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解释?”
“如果我是刘一鸣的话,就会这么回答,嘿嘿——好了,你的第三个问题是?”
“你明明答应我事情解决以后,你会站出来与我会面。
现在却只打这么一通电话,算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那个堵住你门口的虎子吗?”
老朝奉突然把话题岔开。
我一愣,随即想起来了。
在我抱病写《质疑<清明上河图>》的那一夜,我家门口离奇地多了一尊虎子,来得很蹊跷。
不过后来大事一件接着一件,我就把这件小事抛到脑后去了。
“夜虎当门,必要伤人,我提醒过你要谨慎。
结果你不听,后来倒大霉了吧?”
老朝奉悠悠道。
“那是你放的?”
“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打算跟你见一面了,虎子里就藏有我的地址。
只要你稍微细心一点,就能发现。
可惜你当时急火攻心,根本没注意,可见咱俩机缘未到,不可强求。”
“你这是要食言喽?”
我怒气冲冲。
“你出去找找,如果那只虎子还没被人偷走,说明我们还有缘分。
你按照那个地址过来,我在那儿等着你。”
电话挂断了。
我放下话筒,飞快地走到四悔斋前店,四处扫视。
很快发现那个虎子还好好地趴在墙角,身上盖着一层尘土。
琉璃厂这地方人杰地灵,连小偷都有眼光。
像虎子这种用来做夜壶的玩意,连贼都不屑一偷。
我把它抱起来,搁在玻璃柜上来回观察,很快就发现在虎口深处似乎粘着一张纸条。
我把手伸进去,掏出纸条打开,上面写着一行工整的墨字。
我飞快地读了一遍,不由得把纸条贴在胸口,让它感受一下我心脏的剧烈跳动。
我没法不激动,这寥寥十几个字,将带我见到那个一直苦苦追寻的老朝奉,我们许家的大宿敌。
这一刻终于到了。
我片刻都不想耽搁,把纸条揣在怀里,推开店门,昂首走了出去。
外头强烈的阳光照射进来,如金似瀑。
好一个艳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