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筹备后,两人在暗卫的保护下,悄悄离开了郾城。
轻快马车内,她一边翻看医书,一边问:“太傅他没说什么吧?”
楚晨曦眼角微动,答:“将政务和唐宇殿下过来的事,都一一交付他和宰相。仔细事项也吩咐了,他们能应付得来。”
其实,太傅似乎已经察觉出来了。
他一听到他要出外,眼神闪烁几下,支吾问起了“太后娘娘”。
太傅是他的师长,是他的启蒙教师,他对老人家还是有些了解的。
此趟秘密出门,太傅隐约猜到他们是一起行动的,不敢说什么,只是神色很担忧。
欧阳悠抬起眼,又问:“太傅多少知道你的‘病情’吧?是不是?”
记得当初她出外寻他的时候,太傅很忐忑告诉她,说不要将郾城发生的事告诉他,还是他亲自开口好些。
也许,他知道他“喜怒无常”过度吧。
楚晨曦轻轻点头,低声:“当年朕毒发的时候,太傅曾看见过。他隐约猜到,不过不敢过问。他有才学,也默默支持朕。若不是因为他也是楚威的太傅,宫变的时候,他也在劫难逃。”
欧阳悠一心惦记着给他解毒,压根没想那么多。
“你有没有偷偷告诉他,我们是一起出门的?我怕他遇上什么事,就跑去坤后宫找我帮忙,到时不就露陷了吗?”
他是国君,他一不在宫中,满朝文武都会知晓。可她就不一样了。
他在宫里传旨,说太后娘娘身体不适,需修养数月,宫中任何人都不许去坤后宫打扰。
只是修养谢客,并不是不在。如果太傅找过去,那就露陷了。
楚晨曦眼神躲闪一下,答:“他应该知道的,不必特意告诉。”
“哦。”她继续翻书查找着,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