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凡和刘茜刚要跳入鬼灭潭的前一刻。 二人身后，忽然冲出一疯疯癫癫的老妪。 老妪正是之前替刘茜解过围的瞿奶奶。 当然，是不是她本意想要解围，还不清楚。但确实是帮到了刘茜。 所以刘茜对她的印象非常好。 “瞿奶奶，您刚才说什么？” 既然她听说过瞿奶奶，又怎么可能没听说过段天阳？ 相传三年前，两人都是争天学院的超级天才。 并且拥有同辈当中，近乎于无敌般的实力。 因此带领当年的争天学院，打遍天下无敌手。 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 导致这对恩爱的师兄妹，最后阴阳相隔。 段天阳含恨自杀，而瞿瑶则从此陷入半疯半癫的状态。 但听说没过多久，瞿瑶便也跟着一同陨落。 瞿奶奶并未理会刘茜，而是含情脉脉的看向程凡。 如果一次认错，可能很正常。 但两次认错，就令程凡觉得有些无奈。 并且再度出声解释，“抱歉，你认错人了。我根本不是段天阳，是前两天刚过来报道的新生。” “新生？”瞿奶奶微微一怔，随即恍然，“我知道你，前两天我们刚见过面。” “所以我不是你说的段天阳。” 程凡无奈摇了摇头。 总之就是觉得很奇怪。 明明就是两个根本不相识，就连长相都没有任何共同点的家伙。 为什么偏偏会被认错？而且还是相差了整整十万年！ 要知道十万年前，他都还没出生。 “对，你不是段天阳。天阳他可比你帅多了，而且也比你更有魅力。” “……” 程凡抽了抽眼角，心想这老妪一直都是这么嘴碎？ 如果是的话，很难想象曾经那个段天阳是如何忍过来的。 不过他现在的目的，是想要跳进鬼灭潭一探究竟。 便继续开口，“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这次前往鬼灭潭，是有东西要调查。所以……” “不行！！！” 瞿奶奶尖叫着，阻止程凡前往鬼灭潭。 这尖叫声太过于刺耳，险些破音。 随后继续开口，“你不能下去，绝对不能下去。这黑潭水中存在浩劫和不详。你们若下去，此生此世都别想再回来。不，你们会在浩劫和不详中粉身碎骨！” 浩劫？不详？ 程凡的表情显得有些怪异。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一潭黑水中会存在这种东西。 本来是不信的。 不料沉睡中的黑暗法旨，忽然苏醒并压低了声音提醒，“她说的没错。” 简短的五个字，却涵盖了巨大的信息量！ 如果一个人这么说，可能有假。 那么两个人都这么说呢？ 更何况第二个开口的，居然是黑暗法旨。 程凡神色微变，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寻常。 便再度瞄了眼鬼灭潭，朝黑暗法旨问道：“为什么会存在浩劫和不详？难道鬼灭潭下，别有洞天？” “这件事，我没办法现在告诉你。但只要你的修为……” “能够达到鬼神尊级别，就能告诉我是吧？” 程凡都已经知道了，这家伙的套路。 每次想要知道什么事情，就要拿修为说事。 不料黑暗法旨，异常冷静的回了句，“错，不是鬼神尊，而是鬼灭之主。” “鬼灭之主？这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程凡感觉自己，好像又听到了一个新鲜到从没听过的称号。 准确说，应该是一种全新的境界。 鬼灭之主，听上去好像很强。 莫非是超越鬼神尊的存在？ 如果这么算下去，那就对了。 要不然，以鬼神尊的级别也根本不可能和仙界真正的强敌抗衡。 但就算真的有鬼灭之主，最多也只能和巅峰的大罗金仙抗衡吧？ 而仙界真正的最强者，是仙帝！ “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总之这潭水确实存在你现在根本解决不了的浩劫。现在下去，真的等同于送死。而且就算你真的能够挺过去。醒来后也一定会后悔万分。” “为什么会后悔？”程凡下意识的问道。 奈何黑暗法旨不愿再继续多说，重新陷入沉睡。 这就是程凡，感到最无奈的一点。 黑暗法旨就像是圣地中的，一本不折不扣的百科全书。 好似这里的所有一切，它都知道。 但可悲的是，每次都只是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剩下的只能由程凡自己去猜。 不过既然黑暗法旨都这么说了…… 程凡忽然朝瞿奶奶点了点头，“行吧，那我们今日便不再探寻鬼灭潭。” “真的？你不是在骗我吧？” 看得出，刘茜那根紧绷的神经终于恢复过来。 说出的话和做出的表情，都要比刚才自然了很多。 不等程凡开口，旁边的瞿奶奶忽然笑道：“这才对嘛。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话音刚落，瞿奶奶的身形便已消失不见。 同时也令刘茜感到动容，“没想到瞿奶奶，居然会在争天学院守了三万年。” “你认识刚才的老妪？” “当然啊，瞿奶奶可是曾经的大名人。更是你们争天学院的骄傲！” 刘茜没好气的瞪了眼程凡。 心想这种事情，难道你不该比我知道的更多？ “我只是听说她和那个段天阳，曾救过争天学院。但具体事宜并不清楚。” 程凡确实不清楚，而且他也不想清楚。 低头，再度看了眼黑色的潭水。 总觉得其中好像有股能量波动，在试图召唤他进去。 但很快又甩了甩脑袋，转身离去。 …… 转眼，三天时间已过。 今日是争天学院和冥天学府之间，最重要的大比时刻。 这若放在近百年来，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大比的地点，就设立在了冥天学府外院的演武台。 说是演武台，其占地面积堪比一个足球场。 关键真正的第一轮比试环节，还需要前往其他地方进行参加。 只有到达最后一轮，才是在擂台上进行决斗。 这次争天学院，共派出了三十名学生参加大比。 但整个学院里的学生，基本都过来了。 而且是通过师叔祖，轻松飞过来。 在落地的那一刻，争天外院的众多学生个个瞠目结舌。 不为别的，只因冥天学府的建筑太过于玄幻。 居然是整个浮在高空的。 而且还能看到一轮太阳，和一轮圆月挂在对立面。 寓意很好，日月争辉。 就连冯凯等人来了，都不由得感到一阵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