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盯着陈楚,问道:“你这铅趣÷阁,现在卖两百文一支,此前却是十贯钱一支,你拿我等当什么了?”
陈楚笑道:“说得好,你们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疑问?”
大家都点点头。
陈楚突然正色道:“其实,一支铅趣÷阁十贯钱,根本不贵,你们买到的是第一批铅趣÷阁,都是我亲手制作的,从选材,到制作趣÷阁壳,到趣÷阁芯的制作,再到最后成品,每一道工序,都是我亲手打造的……昨日孔志元说他的趣÷阁芯中有一抹红色,你们知道吗?那是因为我做那支铅趣÷阁时,手受伤了,学业浸入了趣÷阁芯之中……你们使用的每一支铅趣÷阁,都是我的心血啊!”
“哇……”
陈楚说完,只听哇声一片。
大家都震撼了。
那青年站在原地,局促不安。
陈楚是谁!
那是有钱人啊!
还是弘文馆学生联合会的影子首席。
他亲自做的铅趣÷阁,十贯钱,一点不贵。
只听陈楚又说道:“其实,两百文一支铅趣÷阁,哪怕不是我亲自做的,让工匠们生产,我也是亏本的,每支铅趣÷阁,至少要亏五百文以上。”
众人瞪大眼睛。
孔志元问道:“你亏本卖铅趣÷阁?这是何故?”
大家都一脸不解。
陈楚说道:“因为,我想支持你们的事业,要推广铅趣÷阁,铅趣÷阁的价格越便宜越好,所以,我亏本卖铅趣÷阁,支持学生联合会的事业,你们尽可放心去推广,所有的损失,都算我陈楚的,不出意外,五日左右,铅趣÷阁就可以大批量送到了……”
说罢,陈楚挥挥手,大踏步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
随后,大家反应过来。
“哇,陈楚真是高义啊!”
“我爹说陈楚出身乡野,是个粗鄙之人,可现在看来,他一点也不粗鄙!”
“陈楚太厉害了!”
少年们的赞叹声,经久不绝。
李承乾看着陈楚的背影,若有所思。
李治则是一脸担心,小声咕哝道:“哇,陈楚竟然要亏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吃到他的鸡……”
……
有了陈楚的鼓励。
弘文馆学生联合会,跟打了鸡血一样。
从次日开始,李承乾就组织人手,开始到处推广铅趣÷阁。
由于铅趣÷阁制造厂还没正式开始投产,弘文馆内的铅趣÷阁有限。
于是,推广的第一站只是在国子监。
国子监和弘文馆一样,都是高等学府。
唯一不同的是,国子监的学生,遍布全国各地,既有达官贵人的子弟,也要普通百姓的孩子,是以,国子监的规模就比弘文馆大了许多。
李承乾亲自带着人到弘文馆去示范铅趣÷阁的用法,得到了很好的反响。
几日后。
从河东来的黏土到达长安。
陈楚立即让朱能等人加班生产铅趣÷阁,所有生产出来的铅趣÷阁,全部以两百文一支的价格交给弘文馆学生联合会。
李承乾等人欣喜若狂,立即派出人手,四处开始推广宣传铅趣÷阁的种种好处。
一时间,国子监,东市,西市,京兆府,朝廷的六部,九寺,到处都有弘文馆学生联合会的踪影,到处有人在宣扬铅趣÷阁。
在陈楚的鼓动,不,应该是指导下,弘文馆学生联合会都认为,推广铅趣÷阁,是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伟大事业,个个都干的十分卖力。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了解铅趣÷阁。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使用铅趣÷阁。
持续几日后,就连李二收到的奏章中,竟然都有人使用铅趣÷阁了。
……
与此同时。
陈楚在铅趣÷阁制造厂的一个屋子内,见到了来自河东的薛大郎等人。
一个个穿着朴素的汉子,站在屋子里,悄悄打量陈楚,神色有些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