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打个欠条。”
柳梦嘟嘴，她只是跟他客气客气，没想到他真要打，她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萧染直接回房拿了一套笔墨纸砚，这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猎户家里，萧染却有，柳梦自然不会注意这些细节，看着他拿来的毛笔，瞠目结舌，“我不会用毛笔。”
萧染怔了一下，没想到她一个千金小姐不会写字，倒不是说鄙视，而是让他对柳梦的来历产生了猜测。
尤其，她总说些奇怪的话，做些常人不能理解的事，她像是和这里严重脱节，才会难以适应这里。
“你说，我写。”他垂下视线，蘸取已经磨好的墨。
“你就写，柳梦欠萧染两百万，加上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就给你五百万吧。”柳梦虽然手头上没有那么流动资金，但再接个广告代言就够了。
“五百万什么？”
“人民币啊。”
“……”萧染驻笔不前，果然，她那里连通行货币都和他们不一样。
萧染这些年走南闯北，算把两个国家的每个地方以及周围一圈游牧部落民族都了解了个遍，也没听说哪里有人民币这种货币。
“我们这里没有人民币，有没有其他我知道的币种？”
柳梦想到自己之前从狗腿子那里拿到的钱好像确实不一样。
她不懂其中汇率，一时有些犹豫，最后一咬牙，“你就写五百万两黄……还是白银吧。”
傻子都知道黄金比白银贵。
但是柳梦不知道，在萧染这儿的五百万两银子相当于她那儿的五十个亿。
萧染轻勾唇角，这女人竟大方到把国库的一年收入都给他，恐怕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要是还不了呢？”男人步步紧逼。
“我怎么还不了？我什么都缺，就不缺钱！”柳梦瞪眼，感到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口说无凭，无论做什么，都得让人看到点实际的东西才好，或许你有什么实物可以抵押？”
柳梦咬唇，第一次发现这个不爱说话的家伙说起话来，简直能将人逼到绝路。
想了一会，她破釜沉舟，“如果我还不上这些钱，我就给你生个儿子怎么样？”
萧染眼中飞快划过一缕笑意，“一个儿子怕是不够。”
柳梦却曲解起来，“你真够贪心的，一个儿子不够，就生两个，大不了三个，四个，反正我肯定会把钱还上的，哼！”
本来萧染想让她把自己押上，既然她这么说了，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意思也差不多了。
“必须要有一个期限才行。”
柳梦倒抽一口气，“你太可恶了！”
“三年，这三年如果你还不上这笔钱，就得给我生儿子。”说到最后一句，语气莫名温柔起来。
这下她松了口气，如果三年都找不到家的话，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