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阳连忙按下了空格键道：“怎么了？”
李晓荣想了想，摇头道：“没什么。”
姜武阳按了下空格键，音响里继续传来问话声。
陌生人问道：“你呢？”
老张道：“我叫张孝文。”
陌生人道：“说吧，这事怎么解决？”
“你，你们说怎么解决都行。”钱主任和老张几乎异口同声道。
陌生人的声音道：“那行，每人两百万吧。这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两百万？！”钱主任和老张显然是被吓得了。
“能不能少一点？”老张用商量的语气问道。
陌生人淡淡的说道：“那就是每人再加五十万，一共五百万！”
“好好，我们想办法。”钱主任一听连忙道：“那我们可以先商量一下吗？”
陌生人道：“那行，给你十分钟。别说我没提醒你们，我只给你们这一次机会，如果我再来的时候，你们没有商量出结果。那你们在这里风流快活的视频我们就分三个地方寄过去，一是你们自己的单位，一是你们老婆的单位，一是境外共享网站，他们的一半粉丝都是国内的注册会员。想想堂堂事业单位的主管领导，还有这等变态的嗜好，嘿嘿！”
随着最后冷笑两声后，就是沉重的关门声。
......
大约空白了几十秒，钱主任的语气焦虑的道：“老张，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老张瞬间像像狮子一样咆哮道：“这还不都怪你！来澳门是你组织的，来这里也是你安排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还问我怎么办？”
“老张！天地良心啊，我现在也和你一样啊！”老钱满腔委屈的接着道：“来这里可是我们去年就定好了的啊。你上次来赢了四百万多，可不是这样说的。去年也是在这里，你双飞之后回去一直在我面前念叨过瘾——”
啪！——是耳光响亮的声音。
“你打我？！”钱主任又惊又怒道：“你凭什么打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暗地里在给帝豪做掮客，不知道捞取了多少好处费。”老张冷声道：“你那辆奥迪哪里来的？还不是在这里拿了你堂兄的好处费？我现在怀疑这件事就是你在做局陷害我，你要是不给我搞定，我回去之后就让你好看！”
“老张，你要这样说我，那我还真的生气了！”钱主任语气一变道：“不错，来这里确实是我安排的，进赌场之后我可没逼着你们赌吧？赌赢了你们欢天喜地的回去，养小三，花天酒地，我是没拿你一份好处的。就说这次输钱了，要不是我想到李晓荣有钱，你早就被人收拾了。做人要有良心，不然是会有报应的！”
“你有良心？！”老张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单位干的那些龌龊勾搭。上次你和西亚银行业务员的丑事，要不是我给你压着，你现在早就身败名裂了。你给我讲良心。那行，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都市新闻报》，让他们的记者来找秘书小陈，让他拿出办公室里的编号1274档案袋。”
“你？！你这老狐狸，果然还给我留了一手！”钱主任的语气又是一变道：“行，大家撕开了脸更好说话。你让我身败名裂，你也未必能安生。你安置在巴陵帝苑6栋505的的金丝鸟，我也可以打电话告诉嫂夫人，更可以实名举报到纪检委。”
“你这混蛋！你居然调查我的底！”老张暴跳如雷。
“大家彼此彼此！”钱主任说完这句后，语气突然软了下来道：“老张，我们现在是同病相怜，应该先一致对外。”
“你说得轻巧！”老张没好气道：“那好，你来解决这五百万的缺口。只要度过了这关口，我回去之后想办法给你三百万。”
“哥哥啊，我这会功夫，上哪里去借这么多钱去？”钱主任随后问询的口气道：“要不再打电话给李晓荣，让她再借五百万？”
“要打你打。”老张冷声道：“我现在猜不透这女人的来路，不想多牵扯什么。”
“老张，都这时候你还犯什么糊涂呢？”钱主任接着道：“我们现在是想办法赶紧脱身才是。”
“这女人不简单。”老张叹了口气后接着道：“我以前还真的小瞧了她。你也不想想，她一晚上能在澳门赢几个亿，身后没有大背景，那些赌场的人会这样卖给她面子？”
“嘿嘿！”老钱笑了笑后道：“李晓荣的事情，我多少还是清楚的。她哪有什么背景，不过就是运气好。我听我堂兄说，现在好多人在打她的主意，就是算计着她在澳门中的那七个多亿的巨奖呢。”
“哦？！”老张颇为惊讶的接着道：“她居然有这样的好运？看来，你堂兄也是打她主意的人之一吧？不然你会无缘无故将她带入澳门来？”
“算是吧。”钱主任道：“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胆的找她借钱，还不还的再说。”
嘭，就这这是，听见门打踢开的声音，那个陌生人的声音道：“时间到了，你们商量好了没有？”
“商量好了。”老张首先出声道：“你找他，他会打电话要来钱的。”
陌生人道：“那行，来啊，将这个人先带出去。”
“老张，你——”钱主任有些焦急道：“这个电话我打未必合适啊？”
啪！耳光响亮的声音。
“你他妈的耍我是吧？”陌生人骂骂咧咧道：“给你最后机会，你打不打电话？想好了再打哦，机会就只有一次！”
“我打，我打。”钱主任哭丧着哀求道：“我保证不敢耍你们。”
“这是你手机，想好了再打！”陌生人语气不善道：“如果借钱失败，那你死定了！”
“我知道，我知道！”钱主任连声说完后，过了半响接着道：“则哥，是我啊，我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需要你周转一下！五百万。则哥，你知道我是不赌的，是我的领导张孝文。他今天在帝豪输了一千多万，后来又去葡京，结果又输了，现在还欠下五百万的高利贷，所以，你能帮帮我吗？对对对，这件事我要帮他摆平了，以后他就完全听我的调摆了！好好，你直接转账吧，谢谢则哥。”
“行，看来你还是很有门道的。”陌生人冷声道：“那我有些事情就要问道问道了。你借钱的这个人是谁？和你什么关系？”
“这个——”钱主任迟疑下后道：“他是我堂兄，叫钱钟则，是辉映律师所的大律师。”
陌生人道：“那你为什么他一开始不马上打电话给他？”
钱主任道：“我知道张孝文身上有一张七百万的支票。我以为，我以为他会先拿出来垫付的。”
陌生人道：“钱钟则和帝豪是什么关系？”
钱主任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听他醉后说起过，帝豪的女老板和他关系非同一般。”
“你是说阮向西？”陌生人接着道：“他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
“这个——”钱主任好像被问住了一样，良久朝回答道：“他希望我，希望帮他看住一个人，所以才说他在帝豪的关系非同一般吧。”
“他要你看住谁？”陌生人问道。
“这个嘛——”钱主任缓缓才道：“这个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吧？”
啪！又是耳光响亮。
“问你话就老老实实的回答。”陌生人恶狠狠道：“老子问什么，你要是再叽叽歪歪，信不信我再加费用？”
“我说，我说。”钱主任道：“一个女人，她叫李晓荣。一个又蠢又有钱的女人，像你们就应该去找她这样的大户，一次吃饱，又没有后顾之忧。”
李晓荣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恨恨地拍桌子道：“混蛋！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