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川,你……”方木看着森川,为他坚定的意志感到欣慰,同时也感到烦恼,“很好,为我们各自的意志而战斗吧!”
森川微笑地伸出拳头和方木碰拳,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会遭受许多阻碍,但方木来阻挠他,却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不过方木说得对,这是他自己的意志。
“森川,我一定会阻止你的!”
“方木,我也决不会放弃!”
两人在桥头两端大声说道,方木说完这句话后嘴角露出微笑,森川,纵然你有坚定意志,但终究逃不过我和青行灯对你的诅咒。
森川眺望河边的道路,方木和他背道而驰,他心里一片平静,方木,就算是你来阻挠我,我明天也绝对会赶赴我的战场去战斗。
月光如瀑布倾泻而下,夜晚的城市因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闪亮动人,方木来到学校外的公园,那里有一个少女正在舞剑。
“夏希!”方木打着招呼。
“方木小鬼。”夏希神色平静回复道。
“今天我教你《观天》第二式。”方木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说道。
“嗯。”夏希脸色平静但是眼底带着一丝喜意。
从夏希手里接过木剑,方木站在空地开始舞剑:“夏希,第二招叫作「仙人染尘」,你看好!”
剑锋忽上忽下,方木整个人好像被木剑操纵,仿佛木剑才是他,而他变成了木剑,方木舞剑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异。
「仙人染尘」,竟然和夏希见过的所有剑招都要来得不同,来得怪异。
夏希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剑的方木,剑招之中仿佛在木剑剑柄上有无数根丝线发出,沿着手臂将方木四肢层层缠住。
“你看清楚了吗?”
方木收回木剑,平静地望着夏希。
夏希眨了眨眼睛,说出了自己的不解:“为什么这招像是剑在控制你,而不是你在操纵它?”
方木沉默着望着夏希的眼睛:“你明确知道你在操纵剑,而你又怎么知道你此时此刻没有被人操纵呢。”
当仙人从九天坠落于凡尘,人世间种种欲望与羁绊像一处无比宽阔的沼泽,让他始终无法抽身离去。他发现命运就像一张大网,牵一发而动全身,别人的一举一动会影响到他,他的一举一动也会改变到别人的生活。
他不禁自问,究竟是谁在控制谁。
夏希陷入深深地思考,这么久以来,她只知道练剑,但她从未想过,如果自己也是别人手中的剑呢。望着手中的木剑,她竟有一丝陌生。
当你对一件事情产生了其他想法,你越是深思,想到的就会越多,夏希现在便是这样。
方木把木剑交给夏希:“现在我来问告诉你这一招的呼吸法和舞剑动作。”
夏希点点头,握着手中的木剑仿佛有第一次握剑时的那种陌生感,不过她还是紧紧握住。因为不管如何,剑永远是她最好的伙伴!
《观天》的呼吸法十分复杂,至少对从未接触过的夏希而言是这样的,所以方木教得很费劲。
讲完第二招一半的呼吸法,方木看着天色变晚,于是对着夏希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来修行。”
“好!”
夏希回应,随着这几天的练习,她发现方木教导的剑法比想象中更难,而且是越到后面的剑招越难,她的天赋也在这里派不上任何用处。
她感受到了吃力。
夏希挥手离开,方木看着夏希的背影离去才转头离开。
方木在路上替夏希担忧,他在担心今天他对夏希的讲解,会不会让夏希对剑产生动摇。
方木对着天空祈祷,夏希啊夏希,这是神灵的剑术,不是那么好学的,希望你一定要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