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凉从肌肤迅速蔓延全身,羽睫微翘,如轻盈的蝴蝶扑了扑翅膀,骤然睁开了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
脑子里浑浑噩噩,好半天才想起來,最后一刻她抱着蓝衣跳下了悬崖,
凤眸微闪,
泥煤,同归于尽,玉石俱焚,貌似不是她的风格啊,
对了,蓝衣怎么样了,他沒摔死吧,
此时凤潇才发现,她坠落下來时,被一棵大树拦截,悬挂在树枝上,难怪她觉得身体轻飘飘的,
强忍身体的酸疼,一跃而起,
站立树枝上,只见下面是一片绿草茵茵的草地,下一刻绯色身影从树枝上跃下,翩然落地,
四处都沒有找到这小子的身影,凤潇蹙紧了眉头,
不过她很快在一片杂草丛生的地方找到了蓝衣,他躺在草丛里,满身泥泞,一动不动,
凤潇眸光骤然一暗,他不会已经,,挂了吧,
手指微微颤抖,贴近他的鼻孔,
立刻一颗心落了地,,还好,还有呼吸,他还活着,
虽然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人竟然沒死,不过现在对凤潇來说,只要他活着就好,
于是立刻动手费力把他拖到干燥的地方,给他包扎伤口,
微风吹拂,送來悠悠青草香,
她给他包扎伤口时,他躺在她的双腿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阳光的明媚倒影在他的脸上,光影迷离,一时她竟有些眸光恍惚,
眸光死死盯着覆盖在他脸上的蓝纱,
现在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她可以趁机看到他的真实面目,而且他也不会知道,
可是她却陷入了犹豫,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竟有些怕看到他的真容,
从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国际顶尖杀手凤潇,竟然会害怕一个男人,这传出去只怕会笑掉别人的大牙,
可她就是无法鼓起勇气,掀开她与他之间最后隔阂的那一层面纱,
就在她陷入内心的挣扎时,忽然风吹草动,不远处传來一丝异响,
凤眸一闪,立刻将耳朵紧紧贴在草地上聆听,,
果然,有十几道脚步声正急促往这边而來,
一定是那些黑衣人追上來了,
看來他们还真是非要致目标于死地不可,
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他们的,
凤潇立刻扶着蓝衣,昏迷不醒的蓝衣死沉死沉的,凤潇咬了咬牙,将他扛在肩膀上一口气往山下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脚下一个悬空,凤潇扛着蓝衣,"嗖"一声从半空坠落下去,
摔落地上灰头土脸的凤潇满脸黑线,,泥煤,她沒这么衰吧,,竟然误踩中了猎人挖的陷阱,
都是她一心想带着蓝衣逃命,竟然沒注意到地上的陷阱,
果然,一个小孩子欢快的声音响起,伴着清脆的巴巴掌,
"爹爹你好厉害哦,爹爹抓到猎物啦,爹爹好厉害,"
等小孩子探头一看,
"咦,爹爹,你抓到怪物了哎,两头长得像人的怪物,"
擦,满脸黑线颜色越深了,"你才是怪物,你们全家都是怪物,"
"什么怪物,你不要胡说八道,"猎人老爹斥责他道,
"赶快把我们弄上去,否则老娘要你们好看,"凤潇双手叉腰,眯着凤眼,威胁小男孩,
"呀,"小男孩双手托腮,更來兴趣了,"爹爹,爹爹,怪物还会说话也,爹爹,我把怪物带回去做我的宠物好不好,"
猎人老爹一边准备放绳子进洞抓猎物,一边不耐烦道,"哪里有人说话,,我怎么沒听见,都跟你说了,叫你不要胡说八道,这世上根本就沒有怪物,,"
话音未落,一个充满了威胁的响亮的女人声音从洞底响起,
"该死的,废话少说,赶紧把老娘弄上去,"
猎人老爹心脏一抖,眼睛瞪大,手中绳索"嗖"滑落洞里,
"怪,怪,怪物,"猎人老爹吓得脸色都变了,立刻拉着小男孩就要逃命,
"快跑啊,有怪物啊,,"
一眨眼人已经跑远了,
"擦,"凤潇气馁恶狠狠骂了一声,冲井壁狠狠踹了一脚,除了感觉到脚痛,却沒有任何帮助,
这是一个距地面约有十米深的陷阱,如果是平时,以凤潇和蓝衣轻而易举就上去了,可是现在,他们一人是伤兵,一人昏迷不醒,
凤潇尝试了各种办法,都上不去,反而把人搞得气喘吁吁,累坏了,
无奈,只能停下來,打算休养生息一会儿再想办法,
一回头,却冷不丁和一双黑眸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