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那肩头的衣料顿时被挑开一道口子,一蓬刺眼的血花就陡然的在空中绽开,
“邱哥,”
胡泽磊大喊了一声,顿时也双目血红的冲向章波,手中的砍刀直接顺着章波的腰间砍落,竟是硬要把章波给拦腰砍成两截,
风,吹过,
破败的茅屋中凉意更甚,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不断的刺激着三人,
眼看着那刀锋及腰,章波终于做出反应,玉葱般的手指动若如雷,竟然一下的就扣上胡泽磊的手腕,别看纤长的手指看似软弱,却掐的胡泽磊半分都动弹不得,那下落的刀锋硬是戛然而止,伴随着章波重新站起身子,那把砍刀也是被一点点的向上提起,
章波手中的长剑再度扬起,那剑锋距离胡泽磊的眼珠最多不足一尺,
“贱人,去死吧,”
正在章波要朝着胡泽磊下杀手的时候,背后却是再度响起一身怒吼,
邱枫的右肩被章波一剑伤了肩胛骨,血流如注,染红了大片的衣物,同时也让整条胳膊都变的无力,软绵绵的就垂落在那里,
但是,邱枫不在乎,艰难的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來后,邱枫直接弃了大刀,整个人就朝前冲去,乘着章波把注意力都放在胡泽磊身上的时候,便整个人撞在章波的后腰上,然后单臂环住章波的腰间,抱着他就继续朝前冲去,
砰,
一声闷响,章波嘴间就喷出一口鲜血,后腰和胸口都是一阵火辣辣的巨疼,
“你找死,”
章波本來颇为帅气的脸蛋,眼下却显的有些狰狞,手中的长剑再舞剑花,再度一剑挑在邱枫的背上,带出一片的血花,
邱枫的身体顿时就抽搐了一下,可还是死死的抱着章波,用力的把他朝着茅屋的墙上给狠狠的撞去,章波再遭重击后,顿时心中更怒,手中的长剑再度扬起,诡异的绕出个弧线,竟然奔着邱枫的脖间而去,
“邱哥小心,”
胡泽磊从地上爬起來,也是弃了兵器,疯狂的就朝着章波飞扑过去,也不顾疼痛,直接一把就抱住了章波的胳膊,用两条胳膊直接缠上长剑的锋刃,
红色的血液顿时如同一条一条细小的血蛇似的是顺着胳膊流淌,钻心的疼痛让胡泽磊咬牙切齿,整张脸都被憋成了惨白的颜色,身体不自觉的有些抖动,可是胡泽磊一却不敢放手,因为他知道,若是放手,自己跟邱枫都难逃一死,
轰隆,
就在这时候,章波身后残破的墙板终于不堪重负的裂开一道巨大的裂缝,章波顿时心中泛起一股不妙的感觉,想要推开两人,却始终慢了半步,那墙板“咔嚓”的一声脆响,便彻底的朝着外面倒去,章波只觉得身体一空,便不由自主的顺着墙板倒落,脑袋重重的砸在地上,
意识,开始慢慢的模糊起來,而此时此刻,一箭凶猛的利箭飞來,霎时之间豁然贯穿了章波的心脏,
“抓人,救人,”远远地站在山坡之上的江楚寒忽然大吼了一声,双眼里忽然泛起了一层极其强烈的渴望之色,然后猛地迈开步子,率先向着茅屋里飞奔了过去,
此时此刻,五省总督府里,一个中年男人正缓缓地站在门前,独自看着远方的那轮夕阳,
此时此刻,洪承畴的自我感觉,却是绝对的良好,
那轮红红的夕阳此时已经落了下去,血一般的残阳在这萧瑟的冬季愈发显得有些美艳动人,将这万里山河也染成了一片神圣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