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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寻找黄金(2 / 2)

谭铃音不明所以。

很快她就明白了——西葫芦竟然要和她借钱,理由是赎买香瓜。

西葫芦也是实在找不到人了,他自己的钱,加几个穷哥们的钱,凑来凑去不够,又不敢让少爷知道。想来想去,谭师爷心软,也有些家底,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出手帮忙了。不管怎么说总要一试。

谭铃音才知道原来西葫芦一直喜欢香瓜。他倾家荡产也要把她赎出来,看来是用情至深。谭铃音很感动,问了钱,说还差二百多两,她就答应借了。不过有两个前提:第一,借了的钱得还;第二,她不想见到香瓜。

西葫芦拿着钱千恩万谢地走了,回头把香瓜捞出来,与她告知了实情。香瓜趁着夜晚偷偷在谭铃音的南书房门口磕了一百个响头,磕完之后默然离去。

谭铃音一早出门还挺纳闷的,门口的血迹是从何而来,不会是有人警告她会有血光之灾吧?

又过了些天,经过唐天远的允许,西葫芦带着香瓜一同回了四川老家。唐府的根儿在那边,有庄子有地,不愁没事儿干。

谭铃音没跟唐天远要钱。唐天远还不罢休,总追问谭铃音到底借给西葫芦多少钱,谭铃音不愿回答。唐天远就会得寸进尺地说:“你不愿意要我的钱,不成了,只好把人还给你了。”谭铃音只好抬手捂唐天远的嘴。唐天远求之不得呢,张口舔她的手心儿,把她闹个大红脸……

总之此事告一段落,眼看着年关也要近了。

到年底,外放的官员一般有一个月的休假,可以回家与父母亲人团聚。唐天远自然也有休假,不过他还有事放心不下。

一来,由于前一段时间事情纷繁,导致他一直没定下心来寻找黄金。大批的黄金没下落,知情人又那么多,都聚在铜陵。唐天远待在此地镇着他们还好说,等他一走,万一这边不小心走漏风声,指不定要掀起什么风浪。

二来,他这一回家,就至少要跟谭铃音分别一个月了……

当然,第二点是他自己也无法掌控的,总不能把没过门的媳妇带回家吧?这不成体统。

但黄金最好还是早一些找到,早点把此案了结。唐天远想轻轻松松、痛痛快快地回家成亲。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是,有用的线索太少了。前任县令桑杰是个天生当监工的好料,所以此案虽参与者多、知情者众,但大家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凤凰山的土匪只管埋头干活,孙、齐二家只管打边锋分好处,宗应林只管拿贿赂打掩护……等到桑杰一死,其他人才赫然发现,除了他们自己干的事儿,对别的环节知之甚少。

这也是为什么在唐天远之前,宗应林等人一直找不到黄金的原因。宗应林十分后悔把桑杰弄死,自然,他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线索太少,不如换个思路。”谭铃音提出建议。

唐天远问道:“哦?怎么换?”

“不要去想那些了,反正也想不明白,”谭铃音答道,“不如我们猜一猜,桑杰会把金子藏在哪里?”

额,原来是靠蒙的。

这也未尝不是个办法,唐天远摸了摸下巴,反问谭铃音:“如果你是桑杰,你会把金子藏在哪里?”

谭铃音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脑子中浮现出一箱一箱的金砖。她嘿嘿一笑,吞了一下口水。

唐天远:“……”要不要这么投入啊。

谭铃音自言自语道:“这么多钱,倘若全部搬到家里去,需要许多人力,太容易暴露。同理,搬到别处也不行。最好的办法是就地藏在山里。唉,随便往哪个山洞里一塞,外面多挡几层东西,保证发现不了……”

唐天远点了点头,她说得很有道理,这一点他也想到了。但问题是,天目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谁知道桑杰到底选中了哪里,又不能一寸一寸地搜……

谭铃音还在自言自语:“好多钱呀,这得多大个山洞才能装下呀……”说着,脸上现出梦幻的笑。

唐天远觉得她大概已经想到了往山洞里搬金子的情形。他忍不住打断她,“好了,够了。”

谭铃音没理他。

唐天远咬了她一口。

谭铃音突然睁开眼睛,捂着嘴巴怒瞪唐天远。

唐天远笑而不语,示意她坐到身边。他在案上摊开了一张地图,这是新绘好的整个天目山的地图,地图上几个废弃的金矿田都被唐天远标注出来。他尝试把这几个点连起来,找一找离它们都比较近的地方,也许那里就是桑杰选定的藏金之所。

谭铃音却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唐天远问道。

谭铃音把地图拿起来,左看看右看看,还比画了一下,最后指着其中一片地方说道:“这个地方的风水看起来不错,是个藏风纳气的宝穴,倘若死了埋在这里,子孙必定大富大贵。”

“瞎说,什么死了活的。”唐天远不爱听这类话,现在活得好好的,真正幸福的小日子还没开始,身后事离他们太遥远。

谭铃音以为他不信,“真的!你看,这里有山,这里有川……”

唐天远打断她,“你还懂堪舆之术?”

“不敢不敢,略通皮毛。”此话并非自谦,她确实只通皮毛而已。她爱看闲书,有一段时间研究过这类,不过风水定穴的东西深奥难测,她只接触了最浅显的,后来就没继续学了。

唐天远却若有所思。

过了几天,唐天远让人找来了本地最有名气的风水先生,带着他去天目山实地考察。

谭铃音也去了,她以为唐天远真的要给自己选墓址,忍不住问道:“你老家不是在四川吗?”言外之意,埋在这里合适吗……

唐天远有些好笑,“你想什么呢!”

谭铃音灵光一闪,“啊,我明白了!”

他拍了拍她的头,“明白就好。”

有风水先生在,他的举止也不敢太过亲昵,只是遇到不好走的路时,扶她一把。幸好南方的冬天不似北方那样,一下雪必封山——天目山的雪早已经化了不少,他们走得还算顺利。

风水先生换了好几个地方,从不同的角度望了一遍,最后赞道:“嗯,不错,猛虎啸月,莲花出水,果然好穴。”

谭铃音不解,问是何意。

先生指着给解释道:“这个山头的形状像是一头猛虎,夜晚时,月亮就在它头顶上,所以是猛虎啸月。墓穴被山和水围着,形状像一朵莲花,所以我给它起名叫莲花出水。”

谭铃音终于找到比她还能胡思乱想的了。山头就是大石头,她把眼珠子快瞪出来了,也没发现它哪里像虎,还猛虎!

至于什么莲花出水,更不要说了。

唐天远的关注点不在这里,他问风水先生道:“你会盗墓吗?”

风水先生大惊失色,“盗墓是损阴德的勾当,小人可不敢,大人明鉴!”

唐天远神态轻松地安抚他,“没说你干过这种事儿,本官就问你懂不懂。”

“不懂!”斩钉截铁的语气。

唐天远有些遗憾地摇摇头,“哦,那算了,本来还要麻烦你一下,事成之后有重赏。”

“什么事呀……”

唐天远指着那个莲花,说道:“这个地方这么好,说不准已经埋了人了。我就想让你帮忙看一看,底下是不是有墓,以及这个墓是不是已经被人掘了。”

“这有何难,”风水先生自信地点点头,“不过需要先定穴,我今天出来没带工具。”

“那就明天来吧,”顿了顿,唐天远威胁道,“这是朝廷机密,休要和旁人说,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

风水先生赔笑,“哪里哪里,不敢不敢。”

谭铃音笑问:“你现在怎么懂了?”

他不好意思地轻咳,“这个……年轻时候见识过一两次。”

唐天远心想他八成也干过这种营生,不过懒得追究。三人约好明天再来,这就离开了。

谭铃音走了一会儿走累了,站定一个劲儿地揉腿。

唐天远心疼,便把她背了起来。

谭铃音趴在唐天远的背上,搂着他的脖子,脸和他的脸挨得很近,几乎贴在一起。风水先生还在场呢,她有些别扭,脸渐渐热燥了。

那风水先生极有眼色,蹭蹭蹭走到前面去,与两人拉开距离。

唐天远走了才不过十几步,就突然停下来。

谭铃音问道:“怎么了?”

“累。”

她便要下来自己走。

“不用,”唐天远忙阻止她,低笑道,“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累了。”

谭铃音小声道:“还有人在呢。”

风水先生的耳力特别好,唐天远以为他听不到,其实他全听到了。老头本以为走在前面眼不见心不烦,没想到这对男女这样奔放,他一张老脸臊得通红,没等县太爷吩咐,自己道了句“家中有事,先走一步”,便撒腿跑了。

唐天远很满意,决定给这老小子的赏银加两成。

第二天,唐天远带着几个可靠的人,又跟着风水先生一同去天目山定穴。风水先生自己鼓捣了一会儿,确定了墓穴的位置,最后说道:“大人,如果底下真的埋了人,大概就是这里了。不过小人并未发现盗洞。”

没有盗洞的意思就是说,即便有墓,也不曾被人动过。

谭铃音有些失望,问唐天远道:“难道我们的猜测是错的?”

唐天远四下巡视了一番,最后看着穴旁的山,“离此山不远处就有矿田,如果把东西从这个山头扔下来,就省去许多运输的人力,再方便不过。”

所以,这个地方太适合桑杰用于藏金子了。

他问风水先生道:“如果你是盗墓贼……”

风水先生面容一肃,“我不是!”

“又没说你是,”谭铃音忍不住道,“你听大人把话说完。”

唐天远继续说道:“如果你是盗墓贼,你会把盗洞打在哪里?”

风水先生犹豫着,来来回回走了几步,最后在一个位置站定,“可能是这里吧。我乱猜的……我真没盗过墓。”

唐天远走到他身边,蹲下来拨开地上的积雪,还好,泥土没冻硬。他们来时带了挖掘工具,此刻,唐天远指挥人挖起来。

挖了不一会儿,便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唐天远精神一震,让所有人一起挖。

最后,他们发现,原来泥土下埋的是一块大石头。石头太巨大,还有一半埋在下面,几人合力推了它一下,纹丝不动!

风水先生有些纳闷,“没见过这种封墓的路数啊……大人,想来是小人猜错了,这里没有墓穴,只这一块巨石……”

唐天远摇了摇头,“未必。”

如果顺着他们先前的猜测来看,这里有一个已经被掘了的墓,桑杰认为这地方适合藏东西,所以改造利用了一下。但狭窄的盗洞不方便频繁出入,所以他肯定把盗洞拓宽了。之后为防止被人发现,只能找块大石头来堵上……

如果他们的思路是对的,那么现在他们必须把这块大石头移开。

四下找了找,没有机关之类,看来只能硬挪了。他们挖空了大石头一侧的泥土,最后用木头把石头撬开了。

石头挪开之后,果真露出一个洞穴。这洞穴比一般盗洞宽不少,唐天远点点头,看来他没猜错。

唐天远环视一番,在场的人除了他和谭铃音,就只有丛顺一人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什么。他选了一个老实敦厚的人在上面守着,然后带着其他人走下洞穴。

风水先生举着火把在前头开路,通道内阴气森森,使得人走在其中时感觉怪不舒服的。风水先生倒是很从容,一边走还一边跟唐天远说话,缓和气氛,“大人,这里的机关早就被人破坏了,您只消看清脚下便好……这个墓想来也就二三百年,墓主人是个富贵人,但也非封侯拜相之列,陪葬品……”说到这里,有些轻视之意。

唐天远明白他的意思。墓主人有钱但不是地位崇高之人,墓的大小和陪葬品不能超过一定规格。他觉得这老头有点意思,还没真正走到墓室呢,就啰唆了这么多,看起来十分有经验的样子。

唐大人虽博学,对掘坟盗墓之事却一无所知,只好跟着风水先生转悠。这个墓已经被破坏了,与外头通着风,他们走下来,并不觉得胸闷。一行人先转悠了两个石室,最后进了墓室。除了几个摔坏的瓶瓶罐罐,什么好东西都没找到。风水先生便抱怨,看来盗墓贼早就把东西都搬干净了,一件好物也不留,真不讲究……

唐天远问道:“都看过了?是否还有其他地方?”

风水先生摇头,“没了,这个墓本来就不大,倘若还有一个地方没翻,”说着,指了指墓室中的棺椁,“就剩它了。”

唐天远点了点头,风水先生便激动地过去扒棺椁。不出他所料,棺材已经被人起了,打开棺材盖,里边除了一具枯骨,什么都没有。

太过分了!风水先生有些悲愤。

谭铃音也壮着胆子上前看热闹,她有点紧张,忍不住扶着棺材。

风水先生道:“谭师爷,莫要随意碰——”

话未说完,棺材里的骷髅突然坐了起来!

谭铃音吓出一身冷汗,猛地往后退了几步,幸好唐天远及时扶住她。她的心脏剧烈跳动,一时紧张得说不出话。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赵小六已经吓得跪了,唯有唐天远和丛顺还算镇定。唐天远看向风水先生,“怎么回事?!”

“诈诈诈诈尸?”风水先生心里毛毛的,后退几步躲到唐天远身后。他觉得县太爷是命星下凡,肯定能镇住这些邪祟,于是胆子壮起来,此时脑子便清楚了,觉出蹊跷,“不对,只有尸体存下来的才能变成僵尸,这个……”看着呆坐的尸骨,大着胆子质问,“你都变成骨头了,有什么资格诈尸?”

尸骨自然没有回答,只是两眼空洞地望着前方。

唐天远眼睛一眯,走过去,仔细观察谭铃音方才摸过的地方,发现棺材板上有一块方形物微微凹陷下去,因颜色与周围无异,光线又暗,所以不易察觉。唐天远让丛顺把尸骨按下去,他在这头按了一下那个小方块,果然见尸骨又坐了起来。

“装神弄鬼,”他总结道,问风水先生,“这有什么说头?”

“估计是为了吓唬那些盗墓贼,”风水先生猜测道,旋即自我否定,“不对,就算为了吓唬别人,也不会拿自己的尸体这样玩儿……”他重重一拍脑门,“我知道了!”

“说。”

“嗯,大人,请让人把这具棺椁推开。”

唐天远讶异,“这个还能推开?”

风水先生郑重点了点头。

唐天远便下了命令。丛顺带着几个衙役把棺椁朝着一个方向推,果真推开了。

下面出现一个方形的通道。

风水先生得意地解释:“这个墓室是假的,墓主人怕被人盗,下面这个才是真的。”

唐天远有一种莫名的激动,他觉得,他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风水先生率先下去,找到真正的棺椁。然后发现……这个也被起了。

知道真相的他眼泪掉下来。

谭铃音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问道:“这里有水?”

风水先生神情沮丧地点点头,道:“应该是有个暗流。水是聚阴的东西,把尸体放在这里也不怕诈尸,哼!”

唐天远没理会这些,他找了一圈没找到黄金,便道:“先带我们去找那个暗流吧。”

风水先生依言行事。原来这墓室是借着天然的地下洞穴所建,再往里走,没什么阻碍,走一会儿就看到了那条地下河流。

以及河流边横七竖八的尸骨。

众人又是怕得够呛。

丛顺蹲下来查看了一番,说道:“大人,这些死者骨头发黑,应是中毒而亡。衣料并未糟烂,所以并非建墓时死的,看这样子,应该只在这几年。”

“会不会是盗墓贼?”

风水先生摇头,“不会,这里的尸体有七八具,盗墓贼不会一下出动这么多人来盗这种小墓。”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这些人都是给桑杰运输黄金的苦力。事成之后,桑杰痛下杀手。

谭铃音也想到这一点,顿觉浑身发冷。贪财也就罢了,还狠绝若此,这个桑杰,死一万次也不过分。

唐天远让人把尸体搬开,顺便还找到了一些搬运工具。

问题依然存在:黄金到底在哪里?

这个地方不大,该找的地方都找了。那么多黄金,必然十分醒目,不可能被忽略。

不,还有一个地方没找。

唐天远盯着水面,问那几个衙役,谁的水性最好。

众人齐指李大王。

于是李大王被派去下水查探,唐天远说:“如果水底下有东西,就捞一点上来。”

虽然正值隆冬,但地下的河水不似地上那般冰冷,不过水下黑咕隆咚,李大王什么都看不到,抓到一个长条形沉甸甸的东西,他就浮上来了。

结果上岸一看,手里抓的竟然是一块金砖!

众人皆惊,风水先生十分感动,“我就知道还有好东西!”

唐天远却突然觉得不对劲,他冷不丁回头一看,发现谭铃音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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