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境高手?”中年人吃惊却并不畏惧。转而看着徐风,说道:“小子现在有话可说吗?”
徐风道:“你不担心我也是道境吗?”
中年人怒了,没了先前从容,道:“唬老子?你小子要他娘的是道境,也早没影了。”
徐风道:“也许我想揍完人再走。”
中年人没有说话,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道境高手也不见得都是仙风道骨,谦谦君子,如跑路的无赖姑娘,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小子说不准就喜欢扮猪吃老虎这口。
想到此处,中年人退后几步,周围一众人也都默默后退。
中年人道:“小子,我等乃是少府长史的护院家奴。打了我们就是打少府长史的脸面,而打了少府长史脸面的人,通常不会有好多结果。”
少府掌天子内务。长史更是天子宠臣,权势熏天,但为了一条狗得罪一位道境修士,得不偿失,中年觉得此事已经可以交代,没必要留下挨一顿打,嘴里说着狠话,脚步却在后退。
徐风有种高手风范,身姿不动如山,手里的折扇摇摆,似乎是高手在酝酿神迹。
虽然被柳翎卖了,但对付这群傻子买主,不费吹灰之力。但对方既然无意动手,徐风也不想惹麻烦,这次重回镐京,他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突然,徐风古井不波脸上有了变化,他感觉到了危险。
有一人,自众人中突然杀出,袖中短剑如毒蛇,剑尖寒芒朝着徐风心口刺下。
徐风早有防备,一退再退,但来人速度极快,剑尖已至胸口,不足寸余,如毒蛇追捕猎物,不留空隙。
寒芒隐晦,隐隐有乌光,这短剑上是淬毒的,剑尖一寸寸前进,终于划破徐风衣裳,刺到了皮肤,但仅限于此,剑尖再难刺入一寸。
来人阴毒的眼神出现了惊愕,透过短剑,他感觉有一股至刚至阳气息,似乎是天上的太阳。
“好玩吗?”
徐风问了句,胸口一挺,精钢短剑断裂,接着是一拳轰出,如猛虎下山,刚猛强劲。
刺客如断线风筝,身后墙壁倒塌将他掩埋,至于生机,从砖石缝隙渗出如泉血液可以断定。
“我的命在有人眼中不值钱吗?”徐风知道这次进京会有千难万险,但一天两次袭杀,不痛不痒,令人心烦。
中年人不敢置信,没有离开了心思了,却也没有立刻动手。府里死了人要有交代,即使对方是道境高手。这里是镐京,三山修士都要遵循王法。
徐风看不出了中年的心思,说道:“大周律法,杀人者,人亦杀之。”
中年人冷笑:“律法不是适用任何人,如你杀的人?”
徐风道:“所以呢?”
中年人蹙眉,说道:“少府长史家的人,不是谁都可以杀的。”
在镐京少府长史等同免死金牌,同样也是阎王催命的令符。
“律法有时会蒙尘,但是公正的。”徐风脚步缓慢。声音同样慢条斯理,但没人阻拦。一拳打死极境修士,这份气势,留在每个人心中的都是震撼。
徐风有恃无恐,中年人一时吃不准,说道:“少年郎,你没有家人吗?”
这是威胁,但徐风还是不紧不慢走着道:“有母亲,还有林叔。”
说到这里,徐风转过头,道:“要住址吗?城南荒宅。”
徐风并不担心少府长史找麻烦,因为今天刺杀,徐风决定要去拜访镐京的一位大人物,谈谈此行目的。
而此事会轰动京都,那时只要少府长史不是疯了,不会因为一个家奴翻脸。
中年人脸色随着徐风离开变得恐惧,似乎被人抽走了灵魂,而且所有人都惶恐的看着中年人,等待示下。
城南只有一座荒宅。那座宅子是镐京的法外之地,是天子禁忌。
冰糖葫芦······
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芦······
徐风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边上有人卖冰糖葫芦,红艳艳冰糖葫芦,厚实果肉,薄薄的糖浆,如某人鲜艳华丽的红衣,俊美容颜下厚实的脸皮。
“老板一串冰糖葫芦。”
徐风心情郁闷,买下一串冰糖葫芦,既然拿那个无耻红衣少女没办法,吃一串红彤彤的冰糖葫芦总是可以,想想红衣少女如手中冰糖葫芦任其摆布,心情大好。
但当徐风要付钱时再次郁闷了,因为怀里钱袋子不翼而飞了。
原来镐京的姑娘告别亲友不是喜欢拥抱,而是喜欢顺手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