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还是在身体里更保险。”
“没错！”
我肯定的回答让孙茹朝我看了一眼。
我只是笑着微微摇头。
女人没有看见我们小动作，若有所思道：“没想到你居然实话实说。”
“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骗你。其实你在之前险些离魂时就该明白，我们不是没有办法解决，而是不忍心手段过激。另外不妨告诉你一点，你活下去的价值比逼迫你离开更大……我的意思你应该清楚。”
真真假假的回答触动了对方，女人低下头沉思着。
我趁机加了一句：“没有问题的话我就走了，等着下次见面吧。”
“你们会怎么对我？”
她抬起头问道。
孙茹这个时候也明白我意思，满脸笑容替我回答：“并不比你归途轻松。只要你不死，我们有很多研究可以做。”
女孩着重强调了“研究”二字，顿时女人脸色阴晴不定。
“我不想死！”
听到这句话，我与孙茹对视一眼，明白效果达到了。
“生老病死，人死魂消，这都是自然规律。”
“我……我……”
女孩见她吞吞吐吐，故作烦躁：“有什么话就说，我们还很忙……直接说出你的目的。”
“你们没有猜错，我就是宋娟。”
“不是猜的，而是判断。我们还清楚，你只是宋娟一丝残魂，千里迢迢从姑苏回来。虽然你目的我们并不清楚，但是知道那你很犹豫，并不是一心想这么做。”
这些话都是我们先前分析出来，此刻干脆说出来。
“对。出车祸后重新醒来时，看着身体变成……变成那样，我有些迷茫，很快意识到自己变成了传说中的鬼，那刻不知道该干什么，更主要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是金陵人，记得家人在这里。”
我解释着：“因为魂魄并不完整。”
“于是我开始漫漫回家路。令我意外的是，感觉自己和电影电视上的鬼魂不一样，我并不怕阳光，白天也可以站在外面……”
“我们一直说你是残魂，并不是鬼。”
“后来我才明白。我不分白天黑夜的往回走，直到一天晚上遇到了一只……一只鬼……”
见到她说到这里开始颤抖，我明白肯定有恐怖的回忆。
“他看见我时，起先是惊讶，后来脸上露出的表情似乎是……是……”
“如果常人得到巨额财富一样。”
“嗯……我想跑，可是根本跑不过他；想反抗，完全不是对手。变成残魂后我就没有了感觉，可是他折磨我的时候，清楚感觉到痛楚，比是人的时候更痛苦……”
我静静听她诉说，毕竟这是从没有的第一手资料。
“我被带到一处墓园，推进一个墓地。里面空间并不大，我却出不去。不知道在那里呆了多久，他只是偶尔过来，但是每次来都对我……对我……”
说到这里女人痛哭起来，我心中一震，已经了解了意思。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她摇摇头：“我也不明白。只是有一天随意试试能不能穿过墙壁，没想到居然成功了。逃出墓地后我拼命跑，跑出了墓园，跑出了那座城市。”
“然后一路回到这里？”
“哪有那么容易。”她苦笑着摇头：“路上又碰上其他鬼魂，有的被我躲过，有的被他们抓去，遭遇和先前也是一样。不过渐渐我记得了更多事情。”
我略微思索解释道：“鬼魂与你……与你那个后，不仅他阴气更烈浓烈，你也同样得到滋养。其实如果不是有这些经历，说不定你早就烟消云散了。”
这些都是我的推测，不过既然她提到，总不能说不清楚。
“最后我回到这里，一直躲在哥哥家里。那天我母亲摔倒，我都亲眼所见，却无能无力。”
我有些疑惑：“难道你回到这里就为了看他们？你是残魂，不同于鬼魂，时间久了会消亡。”
“我不懂。不过你说的没错，其实我心里有报复的念头。如果不是家里重男轻女，我也不至于背井离乡离开金陵，也可以避免车祸。我要回来问问他们，我落到这种地步他们有没有愧疚。”
“可是开始时你什么都做不了。”
“是。我只能看着他们渐渐淡忘我。直到母亲摔倒后，也只能在一旁慢慢看着她生命流逝。后来我一直跟到医院，像小时候一样躺在她身边，想要最后感受一次母亲温暖，却突然眼前一黑。等醒来后惊讶发现自己居然占据了她的身体。直到医生到来，我才敢相信利用我妈身体重新复活了。”
我不由点点头：“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经历……那后来为什么要对你哥态度不好？”
“我恨他们，恨他们没有及时发现我妈摔倒。所以我要报复，要驱使他们……却很快让他们产生怀疑。”
“你心急了，如果等待残魂与身体完全契合再行动，将打消别人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