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果果一怔，很是熟悉，记得当年他们三个练剑时，她总是最慢学会的，那时，他就安慰她说，我站着不动让你刺怎么样？
神使鬼差的，她举起了剑，闭上眼迅速的朝王致远丹田处刺了过去，就像当初那样，没有预想的防御罩阻止，入耳的是剑刺入肉体的声音……
“常常！”耳边猛的传来的是王致远撕心裂肺的声音。
树林里的众人皆是一怔，这是什么情况，她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不……不可能的……不……”王果果缓慢的张开眼，呐呐的松开开手中的剑，常常？她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刺入王常常丹田的剑，她居然把剑刺向了自己最爱的妹妹，那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看着王常常脸色惨白，微笑的倒入王致远的怀里，两人一起瘫坐在地上，她心如刀割，她发疯般的扑了过去，抓住她的衣服，哑着声音道，“为什么！常常！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扑过来替我挡剑？你怎么那么傻？”王致远发疯般的把丹药往她嘴里塞，仿佛那是唯一救命的机会，然而，鲜血还是不停的她嘴里，丹田流出，若是当时他躲开了该有多好。
“我……咳咳……对不起，姐姐…不要怪师兄…一切都是我的错……”王常常虚弱的咳了两声，一股鲜血从口中，肚子上剑刺处溢了出来。
“常常……常常……你不可以丢下我，你不可以！你欠我个解释，你怎么能走？”王果果慌张的捂住她肚子上的剑口，企图堵住鲜血，仿佛那样有效，然而，丹田被刺破……
她猛的转过头，愤怒的看着王致远，眼泪夺眶而出，“为什么你不躲？看到她扑过来，为什么不推开她？”
“我……”王致远痛苦的闭上眼睛，他紧紧的抱着王常常，他能说当时，他是闭着眼睛的么？若是他知道后果，他绝不会傻傻的站着。
他错了，错的不能再错，他伤她那么深，她却依旧愿意为他而死，他还有什么理由活在世上？
“姐姐……”王常常努力的举起手，想要抚摸她。
“姐姐在，姐姐在这里！”王果果流着泪，慌乱的抓住她的手，让她摸着自己的脸蛋，鲜红的血早已染红她的手，衣衫，还有她的脸蛋。
“姐姐，不哭……原谅我，我做了错事……对不起父亲……”王常常苍白的脸蛋，努力的挤出笑容。
“不，你没做错事，你没有……”王果果哭的泣不成声，都怨她，为什么要跟过来，为什么要杀王致远，为什么？
“姐姐！你看天空多蓝……”王常常忽然语气恢复正常，她缓缓的举起手。“师兄……其实我……一直知道你……喜欢的是……”
两人顺着她的手势看向了天空，那是他们第一次偷偷溜出昆仑派，那时天空很蓝很蓝……
王常常的手缓缓的放下，她闭上眼，轻轻道，“父亲……女儿来了……”
“常常！”王果果转过头，看着她闭上眼睛，心下疙瘩一下，扑在王常常身上，痛哭起来，她的妹妹走了么？她朝天怒喊道，“老天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常常……”王致远木纳的看着闭上眼睛的她，一脸的疲惫，她的呼吸，她的心跳，没了……
他缓缓的推开王果果，抱起王常常，鲜血顺着他的衣衫滴在了地上，他慢慢的走到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