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妹,生气了,我陪父亲去了前村做场子,没办法“,胤哥边说边把瑛妹扭过了身子。
瑛妹转过头看着胤哥,叫了起来“你怎么脸色怎么灰白呀,生病了吗”。
“是吗,不会的,可能是最近几天练功太多了”,胤哥到是得意地说着。
“练功,少吹牛了,你们曾家的功,我们廖家的功,都是强身健体的,哪有越练气色越差的,肯定是在家不听话,被你父亲惩罚了”,瑛妹嘻嘻哈哈的说着。
“我练新功了,就是那本参同契上的道教的功,可厉害啦”,胤大哥大声地骄傲的说着。
“道家的功,长辈们说不好,不让我们炼吗”,这么一说,瑛妹也好奇起来。他俩年纪虽小,但是风水世家的底气,在这些方面还是很有见识,难得听到胤哥这么惊喜地态度,知道肯定是不一般的功。
“我没有告诉父亲,偷偷练的,这就是我现在炼的宝书”,胤哥边说边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本蓝皮现装本的古书。
“周易参同契”瑛妹大声念着书名,“东汉魏伯阳,这是作者吗”,抬头望着胤哥说着。
边说边翻动着书看着,书页上出现了几幅画像,天快黑了光线有点昏暗,看不清楚画的什么,凑到眼前仔细端看。
“啊,这是什么书呀”瑛妹喊了一声,一失手书丢掉落到地上,书页上出现几幅不穿衣服男女的图案,瑛妹羞得满脸通红。
都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虽不理解画画的含义,看到没穿衣服的男人女人确实吓了一跳。
“魏伯阳是东汉时代的仙学大师,这是张伯瑞,王重阳吕洞宾等修炼的大法”,停了下接着说“你不是喜欢练不同门派的功力吗,这就是。后来他们精修此功,后来他们都成为道派的祖师爷”。
接着说“这也是一本奇书,修炼的好可以成道成仙的”,胤哥张牙舞爪的兴奋不知道怎么形容。
瑛妹再次打开属首页,印现了这么一句话:“御白鹤兮驾龙鳞,游太虚兮偈仙君,受图箓兮号真人”。
“这是一本研究如何长生之视,得道成仙的学术专著,自古流传,这本是明代陆西星注释的,最为贴切魏伯阳的原文的本意,得到了是我们的大幸”胤哥激动的说。
瑛妹的红脸还没有完全消退,听着胤哥这么描述,的确非常的感兴趣,也有些迟疑,但挑战和接受好奇的新事物态度,还是让瑛妹战胜的害羞,窃窃的接过书又翻了几页,看着脸更红啦。
“我先回家了,家里人等我吃饭呢”,瑛妹说完把书丢给了胤哥,招呼也不说一声,一溜烟就跑开了。
“别急呀,一起回去呀”,胤哥在后面边追边喊,心里还奇怪的想,怎么今天瑛妹怪怪的。
雷声一阵阵,时远时近,瑛妹纹丝不动地继续打坐着,心里却想到了那天第一次看古书的情景,心里升起了一丝暖意,那时年少岁月,是心里最柔软的港湾。
自己有些纳闷,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回到了人口密集的城市,整个人也变得接地气,开始思恋其青春岁月,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常年生活在天寒地冻的天山雪域,冷得自己从来没有想到人间的温润,为之生活的支柱是儿子和自己丈夫,怎么现在开始回忆孩童时期的自己啦,开始怀恋曾经三僚村的青梅竹马。
“他们现在好活着吗”,瑛妹心里念道一下。
“我们一起练功吧”,胤哥请求的说着,商量过好几次,瑛妹都拒绝了,虽然心里蒙蒙的有些冲动,始终无法说服自己。
“这是双修的心法,你回去自己调试走走气,你先自己练练”,胤哥恳求的说着,递上自己抄录的几张书稿,“等你熟悉这些基本功法,我们再决定,好吗”。
瑛妹撇了一眼手稿,没有发现图画,伸手接了过来,说到“胤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要练这个双修这个功嘛”。
胤哥握着瑛妹的手,看着瑛妹的眼说到“这个功可以修炼成仙的,我希望你我可以成仙,那么我们就可以永世永生在一起,那多快乐,你懂吗”,这段话说得低沉动情,瑛妹从来没听过胤哥这么说话,有点不知所措。
“难道你不原意和我在一起吗”,胤哥继续说道。
“嗯,那鑫二哥怎么办,他也一起练吗”,瑛妹疑惑地说着。
“呃,这个,这个我不知道,书上写的双修,没有三个人修炼的方法”胤哥也困惑的解释着说。
继续说道“我看,我俩先练,等成功了,我们再教鑫弟,这样好吧”。胤哥说着。
“嗯,好的,我同意,那就先不告诉鑫弟,好吗”,瑛妹低着头说道,双手不停的绞着圈,内心有点喘喘不安。
“好的,就这么定,你先将心法气息熟悉学会,我们一月后开始”,胤哥满脸笑容看着瑛妹,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他将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成为神仙,永远的在一起。
在中国五十年代,现代意识的观念和解放前相比,大城市依然是没有太多新意。而在江西远遁经济的小村庄,对未来认识,对人生的价值,还处在原始的萌芽中。
那么修炼成仙就成为大多数凡人的一生追求,烧香拜佛是一种普遍的方法,更有有异能的群体中,就会流行一些古时的秘密修行的方法。瑛妹和胤哥决定修炼成仙的功法,是道家阴阳双修栽接大法,再融入古老的内丹学和外丹学的理论,就是古时成仙得道中神秘法术。
成仙成道的功法和三僚村没有关系,他们应该练的是第四本书《天机素书》,作者叫丘延翰,他是中国第二代风水传人,是三僚村开创人杨救济的师傅,是一本真正意义的风水大著。可惜,他们不知道,读错了一本书,学习了错误的东西,注定是要交学费的,最后后悔的只有自己。
想到这,瑛妹睁开眼,看着夜深深地前方,有点失神的落寞,遗憾的遥遥了头。在月光的银辉中,眼角有些晶莹的眩影,就只有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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