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楼,给本王顶住啊。
是,王爷,您看好了,看我把这群蛆虫送回地府。
无头鬼虽没了五感,但感知灵力的本领却极强,否则它们便无法生存。
众鬼突然感知到小缘排山倒海般的压迫感,便一转身连滚带爬全部都跑回了地洞,霎时间没了踪影,那场面简直滑稽至极。
呵,好识相的家伙啊——!
王,王爷啊,这群家伙搞什么鬼呢,您看懂了吗?
可能是你杀气太重把他们吓退了吧,别看你年纪小,这京城第一高手的名号还真不是吹的。
活见鬼了——!
老婆子一头雾水,她眼见这二人身边出现了诸多怪异,便不敢再与他们纠缠,一个闪身便扑向了那和尚。
和尚以一敌四,面对着千足蜈蚣精、赤尾蝎子精、金瞳蛤蟆精和吸血壁虎女仍能斗个平分秋色,只见那野狗子突然加入了乱斗,和尚立时便落了下风。
噗啦呱呱——!
那金瞳蛤蟆口吐瘴气袭向了和尚。
和尚眼尖,脱下袈裟将那毒气紧紧兜住,反手一挥便把毒气丢向了壁虎女。
毒气来得急,壁虎女躲闪不及被打中了下身直痛得哇哇大叫,顷刻间下身溃烂腐败,眼看着就要完了。
混蛋和尚——!
紧接着她竟抓紧了蝎子精的大钳将自己拦腰一截两段。
中毒的半截身体立时化为了脓血,却眼见她的下身又生出了半截新的身体来。
这一连串的骚操作就连小缘都想拍手叫好。
妖孽顽固,还不伏法认诛——!
和尚拍了拍脑门,只见他头上的九道戒疤发出了九道金光,并从他头顶跳了下来,化作了九名身强力壮的八臂罗汉。
接法器——!
和尚扯开了念珠并把珠子撒向了众罗汉,只见他们又变成了各路十八般武器紧紧地握在八臂罗汉的手里。
嚯,和尚还有这手段啊,怎么从来都没与奴家用过这招呢?
王爷和岳楼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心惊肉跳。
大师,加油啊——!
罗汉们神勇无比,几个回合便把那群妖精杀得落了下风。
中——!
蝎子精趁乱一记毒尾鞭直刺和尚。
小心呐大师——!
叮——!
和尚手疾眼快,提手用金刚钵盂将这杀招稳稳接住,那尾巴正巧插进了钵盂的碗口里。
哼,妖孽,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只见和尚念动了咒语,那蝎子便被他轻松收进了钵盂里化作了齑粉。
妖怪减员,势力骤然大减,和尚瞅准机会,几下子便把剩下的妖怪收拾了干净。
阿弥陀佛——!
王爷走到和尚身前:
嚯,大师,你好手段啊。
施主真是福泽深厚,方才小僧还以为你性命不保呢,却不承想您竟是毫发未损,这可真是功德无量啊。
王爷得意洋洋:
嗨,哪里哪里,本王乃是皇家子孙,这命数自然是比寻常人好,不稀奇,不稀奇。
小护卫你过来——!
有什么吩咐吗大师?
你用佩剑将这里的灯笼纸尽数挑破,这样的话此处的鬼火便会复燃,那孤魂野鬼们也会找到归处了。
好的大师,交给我吧。
说罢岳楼飞身便上。
大师啊,这灯笼纸有什么说法吗?
嗨,这妖孽手段毒辣,那些灯笼纸原是一张张的人皮啊。
人皮吗——?
是的,人皮作纸可以隔开阴阳二气,所以鬼火的亮光才被它遮住了,只要挑破它就可令一切复原了。
哦,哦,还真玄乎,对了大师啊,我要的玉佩到底在哪里啊,那个小香的头颅又在哪里啊?
这,贫僧却不知了,现下此间妖气已退,或许这里的妖王已经带着东西跑掉了也说不定。
小缘急得直跳脚:
没有啊,你这笨和尚,那家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只是你笨看不破而已啊。
大师,灯笼都挑破了,接下来呢?
蓦地,只见屋内的灯火突然变了颜色,那些个红彤彤的热烈火焰全部都变成了幽蓝色的冰冷火光。
紧接着,只见屋子终于出现了门户,又见数以千计的孤魂野鬼哭天抢地地走进屋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此间终于恢复常态了。
王爷和岳楼看着这些阴森恐怖的死鬼们心道:
这景色还不如刚才那般舒坦呢。
众鬼见了他们,感激涕零地弯腰深鞠了一躬,感谢他们为自己寻得了归路。
平身吧,平身吧,你们这群可怜鬼,该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说罢,那群鬼魂连同整间屋子便没了踪影,这里又变成了一处荒无人烟的野地,只剩王爷三人和一群倒地不起的糙汉子。
大师啊,这群被诓来的百姓怎么办啊?
哼,这群人六根不净,色令智昏差点丢了性命,就这般晾他们一宿吧,从此让他们长长记性,待到日出之时他们自会复原的。
哦,大师说得有理,是该让他们受点教训。
咦?王爷,你看那闪闪发亮的东西是什么。
什么东西,哪里?
岳楼指着一个倒地不起的汉子说道:
就是他,你看他腰间挂着的是不是您要找的玉佩啊?
王爷走近那人仔细端详:
啊,真的是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王爷喜出望外伸手便去取那玉佩。
拿心来——!
蓦地,只见那汉子原地暴起,抻出一把牛耳尖刀直插王爷心口。
此等惊变和尚全然没有料到,岳楼更是反应不及,王爷则是躲闪不开吓得闭上了眼睛,眼看着尖刀便要刺中他了。
叮——!
咦,什么声音?我,一点也不疼啊,难道这笨蛋刺偏了吗?
王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哎呀,姑娘啊,居然是你——!
岳楼喜出望外,只见小缘掐着两根手指死死地夹住了那柄尖刀:
天呐,医女姐姐,你从哪里来的啊,你的轻功还是那么赞啊!
小缘早就看出这货有猫腻儿,又怎可能让他伤到王爷的分毫呢。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她现出了身形护在了王爷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