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正是拿着一个鸡翅啃得正欢,光线就是一暗,止戈有些不高兴的抬起头来,看到那个刚才领他上来的小厮正是在桌前点头哈腰,道:“公子,此间客满,可否请公子与这位老先生同桌?”
止戈转头朝着一旁的那个小厮领着的老者看去,此人身上的衣衫既不是平凡百姓所穿的粗布麻衣,也不是那种大富大贵的老者所穿的锦袍,其衣衫只能说是中等,一张国字脸上蓄着山羊也似的胡须,头发花白,脸上有不少皱纹,整个人看去是有些苍老,但是那一双眼却好像是能够看穿所有一般,他这个时候也是淡淡拱手道:“这位小哥,可否容老朽坐一个座位?”
止戈看着这老者,总感觉有些奇怪,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也不顾油腻腻的手,就是抓了抓脑袋,随后“啊”的一声道:“既然这位老……先生想做,那就做吧!”
止戈本来是想要叫老头的,但是话到嘴边的时候,也终于是反应过来,这样称呼有些不对,所以临时就是想到了刚才那个小厮的称呼。
那老者却是呵呵一笑,没有理会这些,也不客气就是坐了下来,对小厮道:“看着上些酒菜就是了。”
小厮答应一声下去了,不久就是送上了酒菜。
那老者看到对面吃的老欢的止戈,呵呵一笑,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端起来慢慢饮了一口,意犹未尽的放下酒杯,道:“此酒虽非佳酿,但是也不知道如此之酒还能有几时可饮?”
止戈却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同手中的鸡翅坐着争斗,那老者见到这一幕,眼中微微闪过了一道亮光,他随即是咳嗽一声,道:“这位小哥没有听到老朽的话么?”
止戈终于是抬起了头,讶异看了他一眼,道:“老先生说什么了?”
那老者微微一滞,随即是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止戈“哦”了一声,又是低头啃起鸡翅来。
那老者显然是没有料到止戈竟然是如此的一个反应,他倒是愣了愣,随即是道:“小兄弟就没有什么话要说么?”
止戈这次头也不抬的说道:“不就是酒么?想喝就喝就是了,这有什么的,又有什么值得说的呢?”
那老先生却是摇头道:“此言差矣,若是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又有什么人会来酿酒,而又从何得酒而沽?小兄弟莫非对此就一无所查么?或者,小兄弟就一点也不关心么?”
止戈终于是听了下来,也因为那鸡翅终于是被他啃得干净了,他胡乱抹了一把嘴巴,道:“我又不喝酒,关我什么事?”
那老者依旧摇头道:“不然,此事和小兄弟有莫大关系。”
止戈听了,趴在桌上,仔细瞪了这老头一阵,随后道:“老头,你是谁啊?该不会来找小爷消遣的吧?”
那老者呵呵笑道:“老朽不过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不死罢了,趁着还能动上一动,才是胡乱走走,哪里又敢来消遣小哥呢?”
止戈眼睛滴溜溜一转,道:“老头,有什么话就说吧!”
那老者咳嗽两声,他竟然是对于止戈这样不尊敬没有丝毫的表示,依旧是客气说道:“不知道小兄弟对刚才的事情怎么看?”
止戈一听,顿时就是知道他说的乃是刚才那游侠救小女孩之事了,看了看这老家伙,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打了什么主意,不过,随即也就是说道:“可惜没有杀了那个家伙。”
老者听了身子微微一僵,随即是拿起酒壶将酒杯斟满,慢慢道:“那个孔方之罪至于要以死来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