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其他人终于抬起了头，不过下一瞬间，他们却是愣住了，直直地看着青衣男的身后。青衣男是背对着门的，见状疑惑的转过身，接下来亦是愣住了——只见他身后不远处站了五个人，而且身后左侧还站了五个人，成犄角之势看着他们这桌人。
青衣男知道不妙，微微转过身，压低声音对桌上其他人说道：“跑！”
青衣男话音刚落，那看着他们的十人已经瞬间欺身上来，转眼间，青衣男这边每个人脖子上多了一把利刃，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身法之敏捷，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下一瞬间，之前在桌上的五人尽被割喉，血喷得桌面到处都是，那五个人在捂着喉咙，摔倒在地，血从他们的指尖不住的冒出来，他们在地上痛苦的扭动，连叫声也发不出，没多久，便不动了。
大堂里的客人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异样，此刻终于反应过来，尖叫着夺门而逃。一个推销酒水的年轻女子慌不择路的撞到了一个胖子身上，一个踉跄，却是被胖子拦腰接住。
“小娘子，不要怕，有我在。”
那胖子轻浮的说着，还放荡的在那年轻女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那年轻女惊叫着跑开了。那胖子一笑，看向青衣男这边。
这胖子正是张笑凡。
张笑凡看了看青衣男和灰衣男，又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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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人苑。二楼，厢房。
青衣男和灰衣男坐在厢房外间的圆桌旁，桌面上放着七张印有“风”字的面具，其中几张面具上还有斑斑血迹，是从他们，还有他们那死去的五个同伙身上搜出来的。
他们对面坐着张笑凡。慕清之此刻站在张笑凡的身后。
青衣男和灰衣男并没有被缚住，只是刚刚杀他们同伴的人就围在他们身后，门口还有人守着，想逃，那也只能是想想。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两个活口吗？”
张笑凡说道，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意，“因为这样，我在折磨一个的同时，可以看到另外一个复杂的表情变化。我喜欢看那种表情，那个过程。”
“所以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就有一个问题：‘是先折磨哪一个呢？’”张笑凡说着看了看青衣男，又看了看灰衣男，“是你？还是你？要不你们毛遂自荐下？”
青衣男和灰衣男身体已经在微微发抖。
“不如这样吧，我问你们几个问题，看你们的表现再决定吧。”张笑凡说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行了！”
青衣男突然说道，眼神里透出一股决然，身体也没那么抖了，他看向张笑凡：“我知道你，你是张笑凡。落在你手上，肯定是没有活路了。没什么好说的，只求你给个痛快，此外，也没什么可聊的了。”
“倒是条汉子。不过……”张笑凡说着停顿了一下，“回答错误。”
张笑凡话音一落，他站在青衣男身后的几个手下立马按住了青衣男，把他的右手呈掌状按在了桌上。
“啊！”
“啊！”
两声惨叫。
只见青衣男右手尾指和食指已经被剁下，而且是分两刀剁的。持刀的人已经准备下第三刀，这次的目标是青衣男右手的中指。
“我说！我说！”
灰衣男大声喊道，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回答正确！”
张笑凡有些兴奋的叫道，给人的感觉简直就是癫狂。
青衣男已经被松开了，左手抓住右手，痛苦的呻吟着。张笑凡瞥了他一眼：“行了，别嗷嗷的，还没开始呢，省点力气后面嚎。”
青衣男瞪向张笑凡，那眼神慢慢的在转变，有些复杂，先是愤怒，不甘，继而恐惧，悲凉，最后是绝望。他硬生生地止住了呻吟。
张笑凡和手下们看向灰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