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克行气得满脸通红,冲那些将官们喊道:“当兵吃皇粮就要卖命,谁要觉得不值,就给老子滚出西军。”
说完后又对冯琳道:“末将无能,致使军中人心浮动,请公公责罚。”
冯琳冷笑一声,言语不善道:“咱家可记得这西军的抚恤钱可是足有百贯之多啊,这西军不敢死战,可是有人在抚恤钱上动手脚啊。”
折克行的脸瞬间更红了,“公公,若我折家将门中胆敢有人动这抚恤钱,就让我折家绝后。”
这可是实打实的毒誓,冯琳当即就信了这抚恤钱是如数发放的,惊道:“这抚恤钱没人碰,那西军将士为何不敢死战?”
这话一出,折克行以下所有西军将领都无话可说,他们确实做不到死战到底。
冯琳接着道:“咱家来之前很奇怪,官家为何让咱家亲自来当这个监军,临走前还特意说这监军非咱家莫属,来这一看咱家明白了。
在咱家看来,官家亲政以来其实就干了一件事,那就是让文官不贪财,这事干成后,天下就太平一半了,另一半,就是让武将不怕死,这事官家不好干,就特意让咱家来干了。
这你们为什么怕死,那肯定因为活着比死了舒服啊,死战有什么好处,就那一百贯罢了,活着说不定还能升官发财啊,不想在战场拼到死咱家能想明白,官家也能想明白。
所以这规矩要变一变了,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敢拼死那就是钱不够。
官家给你们西军多给了三千万贯,那西贼之兵最多不过十万,哪怕一个人头三百贯也够,咱家在这里明码标价,一个人头就三百贯了,想要拿钱就给咱家到战场上砍西贼脑袋去。”
一个人头三百贯,听到这话后,那些将官们的第一反应是怀疑,下意识看向了折克行。
折克行出声道:“公公,这恐怕不合适吧?”
冯琳怒道:“咱家是监军,合适不合适咱家说了算,若不是官家心里如此想,何必叫咱家来你这监军,再说了,你西军什么都不缺,官家那三千万贯你打算怎么花,让你折家修宅院还是娶小妾?”
折克行哑口无言半天后道:“那就依公公之令。”
“咱家乏了,折将军,这事你可一定要办妥当了。”
“末将明白。”
等冯琳走后,西军将领们马上就炸了锅,有的人质疑这是不是真的,向折克行问道:“折帅,真的要一个人头三百贯往外面撒钱?”
有的人则是后悔,“娘的,这个官我升的太亏了,当了官我还怎么去砍西贼脑袋啊?”
见这些人吼成一团,折克行不悦道:“这事就这样定死了,那冯公公可是官家的贴身大伴,说一不二的主,把心都放肚子里,多想想怎么捞钱。
娘的,一个人头三百贯,老子都想拿着刀冲了。”
那些将领又是一片哗然,等到一切结束,安排好那些将领后,折克行悄悄找上了冯琳。
“公公此计甚秒,今日之西军胜往日十倍。”
“此乃官家之谋,另外咱家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在这三千万贯的重赏下,你还不能把西贼打服,逼其献上梁氏……”
“那就是末将无能,当斩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