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艳秋不慌不忙道, 李登峰和李路程瞠目结舌! 李路程突然如受伤的野猪般惊恐嘶吼,他双目通红瞪着小邱, 小邱无奈道: 李路程愤怒咆孝, 小邱坦然道: 李路程瞪着眼睛,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总算找到一根救命稻草。 小邱道。 李路程怒吼。 小邱道, 李路程面无血色,哆嗦着嘴唇,脸上已写满绝望。 梁艳秋平静看着李登峰道: 李登峰惨笑一声: 李新民冷笑, 李登峰脸色惨白咬牙道, 他很清楚,李新民扣过来的帽子,他但凡敢接住一个,问题的严重性就会上升到另一个层面去。 李新民冷笑: 李新民义正言辞,杨宝瑞却眉头紧皱,显得十分为难。 杨宝瑞看着李新民,缓缓说道。 若是表面看来,仿佛李新民是正义判官,杨宝瑞充当着某些不光彩的保护伞角色,为坏分子狡辩撑腰。 但实际上在公心方面,反倒是杨宝瑞一心想着大局。 李新民冷哼一声, 杨宝瑞平静道: 李新民眼中闪过阴霾。 杨宝瑞说的那些部门都是他管辖的范围,这是在威胁他,你要把杨树谭拉下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打铁还需自身硬,李新民自己的屁股确实不干净,所以话说到这份上,只能见好就收。 他笑了笑: 杨宝瑞道, 李登峰脸色已极其灰败,嘴唇和四肢不受控地颤抖起来。 为了爬到副科这个级别,他花了八年时间! 从副科到正科在望,又是八年。 十六年宦海摸爬滚打换来的成果,一朝化为乌有! 就为了一时意气之争,值得吗?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出求饶的话来。 但看到苏乙和梁艳秋他们,他又下意识挺直腰杆,想要保持最后的体面。 他感觉自己有些站不稳了,天昏地暗。 杨宝瑞看向像是鹌鹑一样缩在最后瑟瑟发抖的李路程,眼中露出浓浓的厌恶之色。 在他看来,这个人就是引发一切事端的害群之马,是那种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的坏分子。要是没有他,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杨宝瑞轻描澹写一句话,决定了李路程的最终命运。 之前说过,工人身份是很宝贵的,哪怕是厂长也没权利随意开除一个工人。 杨宝瑞当然想开除掉李路程,但这是不可能的,他就算申请上去,上面也不会批的。 但一个大厂一把手真就拿一个刺头工人没办法了吗? 这当然不可能。 不管你是什么级别的工人或者科员,直接给你发配到最脏最累的废料车间,降级为最低等的学徒工,这就是厂长职权范围内最严重的处罚了! 从现在开始,三年内,李路程只能干最脏最累的活,只拿十六块五毛钱的工资。 三年后能不能升一级工,还要看他自己的本事和运气。 对于一个本来坐办公室有望提副科的科员来说,这无异于从天堂堕入地狱。 李路程当场就瘫坐在了地上,抖若筛糠,像是脱水的鱼一样,大口呼吸,童孔放大,泪如泉涌。 李路程突然哭喊出来。 杨宝瑞冷冷道, 李路程哭得上气 不接下气。 杨宝瑞呵斥道。 李登峰默默转身往外走去,句偻着背,像是背着一座山。 李路程哭哭啼啼求饶不肯出去,最后杨宝瑞发了火,才把他骂出去。 等这两人走后,杨宝瑞又安抚和勉励了梁艳秋、张春梅和小邱几句,让他们也出去了。 杨宝瑞看着他叹气道, 杨树谭满脸愧疚: 杨宝瑞有些疲惫道: 杨宝瑞看向李新民: 这个结果还算差强人意,他已经见好就收了。 杨宝瑞点点头,对杨树谭道: 杨树谭点头。 杨宝瑞下了逐客令。 杨树谭出门后径直离开了,和李新民还有苏乙都没说一句话,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 这一次风波,几乎是彻底绝了双方和平相处的可能性,以后应该会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了。 李新民看着杨树谭的背影,有些幸灾乐祸。 苏乙叹气道: 李新民笑呵呵拍拍苏乙的肩膀: 苏乙道, 李新民一愣,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是真想把苏乙培养成自己的心腹了。 苏乙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对李新民道, 李新民怔了怔,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李新民饶有深意道,「接下来几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嗯?你是聪明人,应该懂我的意 思,别玩左右逢迎那一套,最终结果只能是两面不讨好。你的郑志站位要坚定,这是你进步的基础,明白吗?」 苏乙道: 李新民道: 苏乙失笑, 李新民道: 苏乙心中一动,笑道: 李新民笑呵呵拍拍苏乙的肩膀: 他看着苏乙,心说这还栓不住你这头要脱缰的野驴?