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笺吐了吐舌头,赶忙应了:“嗯嗯,娘,我记得的,中午是一着急没注意,以后不会了!”
两人笑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回到房中的梦宝却是十分郁闷。
尽管她尽量用衣袖把伤口掩住了,但沈南竹眼尖,还是看到了。
“怎么弄的?”他问道。
梦宝讪讪的笑了笑:“没事,做饭不小心切到了。”
他嗯了一声:“以后这种事让下人去做就是了,你不必亲自动手,我不挑食。”
谁管你挑不挑食啊,梦宝暗暗撇了撇嘴。
“来。”
沈南竹忽然对她说道。
啊?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南竹伸着手又唤了一声:“来。”
梦宝怎么都觉得他有一种招呼自己养的小猫小狗的感觉,皱着眉一步一蹭的挪了过去。
沈南竹将她受伤的那只手拉了起来,两手乍然接触,不同于自己身体温度的触感传来,梦宝下意识的要缩回去。手腕儿却被牢牢抓住。
“天气热,这种小伤不要捂着,不然更不容易好。”
他说着就将她手上的伤布拆了下来,一圈一圈,仔细耐心,动作轻柔。
温柔似水的声音,认真专注的神情。
梦宝忽然觉得眼前的场景渐渐变换。楠木桌椅变成了皮质的沙发和不知什么木头的茶几。温柔的男子轻轻揭下她手上的创可贴,柔柔笑道:“天气热,这样的小伤口用创可贴捂着反而更不容易好。揭了,乖。”
“骗子!”
她猛地伸手推了一把!
什么温柔体贴柔情似水,什么一生一世只爱一人,一样的笑一样的表情。转眼就可以同样的对待别人!
骗子!骗子!
木椅哐当响了一声,一直守在门外的高挑婢女闯了进来:“世子!”
沈南竹抬了抬手。婢女便站在原地没再上前。
纵然梦宝是突然发力,但毕竟身为女子力气有限,加上椅子稳当,他转眼便稳住了身形。
梦宝随着那哐当一声响也回过了神。倒吸了一口凉气:“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婢女眼神凶狠的瞪着她,沈南竹皱眉稍稍活动了一下脚腕儿,再抬头时又恢复了那云淡风轻的神情。
“没事。你伤口又流血了,去洗洗上药吧。”
梦宝点了点头。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来到院中的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仰头望天,压下眼中那层薄薄的泪水。
原本一直以为自己不在意的,以为自己想得开的,原来也不是如此。
不过是突然来到异世,其他的想法暂时压制了那些念头。
今天突然被如此相似的情景勾起,竟是这般突然的爆发了出来。
她苦笑一声,擦了擦眼角,又走进了厨房。
从敞开的窗扇看到这番场景的宝珠扬了扬嘴角,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新换的衣裙。
虽然现在没人再克扣静馨苑的份例了,但按定制送来的丫鬟的衣裳她却是看不入眼的。
身上这身衣裙还是从镇远侯府带来的,款式虽旧了些,不过好在料子精致,颜色也极衬她的肤色。
前几日她听到喜儿鹊儿在向人打听适龄的男子,而且还是越远越好家里人口比较简单没那么复杂的。
如果是她们自己的亲事,她们羞着躲着还来不及,定然不会这样直接去询问别人,更不会特意找这样的人家。
而红笺现在是小姐的心头宝,走哪儿都要带着,一时半会儿肯定是不会放出去的,就算配人也是找就近的。
那么,他们肯定是在打自己的主意!
宝珠一想到这儿就银牙紧咬,她的小姐,她的好小姐!竟是打算将她打发的远远地,甚至连定南侯府的家生子都不考虑,想要直接将她送到让人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她冷哼一声,攥了攥手里的绣帕。
她不给她找家生子她还不稀罕呢,要知道她刘宝珠想的可从来不是嫁给一个要看别人脸色行事的小厮下人!她从跟着花轿来到定南侯府的那天起就是一门心思要做主子的!她本来就是主子命,是她娘用自己的命换来了她做主子的命!她又岂会再跌落回那些腌臜的下人堆儿里!
她是破茧的蝴蝶涅槃的凤凰,注定该高高地站在枝头,而不是永远陷入奴藉,子子孙孙都侍奉别人!
谁不让她往枝头上飞,她就踩着谁的身子上去!
即便是小姐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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