绾，到了国外要照顾好自己，不能生病，不能这样，不能那样。
愈旭升和云扬两人都插不上话。
到机场后，愈旭升只找到机会说了句，“一路顺风。”
云扬想叮嘱的，也被谢萌萌翻来复去说了无数遍，最后只对秦绾说，“有事给我打电话，隔着太平洋也不是问题，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秦绾的泪，在转身那一刻，终究还是掉了下来。
跟着人群进安检，她一直不敢回头。
怕回头，就会舍不得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
云扬对身旁眼泪流不完的谢萌萌说，“走吧，我们回去。”
掏出第N张纸巾递给她，“妆擦掉完了，要不上车再哭？”
谢萌萌扁扁嘴，夺过纸巾，就快步往机场外走。
走出机场，就被迎面跑来的男人抓住了手滑，对方问得急切，“谢萌萌，绾绾呢？”
慕少程是早上才查到的秦绾的住址。
以及，得知她今天的航班出国。
他没去她家一路飙车赶来机场，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谢萌萌对他指指头顶上方的飞机，“绾绾走了。”
“……”
——
三年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