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笑着，忽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旋即将眸光投向了窗户的另一侧，自家儿媳妇那张青红不定的脸上。
偏了脑袋，笑意更甚，但眸底却泛起了淡淡的冷色。
“阳阳，老头子我突然想起来哦，你在嫁给我家混小子之前……似乎的确有位姓蔡的男朋友，对吧？”
“爷爷，您真是老糊涂了呢。”
江烨城也上前一步，边轻轻地搀着老爷子那已经隐忍到颤抖的手臂，边翩然失笑，“那是陶阳阿姨的前夫，不是男朋友。”
说话间，男人曜石般晶璨的眸眼，快速地朝着一旁的实况转播AI机器人轻瞥了下。
旋即接着笑道，“二十年前，当时还远在大洋彼岸的陶阳阿姨和蔡楠叔叔，还有个‘生物医学界新星情侣档’的响亮称号呢。”
“所以陶阳阿姨，听这里头的讨论，您最近是趁着老爸在国外出差……又和蔡楠叔叔友好合作了么？”
江烨城恣意勾唇，笑得宛若一只摇晃尾巴的老狐狸。
“……”
闻言，陶阳双手再度紧攥，极度紧绷的手背青筋乍现。
一旁的方雅莉目光慌乱地在她与江家爷孙间来回着，眸底越发不定慌乱。
终于，她还是猛地箍住了陶阳的手臂，颤声问着，“阳阳，那份99%的鉴定，真的是蔡楠做的？……蔡楠这个人……天，你们该不会、该不会是故意这么做的吧？……”
她与陶阳和蔡楠都是从小玩儿到大的，怎么会不了解蔡楠这个人。
只要有钱，黑的也能被他染成白色！
当初不正因为这样，阳阳才会愤怒地与他离婚的么！
怎现在却……
方雅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顿了顿，竟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沉默敛眸的项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