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远眉头微皱，这个慕容宁，是真的没脑子吗？！垂在袖中的手握紧了有放开，反复几次，才平复了烦躁的心绪，伏下头对舒贵妃说道：“远儿是真的不记得了，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以叫我身边的人来问一问，便知道了。”
舒贵妃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也不接话，慕容远就那么跪着。初夏重新端了一杯热茶来，放在舒贵妃手边的几案上。
厅堂里，一时间寂静无声。
“慕容远。”过了许久，舒贵妃怒意稍缓，慕容远这才抬起头来望着她，只听她沉声说道，“你是本宫一手养大的，这些年来，本宫自认待你却也不薄。凡是宁儿有的，都不会少了你的，这些你可记得？”
慕容远再次垂下了头，眉头皱得更紧，却是低声回答道：“远儿……记得。”才怪！
舒贵妃又道：“你们父皇膝下只有你和宁儿两位公主，宁儿性子活泼，更得你们父皇的喜爱，本宫怕你心中不平，所以对你诸多优待，即使你做错了什么，本宫也不会同你计较。合宫上下，没有谁敢说本宫半句对你不好的话，这些你可记得？”
“……远儿都、记得。”慕容远隐约察觉了她的意图，只是不太拿得准，所以只能小心应付。
“那好。”舒贵妃猛的一拍几案，道，“既然如此，本宫问你，皇上这些年每月召见你一次，都跟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为何半月前偏偏于深夜召你入风华殿？为何又偏偏在见了你之后，皇上就称病不朝？说，是不是你对皇上做了什么？！”
慕容远几乎要忍不住笑了，却是努力忍着，仰起头来板着脸问舒贵妃，“贵妃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难道您是要冤枉我谋害了父皇吗？”
“你……放肆！本宫可从未说过，你休的诬赖本宫！”舒贵妃怒红了双眼。
慕容远径自站起身来，她伏低做小的已经够了，就算她是这幅身体原主人的养母又如何？
反正慕容宁也说了，她总归不是亲生的，跟她们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