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黎宸烨问了一句。
姜籽葵嘴角勾起一抹彼此心照不宣的笑，泰然自若地回道：“我没事。”
而后，黎宸烨注意到姜籽葵身旁的零零壹，视线在零零壹扶着姜籽葵胳膊上的手停顿了一瞬。
零零壹的眼睛几不可查地一咪。
这人……
不是在拍卖大会时遇到过的那御熙药坊掌门人？
忽的，零零壹好像恍然间看到黎宸烨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是偶然的错觉吗？
且不论是真是假，能出手相助于宿主的，必不是什么心怀不轨之人。
一旁的姜籽葵，稳了稳身形，不着边际地脱离开零零壹的手后，看着黎宸烨，道：“你怎么来了？”
两人之间似乎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默契。
不论她是那个后厨中狼狈不堪的姜籽葵，还是竹澜居中镇定沉着的姜家大小姐，亦或者是天赋异禀的姜淮，她不说，他也知她是谁。
知她是她，他是她。
黎宸烨面色从容，一本正经：“偶然路过。”
零零壹听后，只觉得脑袋“嗡嗡”地叫了几声。
偶然路过？
明晃晃的睁眼说瞎话。
大半夜的，若非有意而为之，谁会忽然出现在姜府？
姜籽葵则随口一说：“是吗。”
黎宸烨将话锋转移至正题：“你是怎么遇到这么一群目标性极强的死侍？”
目标性极强？
姜籽葵心怀疑惑，却仍顺着黎宸烨的话，回道：“我本要追寻他人的踪影，不料死侍忽然出现，之后出现的场面，与你所见，大抵别无二异。”
“不会的。”
“嗯？”
“那群死侍显然是奉着主人之命前来的，在感官方面，你比他们出色许多，断然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发现你。
“他们发现你，只有一种可能。”黎宸烨挑了挑眉。
“……什么？”
“你是他们的目标物。”
她？是死侍们的目标物？
姜籽葵想不出，除了假山后那次与死侍的决斗，她还能和死侍牵扯上什么联系。
况且，黎宸烨前言提到“奉主子之命”。
死侍们的主子一般是暗黑帮派主使人，除非特殊情况，她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未曾与暗黑帮派交过手。
怎会惹上暗黑帮派主使人？
黎宸烨看出姜籽葵眼眸深处的不解和疑虑，补充地继续说道：“死侍只是奉主子之命，是被人操纵的傀儡，没有自主的意识和感情，你要格外留意的是他们说的话。”
他们说的话？
姜籽葵在心中回想了下死侍们说的话后，恍然记起，死侍们异口同声的几句话。
或许不是几句话，是几句关键词。
分别是：味道、找到了和杀了他。
由味道为基点，那些死侍接近她后又说“找到了”和“杀了他”。
这几个关键词窜连起来，足以说明那些死侍是从某种味道，精准无误地找到并锁定她的。
她身上，会有什么味道，才会和暗黑系主使人有干系呢？
黎宸烨看姜籽葵略微思索的模样，猜想她是找到两者关联的节点了，又道：“如果想到什么，却毫无头绪的话，何不看看，你身上有什么东西，会吸引到死侍？”
姜籽葵心里已有了答案，她淡然地对上黎宸烨的视线，仅说道：“多谢相救。”
黎宸烨知道姜籽葵的反应是不想与他多透露什么，眼眸里弥漫开几丝早有意料和苦楚心酸。
“那，告辞。”姜籽葵忍下心中异样的心绪，朝黎宸烨颔了颔首，向零零壹示意赶快走人。
零零壹仍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