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远靠坐在长凳上,脸趴在玻璃窗上,一直没怎么动弹。
鲍尔禁不住有些担心,低声:“小先生除了吃喝外,都不怎么说话。公爵刚才醒了,吩咐我好好照顾他。我怎么觉得——他怪怪的。”
凌丽皱起眉头,凑了上前,轻声:“博远。”
博远没动弹,淡淡“嗯”了一声。
凌丽观察了好一会儿,对鲍尔道:“你快去找一个心理医生过来。他昨天受刺激太大,估计心理产生障碍。”
鲍尔慌忙点头,大步奔跑开。
半个小时后,鲍尔带着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
博远很排斥,趴在窗口怎么劝也不离开。
心理医生凑了上前,低低跟他搭话,从一开始的自说自答,到后来博远偶尔应声。
凌丽松了一口气,低声:“他愿意开口,问题就不是很大。”
鲍尔连连点头,附和:“哦哦哦……”
心理医生解释:“他受了惊吓,又悲恸过度。只要休养几天,让亲近的人多陪陪,多跟他聊话,应该就会没事。”
“还需要注意什么吗?”鲍尔问。
心理医生拿出一份单子,解释:“他还不需药物治疗。等他牵挂的病人清醒,他会很快好起来。这些是安神平缓情绪的食物,让厨师按单子好好搭配,这几天尽量多吃些。”
鲍尔沉稳点头接过:“我会让厨房去置办,午餐便可安排上来。”
下午时分,凌悠的情况有了好转,从无菌病房推了出来。
博远匆匆换洗一番,凑在床边看着她,低唤:“悠悠……”嗓音一下子就哽咽了。
一旁的护士低声:“小先生,病人仍昏迷着。你可说一些鼓舞的话,促使她快些恢复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